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经营索霍①脱衣舞俱乐部而被发现吗？ “这种可能性太渺茫了，指望这种事情出现简直是令人可笑 的。 “本报认为，按照法律的立场而不是按照某些人所喜欢的立 畅来执行法律是法官的责任。” 太感谢《每日镜报》了！ 第四章悔辱法庭 (一)曼斯菲尔德勋僻②遭到攻击 当法庭的某位法宫受到攻击或诽谤时（或者如标题所说的受 到“侮辱”时)，法官可以惩罚记者。法官们说，他们这样做并 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维护法庭的权威。我们的法律著作 中有一段话（它写在一份已准备好但从未发布过的判决书中）极有 说服力地阐述了这种观点。一七六五年，我国最伟大的法官之 ,曼斯菲尔德本人遭到了攻击。他曾经对一条不利于约翰·威 尔克斯的消息做了修正。当时阿尔蒙先生在皮克迪利大街开了 家商店，他出版了一本小册子，题为《关于诽谤、搜查证和没收 文件及其他》，以一先令六便士的价格在店里出售。他在这本小 册子里说，曼斯非尔德勋爵所作的修正是“多管闲事的、武断的 和非法的”。现在我们对这类批评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在那 ①伦敦一娱乐区。—译注 ②受斯菲尔缚助得(Lord Mansfield,原名留i1 iam Suffray,1705一1793)， 十八世纪英国著名的法官，任律师、下院议员、检紧总长、玉座法庭首席 法官，1756年受勋。1759年入图，竭诚为政府对北美殖民地的征税政策进行 辩护，因而遭到改击。一译注 28
时，检察总长却以蔑视法庭罪对阿尔浆先生提出了起诉。这个案 件经过辩论，由威尔莫特法官先生准备了一份长达二十八页的判 决书，预备惩罚阿尔蒙先生。但是阿尔蒙先生道了歉，检察总长 收回成命，诉讼便终止了。因此法官威尔莫特先生的判决书一直 没有发布。四十年以后，这份判快书在威尔莫特的一本案例集中 以《皇家诉阿尔蒙案》为题发表了。威尔莫特在判决书中写道： “假如他们的权威（即法宫的权威）遵到小册子作者或新闻 撰稿人的贱踏，并且人民得知为保护他们而赋予法官的权力受到 殊躏以至给他们造成危害，那么法庭保持其权力的日子就屈指可 数了。我甚至断直，法庭将立即失去它的一切权威，法庭的权力 也将和它的权威一起完结。用引进一条规则以破坏人民宪法上的 自由为罪名中伤法官的权威，尤其是中伤首席法宫，难道不比改 击法庭更为致命么？最大的侮降也莫过于此了。” (二)阿沃瑞法官先生受到责难 自那时以来，我们已经历了一个很长的时期，在二十年代， “侮辱法庭罪”实际上已被看成是过时的东西了。但到了一九二 八年，它又在一个案件里重新出现。那时我从事律师职业已有四 年，在布瑞克法院第四法庭的议事室①工作。我的辩护状很少， 可编辑（或者说帮助编辑）新版的《史密斯例案》一书占用了我 很多时间，但我仍然找时间跨过滨河马路去听这个有名的案子。 《新政治家》刊登了一篇批评阿沃瑞法官先生的文章。当时，阿 沃瑞是一位受到律师界尊敬、甚至近乎敬畏的法官。他身材矮 小，但十分威严。他坚毅的嘴角和目光敏锐的灰色眼晴显得果敢 严峻。他和陪审团一起审理了一起诽谤案。他们判决节制生育的 ①设在法底后面，法官们商讨问愿的肉间。又称法官内庭。一一译社 29
提倡者玛丽·斯托普斯医生付二百傍的损害赔偿费，那时许多人 是反对节有的（见《萨瑟兰诉斯托普斯案多)。《新政治家》谴 责了这个案件，并且说： “此案的严重性在于，持有和斯托普斯医生同样观点的人显 然不能指望在由法官阿沃瑞先生主持的法庭中得到公平的审理， 然而却有这样多的阿沃瑞。” 于是以蔑视法庭罪对￠新政治家的编辑进行了起诉。诉讼 过程在《皇家诉《新政治家)案》中作了报道。一方是检察总长、 皇家律师①道格拉斯·霍格先生，另一方是皇家律师威廉·乔伊 特先生。两个人都是杰出的律师，后来都成了大法宫。但两人的 外貌举止截然不同。乔伊特高大、漂亮，声音宏亮、吐字清晰。 而霞格长得象匹克威克先生②，说话象德廉斯梯尼@。乔伊特为 《新政治家》作了出色的辩护。他引用了一八九九年枢密院一次 态度坚决的会议所作的判决： “因侮辱法庭本身构成蔑视法庭罪这一观念在这个国家里已 经过时了。法庭甘感让舆论攻击、贬低或侮低他们。（见《麦克 劳德诉圣·奥宾案》)” 霍格则引用了威尔莫特没有发布的判决书中的一段话作为回 答，确认这种犯罪是根据“公平和公认的看法都是绝对必需的” ①是一种荣称号，其实并不对英国 王室慢行特殊的职责。在英国资历较深、 或當有学识的出庭徐师，由本人申请，经大法官推荐和英主批准，才能授于 这一称号。一 一译注 ②英国作家秋更新的小说《匹克感克外传》中的主人公，长得又整又作。一一评 注 国邻毫斯梯尼(Demostheaes,公元前384-前322)，古雅典的雄辩家。一一译 注 30
这一理由。 乔伊特注意到法庭是反对他的，于是他和法官巧妙周旋。当 他说此事并不构成蔑视法庭罪时，以文章写得很仓猝为理由来开 脱，并且说，如果法庭认为构成蔑视法庭罪，作者可以诚悬地道 歉。这样就使法庭满意了。法官们没有把编辑送进监狱。他们裁 定编辑犯有蔑视法庭罪，但没有对他进行罚款，只是命令他偿付 了诉讼费。 (三)有人要我们城口 十分滑稽的是，关于这个问题的最后一个案件沙及到道格拉 斯·格先生的儿子一一昆廷·霍格先生。那时昆廷具有这样一 种身分，他的全称是尊敬的皇家律师，下院议员昆廷·霍格。 现在他是圣玛丽洛堡的海尔什助爵，是大法宫，是我们这个时代 最有天赋的人物。作为政治家、演说家和哲学家，他是无与伦比 的。工作之余，他还是一个作家、新闻记者和电视人物。精力充 沛的时候他为《笨拙》周刊撰稿。一九六八年雷蒙德·布莱克本 先生向法庭控告他犯有蔑视法庭罪。霍格曾批评上诉法院，言语 之激烈和阿尔蒙先生批评曼斯菲尔德勋爵不相上下。他的话全部 记录在《皇家诉伦敦警奈局长一案》的报告中，他说： “由于法院（包括王诉法院在内）所作的不切实际的、互相 矛盾的判决，特别是在重要的案件中所作的错误的判决，导致了 一九六○年及以后的立法实际上未能实施.谨希望法院记住这 条金科玉律：法官在发表附带意见时，沉默永远是一种选择。 一九六八年二月二十六日星期一早徒，我们开始审理此案。 布莱克本先生亲自提起诉讼。霍格先生虽然到庭，却由我们这个 时代最文雅的律师，鱼家律师彼特·罗林森爵士（现在是罗林森
勋爵)作代理人。罗林森爵士告诉我们，霍格先生决没有侮辱法 院或贵族法官的意图（他最尊重贵族法官的人格和职业），但他 坚持说：文章中的批评是霍格有权公开阐述的。我们接受了这个 意见，象往常一样立即发布判决。我们没有象威尔莫特法官先生 那样写一份长达二十八页的判决书。我是这样说的： “据我所知，要求本庭来审理一件据说是构成蔑视本庭罪的 案件，这是头一回。这无疑是一项属于我们而我们又极少使用的 审判权，尤其是在我们自己与事情有利害关系的情况下。 “同时，我要说，我们决不把这种审判权作为维护我们自己 尊严的一种手段。尊严必须建立在更牢固的基础上。我们决不用 它来压迫那些说我们坏话的人。我们]不害怕批评，也不怨根批 评。因为关系到成败的是一件更为重要的东西，这就是言论自由 本身。 “在国会内外，在报纸上或广播里，就公众利益发表公正的 甚至是直率的评论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人们可以如实地评论法院 在司法过程中所做的一切。不管他们的目的是否在于上诉，他们 都可以说我们做错了事，我们的判决是错误的。我们所要求的只 是那些批评我们的人应当记住，就我们职务的性质来说，我们不 能对批评作出答复。我们不能卷人公开论战，更不用说卷入政治 性的论战了。我们必须让我们的行为本身进行辩白。 “尽管我们毫无遮掩地置于批评的风赛之中，但这个人或那 个人所说的话，这个人或那个人所写的文章都不能阻止我们做当 时需要做的事，只要这种事与手头的工作有关。当问题发生时， 我有不能保持沉默。 “这就自然引出这样的结论，昆廷·霍格先生批评了法院， 但他这样做是行使自己无可置疑的权利。无疑，这篇文章有错 误，但有错误并不构成蔑视法庭罪。我们必须最大限度地确认他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