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消费能力是市民等级或市民社会的原则。市民杜会的成员 在自己的政治意义方面脱离了自己的等级,脱离了自己在私 人生活中的实际地位。只有在这里,这个成员才获得人的意 义,换句话说,只有在这里,他作为国家成员、作为社会生 物的规定,才成为他的人的规定;因为他在市民社会中的其 他一切规定,对于人,对于个人,都表现为非本质的外在的 规定,尽管这些规定的确是个人生存于整体中所必需的,也 就是说,它们是把个人同整体连接起来的必要的纽带,不过 这是可以被个人重新地弃掉的纽带。(现代的市民社会是彻 底实现了的个人主义原则,个人的生存是最终目的活动、 劳动、内容等等都不过是手段而已。) 《马克思恩格斯企集》第1卷第345一346页。 等级不仪建立在社会内部的分裂这一当代的主导规律 上,而且还使人脱离自己的普遍本质,把人变成直接受本身 的规定性所摆布的动物。中世纪是人类史上的动物时期,是 人类动物学。 我们的时代即文明时代,却犯了一个相反的错误。它使 人的实物本质,即某种仅仅是外在的,物质的东西脱离了 人,它不认为人的内容是人的真正现实。 《马克恩恩格斯全巢》第1卷第346页。 自然和精神、肉体和灵魂的虚假的同一,零里片断的同 一,是以化身的形式出现的。出生只是赋予人以个人的存 在,首先只是赋予他以生命,使他成为自然的个人,而国家 的规定,如立法权等等,则是社会产物,是社会的产儿,而 不是自然的个人的产物,正因为这样,所以个人的出生和作
为特定的杜会地位、特定的社会职能等等的个体化的个人之 间存在着直接的同一,直接的吻合,就是一件怪事,一个奇 速。在这种体系中,自然界就象生出眼睛和鼻子一样直接生 出王公费族等等。令人奇怪的是,这种体系居然把具有自我 意识的类的产物拿来冒充自然类的直接产物。我生下来就是 人,这和社会是否承认无关,可是我生下来就是贵族或国 王,这就非得到大家的公认不可。只有公认才能使这个人的 出生成为国王的出生;因此,使人成为国王的不是出生,而 是大家的公认。如果出生和所有其他的规定都不相同,能直 接赋予人一种特定的社会地位,那末这就等于说人的肉体能 使人成为某种特定社会职能的承担者。他的肉体成了他的杜 会权利。在这种体系中,人的形体素质或人体的素质(说得 更清楚些就是:肉体的自然的国家成员的素质》竞使特定的 即最高的社会地位成为由出生所注定的特定肉体的地位。怪 不得贵族要这样夸耀自己的血统自己的家世,一句话,夸耀 自己肉体的来源。这当然是纹章学所研究的动物的世界观。 贵族的秘密就是动物学。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377页。 马克思:《摘自“德法年鉴”的书信》 (1843年) …新思潮的优点就恰怡在于我们不想教条式地预料未 来,而只是希望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如果我们 的任务不是推断术来和宜布~一些适合将来任何时候的一劳永 逸的决定,那末我们便会更明确地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做些 什么,我指的就是要对现存的一切进行无情的批判,所谓无 6
情意义有二,即这种批判不拍自己所作的结论,临到触犯 当权者吋也不退缩。 所以我不主张我们竖起任何教条主义的旗帜。相反地, 我们应当尽量帮助教条主义者认清他们自己的原理的意义。 例如共产主义就尤其是一种教条的抽象观念,而且我指的还 不是某种想象中的和可能存在的共产主义,而是如卡贝、德 萨米和魏特林等人所鼓吹的形种实际存在的共产主义。这种 共产主义只不过是人道主义原则的特殊表现,它还设有摆脱 它的对立面即私有制的存在的影响。所以消灭私有制和这种 共产主义绝对不是一回事,除了共产主义外,同时还出现了 如傅立叶、蒲鲁东等人的别的社会主义学说,这决不是偶然 的,而是完全必然的,因为这种共产生义本身只不过是杜会 主义原则的一种特殊的片面的实现而已。 然而社会主义的原侧,整个说来,仍然只是涉及到真正 人类实质的实际存在的这一方面。我们还应当同样地注意另 一方面,即人的理论生活,因而应当把宗教、科学等等当做 我们批评的对象。此外,我们还希望影响我们同时代的人, 面且是我们同时代的德国人。那末请问,这该怎么着手呢? 有两种情况是无席怀疑的。首先是宗教,其次是政治,这两 者目前在德国正引起极大的兴趣。不管这两个对象怎样,我 们应当把它们作为出发点,而不应当孕任何现成的制度,例 如《伊加利亚旅行记》中的制度,来和它们对立。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1B一417页。 8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 (1843年) 完备的政治国家,按其本质来说,是和人的物质生活相 反的一种类生活。物质生活这种自私生活的一切前提正是作 为市民杜会的特性继续存在于国家范围以外,存在于市民杜 会。在政治国家其正发达的地方,人不仅在思想中,在意识 中,而且在现实中,在生活中,都过着双重的生活一一天国 的生活和尘世的生活。前一种是政治共同体中的生活,在这 个共同体中,人把自己看做杜会存在物,后一种是市民杜会 中的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人作为私人进行活动,把别人看 做工具,把自己也降为工具。成为外力随意摆布的玩物。政 治国家和市民社会的关系,正像天和地的关系一样,也是唯 灵论的。和宗教与世俗世界的关系一样,政治国家和市民社 会也是处于对立的地位,它用以克服后者的方式也是和宗教 克服世俗狭隘性的方式相同的,就是说,正像宗教对待世俗 一样,国家不得不重新承认市民社会,恢复它,服从它的统 治。在最直接的现实中,在市民社会中,人是世俗存在物。 在这里,即人对自己和对别人来说。都是实在的个人的地 方,人是设有真实雄的现象。相反地,在国家中,即在人是 类存在物的地方,人是想像中的主权的虚拟的分子,在这 里,他失去了实在的个人生活,充满了非实在的普遍性。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28页。 政治解放当然是一大进步,尽管它不是一般人类解放的 最后形式,但在迄今为止的世界制度的范黑内,它是人类解 7
放的最后形式。不言而喻,我在这里指的是实在的、实际的 解放。 人在政治上从宗教中解放出来,也就是把宗教从公法范 围内驱逐出去,转到私法范围。宗教不再是国家的精神,因 为在国家中,人一一虽然只是在有限的程度上,以特殊的形 式,在特殊的范围内,-一是作为类存在物和别人共同行动 的,它成了bellumomnium contra omnes〔一切人反对一切 人的战争)的市民杜会、利己主义领域的精神。它的本质所 表现的已经不是共同体,而是差异。它成了人胶离自己所属 的共同体、脱离自身和别人的表现,而它起初曾经是这样的 表现。它不过是特殊歪曲观念、私人建想和任性的抽象教 义。例如宗教在北美的不断分裂,就在外表上也使宗教具有 了纯粹私人事务的形式。它被赶到其他-·切私人利益的领域 里去,被驱逐出政治其问体。但是我们不要在政治解放的限 度方面欺骗自己。人为分公人和私人的这种二重化,宗教从 国家向市民社会的转移,这并不是政治解放的一个个别阶 段,而是它的完成,因此,政治解放并没有消灭人的实际的 宗教观念,而且它也不想消灭这种观念。 人分解为犹太教徒和公民,新教徒和公民、教徒和公民, 这对于公民生活来说,并不是谎言,并不是对政治解放的回 避,而正是政治解放,是使自己摆脱宗教的政治解放。当然, 在政治国家通过暴力从市民社会内部作为政治国家出现的时 期,在人类自我解放竭力采取政治自我解放的形式的时期, 国家是能够而且也定会达到废除宗教、消灭宗教的地步 的。但这一步,它只有通过那种达到废除私有财产、限定财 产最高额、没收财产、实行累进税的办法,通过那种达到消 灭生命、走向断头台的办法,才能做到。当或治生活特别强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