理想国 (卷二至卷三)④ 统治者的丈学音乐救育 对話人:苏格扯底 阿德曼特 格罗康 苏我們且来放任想象,从从容容地談一个故事—一我們的 城邦的保卫者們的教育。 阿我很贊成。 苏我們的教育制度应該怎样呢?我們一向对于身体用体 育,对于心灵用音乐。現在想改进許多年代傳下来的制 度,恐怕不是一件易事吧?我們好不好先从音乐开始,然 后再談体育? 阿很好。 苏你是否把文学包括在音乐里面? 阿我看音乐包含文学在内。 苏文学是不是有两种:写的和虚构的? ①卷二选譯376D至383C卷三选辞386A至403C。 21
理想国(卷二至卷三) 阿不錯。 苏我們的教育要包括这两种,但是先从虚构的女学开始。 阿我不懂你的意思。 苏你不知道我們教儿童,先耠他們讲故事嗎?这些故事虽 也有些其理,在大体上却是虚构的。我們先耠儿童讲故 事,后来才教他們体育 阿对的。 苏我原先說文学应該在体育之前,就是为着这个糠故 阿你說的有道理。 苏一切事都是开头最关重要,尤共是对于年幼的,你明白 吧?因为在年幼的时候,性格正在形成,任何印象都留下 深刻的影响。 阿一点也不錯。 苏那么,我們是否应該随便准許我們的儿童去听任何人說 的任何故事,把一些观念印在心里,而这些观念大部分和 我們以为他們到成人时应該有的观念相反呢? 阿我們当然不能准許那样。 苏所以我以为我們首先应該审查做故事的人們,做的好,我 們就选择;做的坏,我們就抛棄。我們要劝保姆們和母亲 們拿廴选的故事給几童讲。让她們用故事来形成儿童的 心灵,比起用手来形成他們的身体,还要费更多的心血 但是她們現在所讲的那些故事大部分都应該抛开 阿你指的是哪些故事? 22
理想国(卷二至卷三) 苏从大故事可以見小故事,因为无論大小,形式相同,效果 也相同。你看对不对? 阿对,但是我不明白你所謂大故事指什么。 苏我指的是赫西俄德,荷馬和其他詩人所做的,他們做了 些盧构的故事过去讲耠人听,現在还讲耠人听。 阿但是你指的宪竟是哪些?你看出它們的什么毛病? 苏应該指責的最严重的毛病是說謊,而且謊还說得不好。 阿你指的是什么呢? 苏我指的是把神和英雄的性格描写得不正确,象画家把所 想画的东西完全画得不象。 阿这种情形倒是应該指責的,但是你究竟指哪些故事? 苏第一个就是赫西俄德所讲的烏刺諾斯所干的事,以及他 的儿子克洛諾斯报复他的情形①,这就是詩人对于一位 最高的算神說了一个最大的謊,而且就謊来說,也說得不 好。关于烏剌諾斯的行为以及他从他儿子那方面所得到 的觸害,纵然是其的,我以为也不应該拿来讲耠理智还沒 有发达的儿盦听。最好是不讲,假如必得要讲就得在一 个严肃的宗数仪式中讲,听众愈少愈好,而且要他們在仪 ①見赫西俄德的《神》154至181,以及459行等島刺諾斯是天舯,配 了地神,生下十八个孩子,一說生下大男六女,克洛諾斯是其中之 天胂厌恨子女,一生下来就把他們投到地牢里囚禁。为了报复,克洛話 斯把他父亲推翻了,井且割去了他的生殖器,自己做了天种。后来克洛 諾斯又被他的儿子宙斯推翮了
理想国(卷二至卷三) 式中献一个牺牲,不是宰一口猪就行,須是极珍貴极难得 的东西,象这样,听的人就会很少。 阿那些故事的确有害处。 苏这类故事在我們的城邦里就必須禁止。我們絕对不能让 年青人听到說,犯最囚恶的罪也不足为奇,若是父亲做了 坏事,儿子就用最殘酷的手段来报复,也不过是照最早的 而且最高的拿神的榜样去做。 阿的确,我也以为这类故事不宜于讲。 苏我們还要严格禁止觫和神战,神和神搏斗,舯謀害神之 类的故事。它們根本不是寘的,而且我們的城邦的保卫 者們必須把随便就相争相斗看成最大的耻辱。互人們的 搏斗,以及神和英雄們与他們的亲友們争吵之类的故事 都不進讲,也不准繪锈。如果我們能找得一些故事使他 們相信同在一城邦的人們向来不會互相仇恨过,这种仇 恨是罪过,老年人們就应該拿这类故事耠儿童們讲。到 他們长大的时候,我們就应該强迫詩人們替他們儆这样 性质的故事。但是赫拉被儿子捆綁,赫淮斯托斯被父亲 从天上抛下来因为他母亲挨打,他設法护卫她④之类的 故事,以及荷馬所說的神与神打仗的故事,无論它們是不 是寓言的,都一律不准进我們的城邦来。因为儿童沒有能 ①見《伊利亚特》卷一。赫拉是天后,和天萨笛斯有时吵嘴,宙斯往往打她 或是叫人捆吊她。赫淮斯托斯是火种,常站在母亲方面笛斯把他从天 上抛下所以他跌跛了腿 24
理想国(卷二至卷三) 力辨別寓言的和不是寓言的,他們在年幼时所听到的东 西容易留下永久不灭的印象因为这些綠故,我們必須尽 力使儿童最初所听到的故事要倣得頂妤,可以培养品德。 阿你的話是对的,但是如果有人問哪些是这样的故事請举 出例子来,我們怎样回答呢? 苏阿德曼特,你和我現在都不是詩人,而是一个城邦的建立 者。建立城邦的人們应該知道詩人說故事所当遵守而不 准破坏的規范;他們自己并不必去做故事。 阿很对,但是关于華的故事当有什么規范,这正是我想知道 的 苏規范是这样;无論写的是史詩,抒情詩,还是悲剧,舯本来 是什样,就应該描写成什样。 阿这是一定的。 苏神在本质上不是善的嗎?他是否就应該描写成善的? 阿那是毫无疑問的。 苏凡是善的都不是有害的,是不是? 阿照我看,善的就沒有害。 苏不是有害的东西是否做有害的事呢? 阿当然不会。 苏不儆害事的东西是否生呢? 阿不 苏不生觸的东西会是禍的因么? 阿那怎么可能呢!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