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蒲鲁东场和眼光来批判社会,另一方面他又用社会主义者流传给他的尺度来衡量社会。这本书的缺点在它的标题上就已经表现出来了。问题提得非常错误,甚至无法给它一个正确的回答。古代的“财产关系”在封建的财产关系中没落了,封建的财产关系又在“资产阶级的”财产关系中没落了。这样,历史本身就已经对过去的财产关系进行了批判。蒲鲁东实际上所谈的是现存的现代资产阶级财产。这种财产是什么?一对这一问题,只能通过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性分析来回答,这种批判性分析对财产关系的总和,不是从它们的法律表现上即作为意志关系来把握,而是从它们的现实形态上即作为生产关系来把握。但是,由于蒲鲁东把这些经济关系的总和同“财产”“lapropriéte”这个般的法律概念纠缠在一起,他也就不能超出布里索早在1789年以前在一部类似的著作①中用同样的话所作的回答:“财产就是盗窃。”在最好的情况下也只能从这里得出结论说,关于“盗窃”的资产阶级法律概念也适用于资产者本人的“诚实的”收益。另一方面,由于“盗窃”作为对财产的暴力侵犯,是以财产为前提的,所以蒲鲁东就纠缠在连他自己也模糊不清的关于真正资产阶级财产的种种幻想里面。1844年我居住在巴黎的时候,曾经和蒲鲁东有过私人的交往。我在这里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我对他的Sophistication"②(英国人这样称呼伪造商品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一部分责任。在长时间的、往往是整夜的争论中,我使他感染了黑格尔主义,这对他是非常有害的,因为他不懂德文,不能认真地研究黑格尔主义。我被逐出巴黎之后,卡尔·格律恩先生继续了由我开始的事情。他作为德国哲学①雅·皮布里索《哲学研究。论自然界和社会中的所有权和盗窃》。一一编者注②“Sophistication”有“掺假”和“诡辩”两种意思。一一编者注18
18 论蒲鲁东 场和眼光来批判社会,另一方面他又用社会主义者流传给他的尺度 来衡量社会。 这本书的缺点在它的标题上就已经表现出来了。问题提得非常 错误,甚至无法给它一个正确的回答。古代的"财产关系"在封建的财 产关系中没落了,封建的财产关系又在"资产阶级的"财产关系中没 落了。这样,历史本身就已经对过去的财产关系进行了批判。蒲鲁东 实际上所谈的是现存的现代资产阶级财产。这种财产是什么?一一对 这一问题,只能通过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性分析来回答,这种批判 性分析对财产关系的总和,不是从它们的法律表现上即作为意志关 系来把握,而是从它们的现实形态上即作为生产关系来把握。但是, 由于蒲鲁东把这些经济关系的总和同"财产""la propriété" 这个一 般的法律概念纠缠在一起,他也就不能超出布里索早在1789年以前 在一部类似的著作①中用同样的话所作的回答"财产就是盗窃。" 在最好的情况下也只能从这里得出结论说,关于"盗窃"的资产阶 级法律概念也适用于资产者本人的"诚实的"收益。另一方面,由于"盗 窃"作为对财产的暴力侵犯,是以财产为前提的,所以蒲鲁东就纠缠在 连他自己也模糊不清的关于真正资产阶级财产的种种幻想里面。 1844年我居住在巴黎的时候,曾经和蒲鲁东有过私人的交往。 我在这里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我对他的"Sophistication" ②(英国人这 样称呼伪造商品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一部分责任。在长时间 的、往往是整夜的争论中,我使他感染了黑格尔主义,这对他是非常 有害的,因为他不懂德文,不能认真地研究黑格尔主义。我被逐出巴 黎之后,卡尔·格律恩先生继续了由我开始的事情。他作为德国哲学 ①雅·皮·布里索《哲学研究。论自然界和社会中的所有权和盗窃弘一-一编者注 "Sophistication" 有"掺假"和"诡辩"两种意思。一一编者注
论蒲鲁东的教师,还有一个胜过我的地方,就是他自己一点也不懂德国哲学。在蒲鲁东的第二部重要著作《贫困的哲学》①出版前不久,他自已在一封很详细的信中把这本书的内容告诉了我,信中附带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等待着您的严厉的批评。”不久以后,我果然对他进行了这样的批评(通过我的著作《哲学的贫困》1847年巴黎版),其严厉的方式竟使我们的友谊永远结束了。从这里所说的您可以看出,蒲鲁东的《贫困的哲学,或经济矛盾的体系》才第一一次真正包含了对《什么是财产?》这个尚题的回答。实际上,他只是在第一部著作出版以后才开始研究经济学,他发现,他提出的问题不能用骂来回答,而只能通过对现代“政治经济学”的分析来回答。同时,他还企图辩证地说明经济范畴的体系。康德的无法解决的“一二律背反”,现在必须用黑格尔的“矛盾”作为阐发手段来代替了。为了评价他的两卷厚厚的著作,我不得不介绍您看一下我的那部反驳他的著作。在那里,我指出了,他对科学辩证法的秘密了解得多么肤浅,另一方面他又是多么赞同思辨哲学的幻想,因为他不是把经济范畴看做历史的、与物质生产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应的生产关系的理论表现,而是荒谬地把它看做预先存在的、永恒的观念,并且指出了,他是如何通过这种迁回的道路又回到资产阶级经济学的立场上去②。①即蒲餐东的《经济矛盾的体系,或贫困的哲学》1846年巴黎版。一一编者注②“经济学家所以说现存的关系(资产阶级生产关系)是天然的,是想以此说明,这些关系正是使生产财富和发展生产力得以按照自然规律进行的那些关系。因此,这些关系是不受时间影响的自然规律。这是应当永远支配社会的永恒规律。于是,以前是有历史的,现在再也没有历史了。”(见我的著作第113页13)19
论蒲鲁东 的教师,还有一个胜过我的地方,就是他自己一点也不懂德国哲学。 在蒲鲁东的第二部重要著作《贫困的哲学》①出版前不久,他自 己在一封很详细的信中把这本书的内容告诉了我,信中附带说了这 样一句话.我等待着您的严厉的批评。"不久以后,我果然对他进行 了这样的批评(通过我的著作《哲学的贫困))1847 年巴黎版) ,其严厉 的方式竟使我们的友谊永远结束了。 从这里所说的您可以看出,蒲鲁东的《贫困的哲学,或经济矛盾的 体系》才第一次真正包含了对《什么是财产?))这个问题的回答。实际 上,他只是在第一部著作出版以后才开始研究经济学$他发现,他提出 的问题不能用咒骂来回答,而只能通过对现代"政治经济学"的分析来 回答。同时,他还企图辩证地说明经济范畴的体系。康德的无法解决的 "二律背反"现在必须用黑格尔的"矛盾"作为阐发手段来代替了。 为了评价他的两卷厚厚的著作,我不得不介绍您看一下我的那部 反驳他的著作。在那里,我指出了,他对科学辩证法的秘密了解得多么 肤浅,另→方面他又是多么赞同思辨哲学的幻想,因为他不是把经济 范畴看做历史的、与物质生产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应的生产关系的理 论表现,而是荒谬地把它看做预先存在的、永恒的观念,并且指出了, 他是如何通过这种迂回的道路又回到资产阶级经济学的立场上去②。 ①即蒲鲁东的《经济矛盾的体系,或贫困的哲学}}1846年巴黎版。-一-编者韭 ②"经济学家所以说现存的关系(资产阶级生产关系)是天然的,是想以 此说明,这些关系正是使生产财富和发展生产力得以按照自然规律进行的 那些关系。因此,这些关系是不受时间影响的自然规律。这是应当永远支配 社会的永恒规律。于是,以前是有历史的,现在再也没有历史了。. (见我的著 作第 113 13) 19
论蒲鲁东其次,我还指出,他对他所批判的“政治经济学”的认识是多么不够,有时甚至是小学生式的,他同空想主义者一起追求一种可用来先验地构想某种“解决社会问题”的公式的所谓“科学”,而不是去从对历史运动的批判的认识中,即对本身就产生了解放的物质条件的运动的批判的认识中得出科学。我特别指出,蒲鲁东对整个问题的基础一交换价值的理解始终是模糊、错误和不彻底的,他还把对李嘉图的价值理论的空想主义解释误当做一种新科学的基础。关于他的一般观点,我是用以下的话概述我的判断的:“每一种经济关系都有其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只有在这一点上蒲鲁东先生没有背叛自已。他认为,好的方面由经济学家来揭示,坏的方面由社会主义者来揭露。他从经济学家那里借用了永恒关系的必然性,从社会主义者那里借用了把贫困仅仅看做是贫困的幻想(而不是在贫困中看到将会推翻旧社会的革命的、破坏的一面)。他对两者都表示赞成,企图拿科学权威当靠山。而科学在他看来已成为某种微不足道的科学公式了:他无休止地追逐公式。正因为如此,蒲鲁东先生自以为他既批判了政治经济学,也批判了共产主义,其实他远在这两者之下。说他在经济学家之下,因为他作为一个哲学家,自以为有了神秘的公式就用不着深人纯经济的细节,说他在社会主义者之下,因为他既缺乏勇气,也没有远见,不能超出(哪怕是思辨地也好资产者的眼界··他希望充当科学泰斗,凌驾于资产者和无产者之上,结果只是一个小资产者,经常在资本和劳动、政治经济学和共产主义之间摇来摆去。”①上面这个判决尽管非常严厉,我今天仍然认为每个字都是正确①见我的著作第119、120页。1420
20 论蒲鲁东 其次,我还指出,他对他所批判的"政治经济学"的认识是多么不 够,有时甚至是小学生式的,他同空想主义者一起追求一种可用来先 验地构想某种"解决社会问题"的公式的所谓"科学",而不是去从对 历史运动的批判的认识中,即对本身就产生了解放的物质条件的运 动的批判的认识中得出科学。我特别指出,蒲鲁东对整个问题的基础 一一交换价值的理解始终是模糊、错误和不彻底的,他还把对李嘉固 的价值理论的空想主义解释误当做一种新科学的基础。关于他的一 般观点,我是用以下的话概述我的判断的 "每一种经济关系都有其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 只有在这一点 上蒲鲁东先生没有背叛自己。他认为,好的方面由经济学家来揭示, 坏的方面由社会主义者来揭露。他从经济学家那里借用了永恒关系 的必然性 从社会主义者那里借用了把贫困仅仅看做是贫困的幻想 (而不是在贫困中看到将会推翻旧社会的革命的、破坏的一面)。他对 两者都表示赞成,企图拿科学权威当靠山。而科学在他看来已成为某 种微不足道的科学公式了$他无休止地追逐公式。正因为如此,蒲鲁 东先生自以为他既批判了政治经济学,也批判了共产主义,其实他远 在这两者之下。说他在经济学家之下,因为他作为一个哲学家,自以 为有了神秘的公式就用不着深入纯经济的细节,说他在社会主义者 之下,因为他既缺乏勇气,也没有远见,不能超出(哪怕是恩辨地也 好)资产者的眼界·.他希望充当科学泰斗,凌驾于资产者和无产者 之上,结果只是一个小资产者,经常在资本和劳动、政治经济学和共 产主义之间摇来摆去。"① 上面这个判决尽管非常严厉,我今天仍然认为每个字都是正确 ①见我的著作第 119 120 页。 14
论蒲鲁东的。但是,同时也要想到,当我把蒲鲁东的这本书称做小资产者社会主义的法典,并从理论上证明了这一点时,政治经济学家和社会主义者还同时把蒲鲁东当做超极端革命者加以诅咒。因此,后来我也从来没有同意过那种说他“背叛”了革命的叫器。他一开始就被别人和他自已所误解,如果说他辜负了毫无根据的期望,那么这并不是他的过错。同《什么是财产?》相比,在《贫困的哲学》中,蒲鲁东的一切叙述方法上的缺点都非常不利地显示出来了。文笔往往如法国人所说的那样,是浮夸的。凡是他失去了高卢人的敏锐智慧的地方,冒充德国哲学风格的那种傲慢的思辨的胡言乱语就表现出来了。自自夸、自吹自播、大言不断的论调,特别是有关“科学”的令人十分厌恶的胡扯和以“科学”自翊的虚伪言词,不断传来,刺耳极了。他的第一部著作中所贯穿的真实的热情,在这里,在某些地方已经被虚浮的狂热系统地代替了。此外,这是自学者炫耀自己学问的极为笨拙而令人讨厌的使俩,这个自学者对自已的独创思想的那种天生的自豪感已经被挫伤,他作为科学的暴发户,觉得必须以自已所没有的身份和东西来炫耀一番。加之,这还是小资产者的心理,这个小资产者粗暴无礼地一一既不尖锐又不深刻,基至还不正确一一攻击卡贝这样一个由于对法国无产阶级所采取的实际态度而受到尊敬的人15,而对于例如像杜诺瓦耶(无论怎么说,他是“国务参事”)这样一个人却表现得谦恭异常,虽然这个杜诺瓦耶的全部价值在于,他认真得可笑地用三厚本无聊不堪的书①来宣传被爱尔维修描绘为“onveutqueles①沙·杜诺瓦耶《论劳动自由,或关于人的力量能够得到最大发挥的条件的简述》1845年巴黎版。一编者注21
论蒲鲁东 的。但是,同时也要想到,当我把蒲鲁东的这本书称做小资产者社会 主义的法典,并从理论上证明了这一点时,政治经济学家和社会主义 者还同时把蒲鲁东当做超极端革命者加以诅咒。因此,后来我也从来 没有同意过那种说他"背叛"了革命的叫嚣。他一开始就被别人和他自 己所误解,如果说他辜负了毫无根据的期望,那么这并不是他的过错。 同《什么是财产?))相比,在《贫困的哲学》中,蒲鲁东的一切叙述 方法上的缺点都非常不利地显示出来了。文笔往往如法国人所说的 那样,是浮夸的。凡是他失去了高卢人的敏锐智慧的地方,冒充德国 哲学风格的那种傲慢的思辨的胡言乱语就表现出来了。自矜自夸、自 吹自擂、大言不惭的论调,特别是有关 科学"的令人十分庆恶的胡扯 和以"科学"自诩的虚伪言词,不断传来,刺耳极了。他的第一部著作 中所贯穿的真实的热情,在这里,在某些地方已经被虚浮的狂热系统 地代替了。此外,这是自学者炫耀自己学问的极为笨拙而令人讨厌 的伎俩,这个自学者对自己的独创思想的那种天生的自豪感已经被 挫伤,他作为科学的暴发户,觉得必须以自己所没有的身份和东西 来炫耀一番。加之,这还是小资产者的心理,这个小资产者粗暴无礼 地一一既不尖锐又不深刻,甚至还不正确一一攻击卡贝这样一个由 于对法国无产阶级所采取的实际态度而受到尊敬的人15 ,而对于例 如像杜诺瓦耶(无论怎么说,他是"国务参事")这样一个人却表现得 谦恭异常,虽然这个杜诺瓦耶的全部价值在于,他认真得可笑地用三 厚本无聊不堪的书①来宣传被爱尔维修描绘为 "On veut que les ①沙·杜诺瓦耶《论劳动自由,或关于人的力量能够得到最大发挥的条件 的简述}}1845 年巴黎版。一-编者注 21
论蒲鲁东malheureuxsoientparfaits"(向不幸者要求完美)的严肃主义。二月革命16对蒲鲁东来说的确来得非常不是时候,因为正好在几星期前他还不容争辩地证明说,“革命的纪元”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在国民议会中的演说,虽然表明他对当前的情况很少了解,但仍然是值得极力称赞的。17在六月起义18以后,这是一个非常勇敢的行动。此外,他的演说还有一个良好的结果,这就是梯也尔先生在反对蒲鲁东提案的演说19(后来出了单行本)中向整个欧洲证明了,法国资产阶级的这个精神支柱是建立在多么可岭而幼稚的教义问答的基础上。同梯也尔先生相比,蒲鲁东的确成了洪水期前的巨人了。蒲鲁东发明“无息信贷”和以这种信贷为基础的“人民银行(banquedupeuple),是他在经济学上的最后的“业绩”。在我的著作《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1859年柏林版(第59一64页①)中已经证明,他的观点的理论基础产生于对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基本要素即商品和货市的关系的误解,而实际的上层建筑不过是一些更老得多和制定得更好得多的方案的翻版而已。信贷制度,正像它在18世纪初以及后来文在19世纪初在英国促进了财产从一个阶级手中转到另一个阶级手中一样,在一定的经济和政治条件下能加速工人阶级的解放,这是毫无疑问的,是不言而愉的。但是,想把生息资本看做资本的主要形式,想把信贷制度的特殊应用,利息的表面上的废除,变为社会改造的基础,这就完全是小市民的幻想了。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幻想实际上已经由17世纪英国小资产阶级的经济学上的代言人详细发挥过了。蒲鲁东和巴师夏关于生息资本的论战④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31卷第474481页。一编者注22
22 论蒲鲁东 malheureux soient pal its" 向不幸者要求完美)的严肃主义。 二月革命16对蒲鲁东来说的确来得非常不是时候,因为正好在 几星期前他还不容争辩地证明说"革命的纪元"已经一去不复返 了。他在国民议会中的演说,虽然表明他对当前的情况很少了解,但 仍然是值得极力称赞的。 17在六月起义 18 以后,这是一个非常勇敢 的行动。此外,他的演说还有一个良好的结果,这就是梯也尔先生 在反对蒲鲁东提案的演说19 (后来出了单行本)中向整个欧洲证明 了,法国资产阶级的这个精神支柱是建立在多么可怜而幼稚的教 义问答的基础上。同梯也尔先生相比,蒲鲁东的确成了洪水期前的 巨人了。 蒲鲁东发明"无息信贷"和以这种信贷为基础的"人民银行" (banque du peuple) ,是他在经济学上的最后的"业绩"。在我的著作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1 859年柏林版(第59-6 页①)中已经 证明,他的观点的理论基础产生于对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基本 要素即商晶和货币的关系的误解,而实际的上层建筑不过是一些更 老得多和制定得更好得多的方案的翻版而已。信贷制度,正像它在 18 世纪初以及后来又在19 世纪初在英国促进了财产从一个阶级手 中转到另一个阶级手中一样,在一定的经济和政治条件下能加速工 人阶级的解放,这是毫无疑问的,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想把生息资本 看做资本的主要形式,想把信贷制度的特殊应用,利息的表面上的废 除,变为社会改造的基础,这就完全是小市民的幻想了。所以我们可 以看到,这种幻想实际上已经由 17世纪英国小资产阶级的经济学上 的代言人详细发挥过了。蒲鲁东和巴师夏关于生息资本的论战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 版第31 卷第474-481 页。一一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