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序 喜 值叫做资本利息，同时又强调指出，他把资本利息理解为剩余劳动 的一般形式，而与剩余劳动的特殊形式，地租、货币利息和企业利润 相区别。但是，他还是把这些特殊形式之一的名称‘利息’，当作一般 形式的名称。这就足以使他重新陷人经济学的费解的行话（手稿中 用的是“slang”)中.” 最后这一段话，用在我们的洛贝尔图斯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 他也为既有的经济范酶所束缚。他也用剩余价值转化成的一个分枝 形式—租一来称呼剩余价值，并使剩余价值成为一种极不确定 的东西。这两个错误的结果是：他再度陷人经济学的费解的行话中， 他比李嘉图前进了··步，但是他没有批判地把这种进步继续下去，反 而使他的未完成的理论，在舞化出壳以前，就成为一种乌托邦的基 础，可是，就乌托邦而论，他也像往常一样，来得太迟了。上述小册子 于1821年问世，已经远远走在1842年洛贝尔图斯的“租”的前头了， 在20年代，在为无产阶级的利益而利用李嘉图的价值理论和剩 余价值理论来反对资本主义生产，以及用资产阶级自己的武器来和 资产阶级进行斗争的全部文献中，我们说到的这本小册子，不过是站 在最前而的前哨。欧文的整个共产主义19在进行经济学论战时，是 以李嘉图为依据的，但除了李嘉图还有许多著作家，马克思1847年 在反取蒲售东时(《哲学的贫因》第49页)，只引用了其中几个，如 埃德蒙兹、汤普森、蛋吉斯金等等，而且“还可以写上四页”。从这许 许多多的著作中我只随便举出汤普森的一本著作：《散能促进人类幸 福的财富分配原理的研究》(1850年伦敦新版)。该书写于1822年， 】824年第一次出版。在这本书里也到处都指出，非生产阶级所占有 的财富，是对工人产品的扣除，而且措辞相当激烈
序 宫 19 “我们称之为社会的鄂种人总是力图通过歌骗成诱劝，通过或胁或强迫，使 生产工人从事劳动，但只使他得到自己劳动的产品中尽可能小的郎分.“（第28 页)“为什么工人不应该得到他的劳动的所有全部产品呢？”（第32页）“资本家 以地粗或利润的名义向生产工人素取的报酬，是以后者使用了十地或其能物品 为借口而要求取得的…既然除了白己的生产能力一无所有的生产工人，他 的生产能力在其中实现或借以实观的一切物质资料，全都归同他的利益相对立 的其他人所有，他要进行活动先爱取得这些人的同意，所以，他从自己的劳动果 实中能够得到多大的部分作为这个劳动的报飘，岂不是取决于而且必须取决于 资本家的恩典吗？”（第125页）“…和扣除的产品的量成比例，而不首这个产 品量叫做租税，利淘，还是叫做赋赃“这些被便吞的东西”（第125页）等等。 我承认，我写这儿行时，不免感到有些惭愧。尽管马克思在《哲 学的贫困》中就已经直接提到20年代和30年代的英国反资本主义 的文献，其中有些著作，如1821年出版的那本小册子、菜文斯顿、霍 吉斯金等人的著作，还在《资本论》第一卷中多次引用过，可是在德 国，人们对这些文献还是一无所知。这还可以容忍。但是，不仅那位 在绝望中貅住洛贝尔图斯的衣角而“确实不学无术的”庸俗作家①， 而且那位身居要职、“自炫博学”的教授②，也把白己的古典经济学忘 记到这种程度，竟把那些在亚·斯密和李嘉图那里就可以读到的东 西，煞有介事地硬说是马克思从洛贝尔图斯那里窃取来的，一一这个 事实就证明，官方的经济学今天已经堕落到何等地步。 那么，马克思关于剩余价值说了什么新东西呢？为什么马克思 的剩余价值理论，好像晴天露雳震动了一切文明国家，而所有他的包 括洛贝尔图斯在内的社会主义前辈们的理论，却没有发生过什么作 用呢？ ①指鲁，迈那尔。一· 编者注 ②指阿·瓦格钠。··编者注
20 序 言 化学史上有一个例证可以说明这一点。 大家知道，直到前一世纪末，燃素说还处于支配的地位。根据这 种理论，一切燃烧的本质都在于从燃烧物体中分离出一种另外的、假 想的物体，即称为燃素的绝对燃烧质。这种理论曾足以说明当时所 知道的大多数化学现象，虽然在某些场合不免有些牵强附会，但到 17?4年，普利斯特列析出了一种气体， “他发现这种气体是如此纯粹戒如此不含燃素，以致著通空气和它相比显得污 浊不堪”， 他称这种气体为无燃素气体。过了不久，瑞典的舍勒也析出了 这种气体，并且证明它存在于大气中。他还发现，当一种物体在这种 气体或普通空气中燃烧时，这种气体就消失了。因此，他称这种气体 为火气。 “从这些事实中他得出一个结论：燃素与空气的一种成分相结合时〔即燃烧 时)所产生的化合物，不外就是通过玻璃失散的火或热。”(2) 普利斯特列和金勒析出了氧气，但不知道他们所析出的是什么。 他们为“既有的”燃素说“范脚所束缚”。这种本来可以推翻全部燃索 说花点并使化学发生革命的元素，在他们手中没有能结出果实。但 是，当时在巴黎的普利斯特列立刻把他的发现告诉了拉瓦锡，拉瓦锡 就根据这个新事实研究了整个燃素说化学，方才发现：这种新气体是 一种新的化学元素：在燃烧的时候，并不是神秘的燃素从燃烧物体中 分离出米，而是这种新元素与燃烧物体化合。这样，他才使过去在燃 (2)罗斯科和肖乘马《化学教程大全》1877年不伦瓚克版第1卷第13页 和第18页
序 21 素说形式上倒立着的全部化学正立过来了，即使不是像拉瓦锡后来 硬说的那样，他与其他两人同时和不依赖他们而析出了氧气，然而真 正发现氧气的还是他，而不是那两个人，因为他们只是析出了氧气， 但甚至不知道自己所析出的是什么。 在剩余价值理论方而，马克思与他的前人的关系，正如拉瓦锡与 普利斯特列和舍勒的关系一样。在马克思以前很久，人们就已经确 定我们现在称为剩余价值的那部分产品价值的存在：同样也有人已 经多少明确地说过，这部分价值是由什么构成的，也就是说，是由占 有者不付等价物的那种劳动的产品构成的。但是到这里人们就止步 不前了。其中有些人，即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家，至多只研究了劳动 产品在工人和生产资料所有者之间分配的数量比例。另一些人，即 社会主义者，则发现这种分配不公平，并寻求乌托邦的手段来消除这 种不公平现象。这两种人都为既有的经济范畴所束缚。 于是，马克思发表意见了，他的意见是和所有他的前人直接对立 的。在前人认为已有答案的地方，他却认为只是问题所在。他认为， 这里摆在他面前的不是无燃素气体，也不是火气，而是氧气：这里的 问题不是在于要简单地确认一种经济事实，也不是在于这种事实与 水恒公平和真正道德相冲突，而是在于这样一种事实，这种事实必定 要使全部经济学发生革命，并且把理解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钥匙交 给那个知道怎样使用它的人。根据这种事实，他研究了全部既有的 经济范畴，正像拉瓦锡根据氧气研究了燃素说化学的各种既有的范 畴一样。要知道什么是剩余价值，他就必须知道什么是价值。李嘉 图的价值理论本身必须首先加以批判。于是，马克思研究了劳动形 成价值的特性，第一次确定了什么样的劳动形成价值，为什么形成价 值以及怎样形成价值，并确定了价值不外就是这种劳动的凝固，而这
22 序 一点是洛贝尔图斯始终没有理解的。马克思进而研究商品和货币的 关系，并且论证了商品和商品交换怎样和为什么由于商品内在的价 值属性必然要造成商品和货币的对立。他的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货 币理论是第-个详尽无遗的货币理论，今天已为大家所默认了。他 研究了货币向资本的转化，并证明这种转化是以劳动力的买卖为基 础的。他以劳动力这一创造价值的属性代帮了劳动，因而一下子就 解决了使李嘉图学派破产的一个难题，也就是解决了资本和劳动的 相互交换与李嘉图的劳动决定价值这一规律无法相容这个雅题。他 确定了资本分为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就第一个详尽地阐述了剩余 价值形成的实际过程，从而说明了这一过程，而这是他的任何一个前 人都没有做到的：因而，他确定了资本自身内部的区别，这个区别是 洛贝尔图斯和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都完全不可能作出的，但是这个区 别提供了一把解决经济学上最复杂的问题的钥匙，关于这一点，这第 二册又是一个最令人信服的证明，以后我们会知道，第二册更是这 样，马克思还进一步研究了剩余价值本身，发现了它的两种形式，即 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并且证明，这两种形式在资本主义生 产的历史发展中起了不同的然而都是决定性的作用。他根据剩余价 值，闲明了我们现在才具有的第一个合理的工资理论，第一次指出了 资本主义积累史的各个基本特征，并说明了资本主义积累的历史 趋势， 而洛贝尔图斯呢？他读了这一切之后，却在其中一像任句有 倾向的经济学家一样！一一发现“对社会的人侵1，发现他自己已 经吏简单得多、更明了得多地指出了剩余价值是从哪里产生的，最 后，还发现这一切虽然适用于“今日的资本形式”，即适用子历史地存 在的资本，然而不适用于“资本概念“，即不适用于洛贝尔图斯先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