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 重新写作第二册的基瑞。这一册的开头部分在第V稿(对开纸56 页)中。这个手稿包括开头四章,还没有怎么加工。一些要点是放在 正文下面的注释中来阐述的。材料与其说经过精心挑选,还不如说 只是搜集在一起。但是,这个手稿是对第一篇的最重要部分的最后 的完整的论述。一一根据这份手稿整理出一份可以付印的手稿的第 一次尝试,是第VI稿(写于1877年10月以后和1878年7月以前): 只有四开纸17页,包括第一章的大部分,第二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尝 试,是“1878年7月2日”写成的第V1稿,它只有对开纸7页 看来,这时马克思已经明白了,如果他的健康状况不根本好转, 他就决不能完成他的第二册和第三册的写作工作,使之达到自己满 意的程度。事实上,第V一VII稿已经够多地留下了他同折磨人的 疾病进行顽强斗争的痕迹。第一篇最堆的部分在第V稿重新改写 了:第一篇其余的部分和整个第二篇(第十七章除外)没有什么重大 的理论上的困推,但是第三篇,即社会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在马克 思看来,非重写不可。因为第Ⅱ稿在论述再生产时,起初没有考虑 到作为再生产中介的货币流通,后来考虑到这种货币流通就再一次 作了论述。这种情况应当消除,全篇应当改写,以适应作者已经扩大 的眼界。这样就产生了第VI稿,这是一个只有四开纸70页的笔 记本:只要对照一下现在印成的第三篇(采自第Ⅱ稿的括人部分除 外),就可以知道,马克思善于把多少东西压缩到这个篇幅中去。 这个手稿也只是对问题的初步考察:它的首要课题,是确定并且 阐述那些对第Ⅱ稿来说是新获得的观点,而对那些设有新东西可说 的论点,就不加考虑了。与第三篇多少有关的第二篇第十七章的重 要部分义被吸收了进来并作了扩展。逻辑的联系常常中断:有些地 方的论述不完整,特别是结尾部分的论述完全是片断的。但是,马克
思要说的话,在这里以这种或那种方式都说了。 这就是第二册的材料。马克思逝世前不久曾对他的女儿爱琳螺 说,希望我根据这些材料“做出点什么”来。我在最有限的范围内接 受了这种委托,我尽可能把我的工作限制在单纯选择各种文稿方面。 因此,我总是把最后的文稿作为根据,并参照了以前的文稿。只有第 一篇和第三篇出现了实际的,不仅仅是技术性的因难:而这种困难也 不小。我总是设法完全根据作者的精神去解决这些困难。 本卷的引文,在用作事实例证的地方,或在每一个想探究问题的 人都可以找到原文(例如亚·斯密著作的引文》的地方,大多数我都 翻译出来了。只有第十章不能这样做,因为邵里要直接批判英文原 文。一摘自第一卷的引文,都注明了第二版即马克思生前付印的 最后一版的页码。 第三册可用的材料,除了手稿《政治经济学批判》中最初的论述, 除了第I稿巾前面提到的部分和一些随手记入札记本的简短笔 记,只有上述1854年到1865年写的那个对开纸的手稿,它经过和第 二册的第Ⅱ稿大致同样充分的加工,最后,还有一本1875年的手 稿,是论述剩余价值率和利润率的关系的,这是用数学的方法(用方 程式)来说明的。第三册的付印准备工作正在迅速进行。根据我现 在的判断,这一工作的困雅主要只是技术性的,当然,某些极为重要 的章节是例外。 在这里,我要驳斥对马克思的一种指责。这种指贵,最初只是个 别人暗地里进行的。现在,在马克思逝世以后,却由德国讲坛社会主 义者-国家杜会主义者+及其信徒,当作不容置疑的事实加以宜扬, 说什么马克思剩窃了洛贝尔图斯,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在另一个地
10 序 方说了急罱说的话(1),但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提出有决定意义的 证据。 据我所知,这种指责最初见于鲁·迈耶尔《第四等级的解放斗 争》第43页: “可以证明,马克思从这些出版物(指那些可以追湖到30年代后半期的洛 贝尔图斯的著作》中,派取了他的批判的大部分。” 在得到进一步的证据以前,我尽可以认为,这种断言之所以全部 “可以证明”,是因为洛贝尔图斯曹经向迈耶尔先生保证有这么一可 事。一1879年,洛贝尔图斯亲自出场了6,他在写给J.采勒的信 (1879年在蒂宾根出版的《一般政治学杂志》第219贞)中,谈到他的 《关于我国国家经济状况的认识》(1842年)一书时说: “您将会发现,这一点〔指书中展开的思路]①已经十分巧妙地被马克思 ……利用了,当然他没有引证我的话”。 洛贝尔图斯遗稿的出版者泰·科扎克也毫不隐讳地重复了这种 说法(洛贝尔图斯《资本》1884年柏林版,导言第XV贞)。一一最 后,在1881年由鲁·迈耶尔出版的洛贝尔图斯-亚格措夫博土的《书 信和社会政治论文集7中,洛贝尔图斯直截了当地说: “我现在发现,谢夫菜和马克思副窃了我,而设有提到我的名字"(第60封 (】)为卡尔·马克思《哲学的贫困。窖蒲鲁东先生的《黄困的暂学)》 (爱·伯恩筋迅和卡·考茂基译成德文,1885年斯图加特版)一书写的序言,5 ①1893年德文第2版中的方括号,在本卷中一律改为六角括号 〔门。·…缩者注
序 言 11 信第134页), 在另·一个地方,洛贝尔图斯的者望表达得更明确: “资本家的剩亲价值是从哪凰产生的,这个间题我已经在我的第二封社会 同题书简中说明了,本质上和马克思一样.不过更简单,更明了。”(第48封信第 111) 所有这些关于刺窃的指责,马克思从来都是一尤所知。他手边 的一册《解放斗争》,只裁开了和“国际”有关的部分,其余的部分是在 他逝世以后才由我裁开的。蒂宾根的杂志,马克思从来没有见到过。 给鲁·迈耶尔的《书信》,他也毫无所知。说到“剩窃”的那个地方, 是到1884年,由迈耶尔博十先生自已好意地提起,才引起我的注意, 不过,第四十八封信马克思是知道的。迈耶尔先生曾经好意地把原 信交给马克思的小女儿。关于马克思的批判要在洛贝尔图斯那里寻 找秘佛源泉这样一些离奇的遥言,当然也传到了马克思的耳边。当 时马克思把信给我看,并说,他在这里终于得到可靠的消总,知道洛 贝尔图斯本人的奢望是什么。只要洛贝尔图斯不再说些别的什么, 他,马克思,尽可以不予理联:如果洛贝尔图斯认为他自己的叙述更 简单,更明了,那就让他去享受这种乐趣。事实上,马克思认为,整个 事情已经由洛贝尔图斯的这封信而了结了。 马克思完全可以这样想,因为正如我清楚地知道的,直到1859 年前,他对洛贝尔图斯的全部文字活动还是一无所知,而这时,他 自己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不仪在纲要上已经完成,而且在最重要的细 节上也已经完成,1843年,他在巴黎开始研究经济学时,是从伟大 的英国人和法回人开始的。在能闲人当中,他只知道劳和李斯特,而 有这两个人,对他说来也就够了。马克思和我以前都根本没有听说
12 序 言 过洛贝尔图斯,直到1848年,当我们要在《新菜茵报》上批判洛贝尔 图斯这位柏林议员的演说和他充任大臣的活动时,我们才知道这个 人。当时,我们对他什么也不了解,就去问莱茵省的议员,这个突然 当了大臣的洛贝尔图斯究竞是什么人。然而郡些议员也不能告诉我 们洛贝尔图斯的经济学著作方面的任何东西。可是,当时马克思在 没有洛贝尔图斯的任何帮助下,不仅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资本家的 剩余价值”是从累里“产生”的,而且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它是怎样 “产生”的。这一点,从1847年的《哲学的贫困》和1847年在布鲁塞 尔所作的,1849年发表在《新莱茵报》第264-269兮上的关于雇阳 劳动与资本的讲演,可以得到证明。1859年前后,马克思才从拉萨 尔那里知道还有洛贝尔图斯这样一个经济学家,后来他在英国博物 馆看到了洛贝尔图斯的《第三封社会问题书简》。 实际情况就是这样。马克思从洛贝尔图斯那里“剩窃”的内容又 是怎样的呢?洛贝尔图斯说: “资本家的利余价值是从黑里产生的,这个间题我已经在我的第三封杜会 间题书简中说明了,和马克思一样,不过更简单、更明了,” 因此,核心问题是:剩余价值理论:事实上不能说,洛贝尔图斯还 能从马克思那里把别的什么东西说成是他所有的。因此,洛贝尔图 斯在这里自封为剩余价值理论的真正创始人,而马克思从他那里丽 窃了剩余价值理论。 这个第三封社会问题书简又怎样向我们说明剩余价值的产生 呢?只不过是这样:被他看作地租和利润之和的“租”所以产生,不是 由于对商品价值的“价值追加”,而是 “由干工资所受到的价值扣除,换句话说,由于工资仅仅构成产品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