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论文 此他要求 1.本学院以最严正的态度否认并谴责胥阿尔的得奖人 的这部著作,因为这是不经本学院的同意而发表的,并且因 为那些诿诸于本学院的见解是和本学院任何一位成员所信守 的原则完全相反的 2.要求那位得奖人在他再版这本书时把书上给本学院 的题辞删去; 3.本学院的这个决定应记入会议纪录 “这三个提案均经表决通过。” 作出这个裁决的人以为给了它否认的形式就可以使它具 有威力;对于这个可笑的裁决,我只有请求读者不要按照我 们这个学院的智慧去衡量我的同胞们的智慧 在我的那些社会和政治科学的赞助人怒斥我的小册子的 同时,有一个不是弗朗歇一孔戴地区的人,他并不认识我,他 可能还自认为是受到我对经济学家们所作的过于尖锐的批判 的直接打击的对象,他是一位既博学而又谦虚的政论家,他 受到他深感其疾苦的人民的爱戴,他受到他不用谄媚或令人 鄙弃的方式而努力使其变得明智的当权者的尊敬,他就是布 朗基①先生,学院院士、政治经济学教授、所有权的保卫者, 他起来在他同事面前、在大臣面前给我辩护,并且把我从一 ①阿道夫·布朗基(17981854),人们有时把他叫做大布朗基,以便把他 和他的兄弟区别开来,后者是革命家或“被幽禁者”。阿道夫于1833年继承了他 的老师萨伊担任工艺学院的政治经济学讲座。在他发表的许多著作中,著名的有 《从古代到现在的欧洲政治经济学史和法国的工人阶级》一书
此 他 要 求 : “ 1 . 本 学 院 以 最 严 正 的 态 度 否 认 并 谴 责 胥 阿 尔 的 得 奖 人 的 这 部 著 作 , 因 为 这 是 不 经 本 学 院 的 同 意 而 发 表 的 , 并 且 因 为 那 些 诿 诸 于 本 学 院 的 见 解 是 和 本 学 院 任 何 一 位 成 员 所 信 守 的 原 则 完 全 相 反 的 ; “ 2 . 要 求 那 位 得 奖 人 在 他 再 版 这 本 书 时 把 书 上 给 本 学 院 的 题 辞 删 去 ; “ 3 . 本 学 院 的 这 个 决 定 应 记 入 会 议 纪 录 。 “ 这 三 个 提 案 均 经 表 决 通 过 。 ” 作 出 这 个 裁 决 的 人 以 为 给 了 它 否 认 的 形 式 就 可 以 使 它 具 有 威 力 ; 对 于 这 个 可 笑 的 裁 决 , 我 只 有 请 求 读 者 不 要 按 照 我 们 这 个 学 院 的 智 慧 去 衡 量 我 的 同 胞 们 的 智 慧 。 在 我 的 那 些 社 会 和 政 治 科 学 的 赞 助 人 怒 斥 我 的 小 册 子 的 同 时 , 有 一 个 不 是 弗 朗 歇 - 孔 戴 地 区 的 人 , 他 并 不 认 识 我 , 他 可 能 还 自 认 为 是 受 到 我 对 经 济 学 家 们 所 作 的 过 于 尖 锐 的 批 判 的 直 接 打 击 的 对 象 , 他 是 一 位 既 博 学 而 又 谦 虚 的 政 论 家 , 他 受 到 他 深 感 其 疾 苦 的 人 民 的 爱 戴 , 他 受 到 他 不 用 谄 媚 或 令 人 鄙 弃 的 方 式 而 努 力 使 其 变 得 明 智 的 当 权 者 的 尊 敬 , 他 就 是 布 朗 基 ① 先 生 , 学 院 院 士 、 政 治 经 济 学 教 授 、 所 有 权 的 保 卫 者 , 他 起 来 在 他 同 事 面 前 、 在 大 臣 面 前 给 我 辩 护 , 并 且 把 我 从 一 3 4 第 一 篇 论 文 ① 阿 道 夫 · 布 朗 基 ( 1 7 9 8 — 1 8 5 4 ) , 人 们 有 时 把 他 叫 做 大 布 朗 基 , 以 便 把 他 和 他 的 兄 弟 区 别 开 来 , 后 者 是 革 命 家 或 “ 被 幽 禁 者 ” 。 阿 道 夫 于 1 8 3 3 年 继 承 了 他 的 老 师 萨 伊 担 任 工 艺 学 院 的 政 治 经 济 学 讲 座 。 在 他 发 表 的 许 多 著 作 中 , 著 名 的 有 《 从 古 代 到 现 在 的 欧 洲 政 治 经 济 学 史 和 法 国 的 工 人 阶 级 》 一 书
前言 个由于一向的愚昧而永远是黑暗的司法机关的迫害中解救出 来 我想读者一定会乐于细读布朗基先生在我发表第二篇论 文后寄给我的那封信,这封信对写信人来说是值得尊敬的,正 如对受信人来说是使人感奋的一样。 先生 “接到了您寄给我的关于所有权的第二篇论文,我向您谨 致谢意。我以我自己由于熟悉了第一篇论文而油然产生的最 大兴趣读完了这篇论文。您已稍稍改变了那种粗犷的形式,我 对此感到非常高兴;这种形式曾使如此严肃的著作具有了一 种专事攻讦的小册子的格调和外表;因为,先生,您确是把 我吓倒了,而只是由于您的才华才使我对您的意图感到放心。 个人是不会为了激怒自己的同胞而浪费这样多的真才实学 布朗基的关于蒲鲁东论文的报告是向道德和政治科学学院8月29日的会议 提出的。它曾发表于1840年9月27日(并不是《通信集》第1卷第259页所载 的9月7日)的嗵通报》上。这是一个聪明的汇报,引证了一些经过好好地挑选 过的原文,它是为了吸引读者并使论文的作者避免受到可怕的追诉而提出的。报 告上有着这样的结论:“简言之,我们曾经注意地阅读了这本使人产生一种激动的 好奇心的著作。根据它的哲学研究、它的措辞和它的逻辑,如果它不是专向一些 有高度智慧的人或有文化修养的人提出的话,那么我们看来就好像具有危险性 了。看到把这样高深的学问用来发挥这类怪僻的理论是可悲的:所以对于我们来 说,虽然这篇著作具有科学上的价值,但我们不能对它所申论的内容表示同 原编者 ①布朗基像蒲鲁东于1841年7月19日的那封信中所说的那样,作了两次 说项,起先是向司法大臣维弗扬,后来是向库能一格里台讷。—原编者
个 由 于 一 向 的 愚 昧 而 永 远 是 黑 暗 的 司 法 机 关 的 迫 害 中 解 救 出 来 。 ① 我 想 读 者 一 定 会 乐 于 细 读 布 朗 基 先 生 在 我 发 表 第 二 篇 论 文 后 寄 给 我 的 那 封 信 , 这 封 信 对 写 信 人 来 说 是 值 得 尊 敬 的 , 正 如 对 受 信 人 来 说 是 使 人 感 奋 的 一 样 。 “ 先 生 : — — “ 接 到 了 您 寄 给 我 的 关 于 所 有 权 的 第 二 篇 论 文 , 我 向 您 谨 致 谢 意 。 我 以 我 自 己 由 于 熟 悉 了 第 一 篇 论 文 而 油 然 产 生 的 最 大 兴 趣 读 完 了 这 篇 论 文 。 您 已 稍 稍 改 变 了 那 种 粗 犷 的 形 式 , 我 对 此 感 到 非 常 高 兴 ; 这 种 形 式 曾 使 如 此 严 肃 的 著 作 具 有 了 一 种 专 事 攻 讦 的 小 册 子 的 格 调 和 外 表 ; 因 为 , 先 生 , 您 确 是 把 我 吓 倒 了 , 而 只 是 由 于 您 的 才 华 才 使 我 对 您 的 意 图 感 到 放 心 。 一 个 人 是 不 会 为 了 激 怒 自 己 的 同 胞 而 浪 费 这 样 多 的 真 才 实 学 布 朗 基 的 关 于 蒲 鲁 东 论 文 的 报 告 是 向 道 德 和 政 治 科 学 学 院 8 月 2 9 日 的 会 议 提 出 的 。 它 曾 发 表 于 1 8 4 0 年 9 月 2 7 日 ( 并 不 是 《 通 信 集 》 第 1 卷 第 2 5 9 页 所 载 的 9 月 7 日 ) 的 《 通 报 》 上 。 这 是 一 个 聪 明 的 汇 报 , 引 证 了 一 些 经 过 好 好 地 挑 选 过 的 原 文 , 它 是 为 了 吸 引 读 者 并 使 论 文 的 作 者 避 免 受 到 可 怕 的 追 诉 而 提 出 的 。 报 告 上 有 着 这 样 的 结 论 : “ 简 言 之 , 我 们 曾 经 注 意 地 阅 读 了 这 本 使 人 产 生 一 种 激 动 的 好 奇 心 的 著 作 。 根 据 它 的 哲 学 研 究 、 它 的 措 辞 和 它 的 逻 辑 , 如 果 它 不 是 专 向 一 些 有 高 度 智 慧 的 人 或 有 文 化 修 养 的 人 提 出 的 话 , 那 么 我 们 看 来 就 好 像 具 有 危 险 性 了 。 看 到 把 这 样 高 深 的 学 问 用 来 发 挥 这 类 怪 僻 的 理 论 是 可 悲 的 ; 所 以 对 于 我 们 来 说 , 虽 然 这 篇 著 作 具 有 科 学 上 的 价 值 , 但 我 们 不 能 对 它 所 申 论 的 内 容 表 示 同 意 。 ” — — 原 编 者 ① 布 朗 基 像 蒲 鲁 东 于 1 8 4 1 年 7 月 1 9 日 的 那 封 信 中 所 说 的 那 样 , 作 了 两 次 说 项 , 起 先 是 向 司 法 大 臣 维 弗 扬 , 后 来 是 向 库 能 - 格 里 台 讷 。 — — 原 编 者 前 言 3 5
第一篇论文 的。所有权就是盗窃!这是一个多么生硬的命题。倘使您坚 决要保持它的那种简单直率的笔调,那么这个命题就甚至会 使那些不根据外表下判断的严正的人也厌恶您那本著作的 但如果您已使形式趋于温和,您依然可以忠实地说明您的学 说的实质:并且虽然承您建议要我分任提倡这种危险理论的 工作,我也不能接受这种协作,因为就才华方面来说,这种 协作的确对我是个光荣,可是在其他一切方面,它都会使我 受到牵累 只有在一件事情上,我的意见和您一致:这就是,在这 个世界上,各种各类的所有权被滥用的情况实在太多。但我 不能从滥用所有权作出废除所有权的结论,这个猛药和可以 治愈一切病害的死亡太相像了。我还愿意更进一步。我愿意 坦白说,在所有的弊端中,我认为最可恨的就是所有权的流 弊;但是再重复一遍,有一种救药可以医治这个祸害而不必 对它实施强暴,尤其是不必加以消灭。如果现行的法律纵容 滥用所有权,那么我们可以加以修订。我们的民法并不是 《可兰经》;把它审查一下,并不算错。所以,可以改变那些 规定行使所有权的法律条文,但是不要诅咒;因为,从逻辑 上讲,两手完全清白的诚实人在哪里呢?您是否认为一个人 可以是强盗而自己并不知道、并不希望如此、或者自己连想 都没有想到的呢?您难道不承认在现状下的社会,像每个人 样,在它的组织中就存在着从我们祖先遗留下来的各种德 行和恶习吗?您竟以为财产是如此简单和如此抽象的东西,以 致您可以在您的形而上学的碾磨中(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 话)重新混和并加以平分么?先生,在您这两篇充满着诡辩
的 。 · 所 · 有 · 权 · 就 · 是 · 盗 · 窃 ! 这 是 一 个 多 么 生 硬 的 命 题 。 倘 使 您 坚 决 要 保 持 它 的 那 种 简 单 直 率 的 笔 调 , 那 么 这 个 命 题 就 甚 至 会 使 那 些 不 根 据 外 表 下 判 断 的 严 正 的 人 也 厌 恶 您 那 本 著 作 的 。 但 如 果 您 已 使 形 式 趋 于 温 和 , 您 依 然 可 以 忠 实 地 说 明 您 的 学 说 的 实 质 ; 并 且 虽 然 承 您 建 议 要 我 分 任 提 倡 这 种 危 险 理 论 的 工 作 , 我 也 不 能 接 受 这 种 协 作 , 因 为 就 才 华 方 面 来 说 , 这 种 协 作 的 确 对 我 是 个 光 荣 , 可 是 在 其 他 一 切 方 面 , 它 都 会 使 我 受 到 牵 累 。 “ 只 有 在 一 件 事 情 上 , 我 的 意 见 和 您 一 致 ; 这 就 是 , 在 这 个 世 界 上 , 各 种 各 类 的 所 有 权 被 滥 用 的 情 况 实 在 太 多 。 但 我 不 能 从 滥 用 所 有 权 作 出 废 除 所 有 权 的 结 论 , 这 个 猛 药 和 可 以 治 愈 一 切 病 害 的 死 亡 太 相 像 了 。 我 还 愿 意 更 进 一 步 。 我 愿 意 坦 白 说 , 在 所 有 的 弊 端 中 , 我 认 为 最 可 恨 的 就 是 所 有 权 的 流 弊 ; 但 是 再 重 复 一 遍 , 有 一 种 救 药 可 以 医 治 这 个 祸 害 而 不 必 对 它 实 施 强 暴 , 尤 其 是 不 必 加 以 消 灭 。 如 果 现 行 的 法 律 纵 容 滥 用 所 有 权 , 那 么 我 们 可 以 加 以 修 订 。 我 们 的 民 法 并 不 是 《 可 兰 经 》 ; 把 它 审 查 一 下 , 并 不 算 错 。 所 以 , 可 以 改 变 那 些 规 定 行 使 所 有 权 的 法 律 条 文 , 但 是 不 要 诅 咒 ; 因 为 , 从 逻 辑 上 讲 , 两 手 完 全 清 白 的 诚 实 人 在 哪 里 呢 ? 您 是 否 认 为 一 个 人 可 以 是 强 盗 而 自 己 并 不 知 道 、 并 不 希 望 如 此 、 或 者 自 己 连 想 都 没 有 想 到 的 呢 ? 您 难 道 不 承 认 在 现 状 下 的 社 会 , 像 每 个 人 一 样 , 在 它 的 组 织 中 就 存 在 着 从 我 们 祖 先 遗 留 下 来 的 各 种 德 行 和 恶 习 吗 ? 您 竟 以 为 财 产 是 如 此 简 单 和 如 此 抽 象 的 东 西 , 以 致 您 可 以 在 您 的 形 而 上 学 的 碾 磨 中 ( 如 果 我 可 以 这 样 说 的 话 ) 重 新 混 和 并 加 以 平 分 么 ? 先 生 , 在 您 这 两 篇 充 满 着 诡 辩 3 6 第 一 篇 论 文
前言 的兴之所至的美妙作品中,您曾经谈到这么许多切合实际的 东西,可见您不是一个纯粹的、刚愎的空想家。您十分熟悉 经济学和文学上的用语,决不至于去玩弄那些可以引起骚乱 的粗暴辞句。所以我以为您的论所有权,正像八十年前卢梭 论文学那样,是学识和才气的一种绝妙的、含有诗意的表现。 至少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这就是我对您的书提出报告时向学院说的话。我早知道 人们要到法院去告您;您也许不知道我是利用了怎样的机会 侥幸地阻止住他们的。①如果王室法律顾问,也就是思想问题 上重要工作的执行人,在我之后来攻击您的著作并使您感到 苦恼,我将悔恨无穷!我可以对您发誓,我曾经因此度过了 两个可怕的夜晚,并且只是经我说明了您的著作是一篇学院 式的论文,不是煽动性的宣言,我才能够抑制那个世俗的权 力。您的措辞过于高深,所以永远不致被那些在讨论我们社 会秩序的最严重的问题时用铺路石当作武器的疯子所利用 但是,先生,请您当心,他们也许不久就会不管您的意愿如 何而到这个可怕的兵工厂里来找寻弹药,您那强有力的形而 ①司法部大臣维弗扬先生在开始对《关于所有权的论文》进行起诉之前,征 求了布朗基先生的意见:并且他就是根据这位可敬的院士的按语,才放过一本已 经惹起了法官们的怒火的著作的。自从我第一次发表这个作品以来,在帮助和保 护方面,我应当感荷的官员固然不只维弗扬先生一人,但是在政治范围内,这样 宽大的精神是很少见的,所以我可以诚恳地和毫不拘束地加以承认。在我这方面, 我总以为环制度造成了坏官吏:同样地,某些团体的怯懦和虚伪完全是由那种支 配着它们的精神所造成的。例如,虽然在学院内部不乏有德行和才能的人,可是 为什么它们却总是成为压迫思想、愚蠢和卑鄙阴谋的中心呢?这个问题值得由一 个学院提出,作为会试的试题,参加会试的人是不会少的
的 兴 之 所 至 的 美 妙 作 品 中 , 您 曾 经 谈 到 这 么 许 多 切 合 实 际 的 东 西 , 可 见 您 不 是 一 个 纯 粹 的 、 刚 愎 的 空 想 家 。 您 十 分 熟 悉 经 济 学 和 文 学 上 的 用 语 , 决 不 至 于 去 玩 弄 那 些 可 以 引 起 骚 乱 的 粗 暴 辞 句 。 所 以 我 以 为 您 的 论 所 有 权 , 正 像 八 十 年 前 卢 梭 论 文 学 那 样 , 是 学 识 和 才 气 的 一 种 绝 妙 的 、 含 有 诗 意 的 表 现 。 至 少 这 是 我 个 人 的 看 法 。 “ 这 就 是 我 对 您 的 书 提 出 报 告 时 向 学 院 说 的 话 。 我 早 知 道 人 们 要 到 法 院 去 告 您 ; 您 也 许 不 知 道 我 是 利 用 了 怎 样 的 机 会 侥 幸 地 阻 止 住 他 们 的 。 ① 如 果 王 室 法 律 顾 问 , 也 就 是 思 想 问 题 上 重 要 工 作 的 执 行 人 , 在 我 之 后 来 攻 击 您 的 著 作 并 使 您 感 到 苦 恼 , 我 将 悔 恨 无 穷 ! 我 可 以 对 您 发 誓 , 我 曾 经 因 此 度 过 了 两 个 可 怕 的 夜 晚 , 并 且 只 是 经 我 说 明 了 您 的 著 作 是 一 篇 学 院 式 的 论 文 , 不 是 煽 动 性 的 宣 言 , 我 才 能 够 抑 制 那 个 世 俗 的 权 力 。 您 的 措 辞 过 于 高 深 , 所 以 永 远 不 致 被 那 些 在 讨 论 我 们 社 会 秩 序 的 最 严 重 的 问 题 时 用 铺 路 石 当 作 武 器 的 疯 子 所 利 用 。 但 是 , 先 生 , 请 您 当 心 , 他 们 也 许 不 久 就 会 不 管 您 的 意 愿 如 何 而 到 这 个 可 怕 的 兵 工 厂 里 来 找 寻 弹 药 , 您 那 强 有 力 的 形 而 前 言 3 7 ① 司 法 部 大 臣 维 弗 扬 先 生 在 开 始 对 《 关 于 所 有 权 的 论 文 》 进 行 起 诉 之 前 , 征 求 了 布 朗 基 先 生 的 意 见 ; 并 且 他 就 是 根 据 这 位 可 敬 的 院 士 的 按 语 , 才 放 过 一 本 已 经 惹 起 了 法 官 们 的 怒 火 的 著 作 的 。 自 从 我 第 一 次 发 表 这 个 作 品 以 来 , 在 帮 助 和 保 护 方 面 , 我 应 当 感 荷 的 官 员 固 然 不 只 维 弗 扬 先 生 一 人 , 但 是 在 政 治 范 围 内 , 这 样 宽 大 的 精 神 是 很 少 见 的 , 所 以 我 可 以 诚 恳 地 和 毫 不 拘 束 地 加 以 承 认 。 在 我 这 方 面 , 我 总 以 为 环 制 度 造 成 了 坏 官 吏 ; 同 样 地 , 某 些 团 体 的 怯 懦 和 虚 伪 完 全 是 由 那 种 支 配 着 它 们 的 精 神 所 造 成 的 。 例 如 , 虽 然 在 学 院 内 部 不 乏 有 德 行 和 才 能 的 人 , 可 是 为 什 么 它 们 却 总 是 成 为 压 迫 思 想 、 愚 蠢 和 卑 鄙 阴 谋 的 中 心 呢 ? 这 个 问 题 值 得 由 一 个 学 院 提 出 , 作 为 会 试 的 试 题 , 参 加 会 试 的 人 是 不 会 少 的
第一篇论文 上学也许会落到十字街头的某个诡辩家的手里,他会当着 群饥饿的听众讨论这个问题:那时我们就会得到劫掠作为我 们的结论 先生,我和您一样深切地感到您所揭露的那些流弊;但 是我深爱秩序—一并不是警察当局感到满意的那种庸俗的 使人感到苦恼的秩序,而是人类社会的庄严而严肃的秩序 因此我在攻击某些弊端时有时感到为难。每当我被迫用 只手去摧毁的时候,我愿意用另一只手去实行重建。在修 剪一棵老树的时候,我们要多么小心,免得损坏那些能开花 结实的嫩芽!对于这一点,您知道得比谁都清楚。您是一个 聪明而博学的人;您具有能够深思的头脑。您用来形容当今 的狂热分子的措辞十分强烈,足以使疑虑多端的富于想像力 的人们对您的意图感到安心:可是您最后的结论却是主张废 除所有权!您要取消那个推动人类智慧的最有力量的原动力 您打击到慈父情感中最甜蜜的幻想;您用一句话来阻止资本 的形成,从此以后我们将在沙地上而不是在岩石上进行建设 那是我不能表示同意的;为了这个缘故,我才批评您的那本 充满着美丽篇幅的、放射着热情和学问光辉的著作! 先生,我希望我的差不多已经衰弱的身体容许我和您 起逐页地研究那篇承您公开地送给我个人的论文;我相信我 会提出一些重要的批评意见。此刻,我只能为了在承您提起 我的时候您所用的那些亲切的辞句而向您致谢。我们彼此都 怀着应有的真诚:我另外还希望采取应有的慎重态度。您知 道劳动人民是在多么沉重的困境中遭受折磨;我知道有多少 高尚的心在那些粗陋衣服之下跳动着,我对于这些成千上万
上 学 也 许 会 落 到 十 字 街 头 的 某 个 诡 辩 家 的 手 里 , 他 会 当 着 一 群 饥 饿 的 听 众 讨 论 这 个 问 题 : 那 时 我 们 就 会 得 到 劫 掠 作 为 我 们 的 结 论 。 “ 先 生 , 我 和 您 一 样 深 切 地 感 到 您 所 揭 露 的 那 些 流 弊 ; 但 是 我 深 爱 秩 序 — — 并 不 是 警 察 当 局 感 到 满 意 的 那 种 庸 俗 的 、 使 人 感 到 苦 恼 的 秩 序 , 而 是 人 类 社 会 的 庄 严 而 严 肃 的 秩 序 — — 因 此 我 在 攻 击 某 些 弊 端 时 有 时 感 到 为 难 。 每 当 我 被 迫 用 一 只 手 去 摧 毁 的 时 候 , 我 愿 意 用 另 一 只 手 去 实 行 重 建 。 在 修 剪 一 棵 老 树 的 时 候 , 我 们 要 多 么 小 心 , 免 得 损 坏 那 些 能 开 花 结 实 的 嫩 芽 ! 对 于 这 一 点 , 您 知 道 得 比 谁 都 清 楚 。 您 是 一 个 聪 明 而 博 学 的 人 ; 您 具 有 能 够 深 思 的 头 脑 。 您 用 来 形 容 当 今 的 狂 热 分 子 的 措 辞 十 分 强 烈 , 足 以 使 疑 虑 多 端 的 富 于 想 像 力 的 人 们 对 您 的 意 图 感 到 安 心 : 可 是 您 最 后 的 结 论 却 是 主 张 废 除 所 有 权 ! 您 要 取 消 那 个 推 动 人 类 智 慧 的 最 有 力 量 的 原 动 力 ; 您 打 击 到 慈 父 情 感 中 最 甜 蜜 的 幻 想 ; 您 用 一 句 话 来 阻 止 资 本 的 形 成 , 从 此 以 后 我 们 将 在 沙 地 上 而 不 是 在 岩 石 上 进 行 建 设 。 那 是 我 不 能 表 示 同 意 的 ; 为 了 这 个 缘 故 , 我 才 批 评 您 的 那 本 充 满 着 美 丽 篇 幅 的 、 放 射 着 热 情 和 学 问 光 辉 的 著 作 ! “ 先 生 , 我 希 望 我 的 差 不 多 已 经 衰 弱 的 身 体 容 许 我 和 您 一 起 逐 页 地 研 究 那 篇 承 您 公 开 地 送 给 我 个 人 的 论 文 ; 我 相 信 我 会 提 出 一 些 重 要 的 批 评 意 见 。 此 刻 , 我 只 能 为 了 在 承 您 提 起 我 的 时 候 您 所 用 的 那 些 亲 切 的 辞 句 而 向 您 致 谢 。 我 们 彼 此 都 怀 着 应 有 的 真 诚 ; 我 另 外 还 希 望 采 取 应 有 的 慎 重 态 度 。 您 知 道 劳 动 人 民 是 在 多 么 沉 重 的 困 境 中 遭 受 折 磨 ; 我 知 道 有 多 少 高 尚 的 心 在 那 些 粗 陋 衣 服 之 下 跳 动 着 , 我 对 于 这 些 成 千 上 万 3 8 第 一 篇 论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