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何要你做日记？你今还只做得这两天，前几天做什么 事去了？又问道：‘你作了儿篇文章？”我说还只作得☐ 篇。他说：‘你到校已有三四周，怎么只作得☐篇？搬吧！ 各位先生都说你读书不发狠，你岂忘了当时初到船山来的 那时侯吗？你要懒情还读书做什么？今后我要来颜定你做 事，否则是我害了你。’后命我： 1。定要每日作日记，一练习有恒，二基理思想： 2。写字不涤草， 3。每周无论如何领作两篇文， 4,每日扫屋须定午后六时。 何师又痛骂了我这一会他老素待我比待他的亲子还 过，我现在能够在此读书，就都是承他老的黎助，他老并 对我有一个比天还大的希望一是要我能去与这万恶的社 会奋斗，去改造恶社会。前为他所大希望的我，今为他失 望。他平日看我作事无能力，做事无胆量，“无勇敢奋斗的 精神，又骄傲，又老实，又说象女孩子一样怕丑，又懒 情，这不是要使他失望吗？所以，前日何师要我：一、 多接见有学识声望之人二、多发表自己的意见，三、去 羞涩态度，四、戒骄徽。’这是没有一点不对的。的确， 我的行为性质确是如此，观案得的确，一丝都不错。 晚，何先生到房里细嘱一番，.‘我没有总一 你初到船山来的时侯，在那灯下读书，人人都注意你 我现在要把你似我的患样教出来，我才放心！”何先生这 祥叮清我。 20
唉！他其如何的爱我呵！我的父亲郑有如此呵！谁 人的父来对儿子有多少是这样可！如何真实诚恳的话呵！ 此是如何的须要放在心头，刻刻秒秒的记着，不应忘 记，以自惩其身。① 贺尔康，湘潭人，家离韶山不远。从小过着贫苦的生活， 读不起书。后得毛泽东帮助，来到长沙进自修大学补习学校， 又免费入湘江学校，经过这两个学校的培养，贺尔康成了一名 坚强的共产党员。从他的日记中，可以看出叔衡为党培养青年 是如何地尽心和学生对他的爱戴。 叔衡说过：自已要有舆才，然后才能造就人才。为了教好 学生，为革命多作贡献，他对自已的学习抓得很紧。这时，他 担负的工作很多，除了做党的工作和担任自修大学补习学校主 事外，还担任了一师附小的主事和其他社会工作。白天没有时 间，他就晚上抓紧读书。据当时住在官修大学的一个学生后来 回忆，他每晚要看书到十二点，早晨又起得很早，要读一个小 时书才开门，读到精彩处，还拍桌子，引起了住在他附近的几 个贪睡的青年不满，向他提意见，要他早晨多睡一会。他语重 心长地说：我年纪大了，不拚命学习，怎能胜任工作呢？你们将 来也许会体会到的，希望你们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 在自修大学工作期间，他还参与了对当时湖南工人运动的 领导。一九二二年九月。弯汉铁路武长段工人罢工遭到镇压， 死伤多人，郭亮等四十六人被捕押送到武昌陆军监狱。他由党 ①*湖南历史资料>1979年第1耕。 21
组织和毛泽东派往武汉，与湖北党组织共商营救被捕工人和把 罢工斗争进行到底的办法。他到武汉后，即与中国劳动组合书记 部湖北分部主任林育南等商议，决定湖南、湖北协同作战，紧 密配合，号召工人齐心协力，团结战斗，.不达目的，决不休 止。在两省工人的坚决斗争和全国铁路工人的有力支持下，最 后罢工获得了胜利。 由于自修大学宣传革命，推动革命，影响日益扩大，引起 了反动派的惶忍不安。一九二三年十一月，终于被军阀赵恒锡 下令封闭。党对此早有准备，立即筹办了一所正规学校一一湘 江学校。原在自修大学补习学校的学生大部分转入了这所学校。 湘江学校开始由罗宗翰、易礼容任校长，但任职时间均不 长。以后即由叔衡担任校长。他的好友姜梦周则一直在学校担 任管理员。 叔衡接任湘江学校校长不久，展滤全国的五卅运动爆发， 阶级斗争更加激化。赵恒锡进一步撕下所谓“省宪”的假面 具，厉行白色恐怖。六月，发布“四斩”①反革命布告，学校 “乃居恐怖之中，而暗探则无日不枉顾也”⑧。经费亦大受起 响。到一九二五年暑假后，“校中所负债务，已近六千，不但 薪资无着，伙食且不易支持。”®他与姜梦周在党的领导下， 一面团结全校师生员工，坚持奋斗，一面四出话动，争取社会 同情，致使“各教职员大半不支薪，努力从事，未尝稍萌退 志，”④赵恒惕下令封闭，教育司也“未允执行”®。为了解 ；①“四新”，“宜传过激者斩”、“编军心者斩”、“造遥生事 者斩”、“扰乱联序者斩”。. ②③④⑤娄梦周：<本校三周年之回顾，载1926年11月《湘江， 3周年格刊。 名
决经费困难，他又专程前往广州，以国民党湖南省党部执监委 员的身份，向当时的国民党中央党部呼吁请款。不料这时正值 国民党左派领袖率仲恺被刺，国民党中央党部以国民革命军第 二次东征军费必须保证为理由，拒绝津贴。他就利用堂弟何梓 林生前是粤军许崇智部属的司令和阵亡后孙中山亲笔题词“为 国捐驱”的声誉，多方奔走，向原何梓林部属下的在粤湘籍的国 民革命军将领募集款项，终于解决了湘江学校严重的经费困滩。 湘江学校在党的领导和何叔衡、姜梦周等人的主持下，继 承了自修大学的传统，“以启迪学生，使为健全的战士，为国 民除障得，为民族争自由”①为宗甘，“特别注意培养学生的 民族独立思想与革命精神”②。在教学内容上，除了中学应教 的功课尽力教授外，并注意下列教材：“一、注意解释近代的 国耻史，使学生了解中国民族受压迫的来源及其因果关系。 二、注意解释帝国主义政治、经济、文化的各种侵略方式。 三、指示学生注意时事，多出关于讨论时事的作文题，并演讲 国内外所发生的问题及应付的办法。四、注意演讲国际形势， 及被压追民族独立运动之趋势。五、指导学生或领导学生参与 各种爱国活动，暴露军阀的罪恶，使他们与实际政治发生关 系。六、注意农民问题，使学生了解农民的生活状况及解决办 法。”®在对学生的要求上，则根据救有宗官，定了十条标 准，“一、为公服务的热忱：二、对团体公意的服从，三、做 、事有责任心，四、自己有主张，五、不自私自利，：六、革除恶 ①②③蒌梦周：《本校三周年之回顾？，骏1926年11月<湘江>3 周年特刊
习的影响；七、规律的生活，八、对现代研究的注意，九、科 学研究的态度，十、合理的反抗性。”① 湘江学校分中学和农村师范两部。农村师范是湖南党组织 在一九二四年下半年看到反帝反封建的革命，非动员占全国人 口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农民参加，就不能成功而特意创设的。它 的目的在“造就一斑农民运动人才，到农村去做农民运动，组 织农民，教育农民，使农民了解痛苦的来源，与求得解除痛苦 的方法。”：②正如姜梦周所说，“此在湖南教育为破天荒之第 一举也”国。 叔衡在湘江学校十分注意利用各种机会向学生进行革命教 育。他经常告诫学生说：革命不可能是一帆风颇的。革命的力 量愈强大，反革命力量就会愈加疯狂地镇压革命。作为一个革命 者要做到一个“信”字。“信”就是信仰坚定，在革命道路上 不动摇，革命是要人头落地的，着你怕不伯？要做到真正不 怕，就要在“信”字上下功夫。 湘江学校在何叔衡、姜梦周等人的努力下，办成了真正党 的学校，被誉为“湖南革命的先锋”。为党培养了很多坚强的 革命干部，其中农村师范部的毕业生，绝大多数在大革命时期 成了农民运动的骨干。例如，宁乡县在湘江学校农村师范部毕 业的学生共二十八人，后来都成了基层农运的领导者。湘江学 校顶住逆流，战胜图难，一直坚持到一九二七年三月，才由党 根据当时形势的发展决定自动停办。停办时，学校开了同乐 会。叔衡在会上讲了话，大意是说：湘江是脱胎于自修大学， @②③美梦周：·《本校三周年之回质，载1926年11月<湘江， 3周年特刊。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