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通论 少出现这种极端的状态。原因是,正像匀速直线运动只是纯 净的牛顿时空中的假想状态一样,现实经济中也充满了摩擦 阻力与冲击,迫使投机不得不改变轨道而变换一副新的面孔 投机是市场经济的常态,并且在不同的制度背景与组织 环境中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变种。亚当·斯密“看不见的 手”的思想,解释了市场经济的内洽性。市场自我协调机制 所赖以成立的基础,就是经济生活中存在大量投机者或者套 利者,并且具备投机顺畅进行的制度条件。亚当·斯密在 《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中指出,咽因此,当每一个 人企图尽可能地使用他的资本去支持本国工业,从而引导那 种工业使它的产品可能有最大的价值时,每一个人必然要为 社会的每年收入尽可能大而劳动。的确,他一般既无心要去 促进公共利益,也不知道他对之正在促进多少。他宁愿支持 本国工业而不支持外国工业,只是想要确保他自己的安全;他 指导这种工业去使其产品能具有最大的价值,只是为了他自 己的利益,也像在许多其他场合一样,他这样做只是被一只 看不见的手引导着,去促进一个并不是出自他本心的目 的”①正因如此,我们不必一味去争论投机的利弊得失,以 及所谓适度投机与过度投机的界限区别。倘若人人都是完全 理性,洞察一切过去与未来,完全道德并且毫不利己、专门 利人,那么,市场机制的自我协调功能也无从谈起。市场的 伟大就在于它把无数短视、浅见、贪婪、低能的个体投机者 ①暎]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第4卷,商务印书 馆1962年版,第456
少 出 现 这 种 极 端 的 状 态 。 原 因 是 ， 正 像 匀 速 直 线 运 动 只 是 纯 净 的 牛 顿 时 空 中 的 假 想 状 态 一 样 ， 现 实 经 济 中 也 充 满 了 摩 擦 、 阻 力 与 冲 击 ， 迫 使 投 机 不 得 不 改 变 轨 道 而 变 换 一 副 新 的 面 孔 。 投 机 是 市 场 经 济 的 常 态 ， 并 且 在 不 同 的 制 度 背 景 与 组 织 环 境 中 有 不 同 的 表 现 形 式 和 变 种 。 亚 当 · 斯 密 “ 看 不 见 的 手 ” 的 思 想 ， 解 释 了 市 场 经 济 的 内 洽 性 。 市 场 自 我 协 调 机 制 所 赖 以 成 立 的 基 础 ， 就 是 经 济 生 活 中 存 在 大 量 投 机 者 或 者 套 利 者 ， 并 且 具 备 投 机 顺 畅 进 行 的 制 度 条 件 。 亚 当 · 斯 密 在 《 国 民 财 富 的 性 质 和 原 因 的 研 究 》 中 指 出 ， “ 因 此 ， 当 每 一 个 人 企 图 尽 可 能 地 使 用 他 的 资 本 去 支 持 本 国 工 业 ， 从 而 引 导 那 种 工 业 使 它 的 产 品 可 能 有 最 大 的 价 值 时 ， 每 一 个 人 必 然 要 为 社 会 的 每 年 收 入 尽 可 能 大 而 劳 动 。 的 确 ， 他 一 般 既 无 心 要 去 促 进 公 共 利 益 ， 也 不 知 道 他 对 之 正 在 促 进 多 少 。 他 宁 愿 支 持 本 国 工 业 而 不 支 持 外 国 工 业 ， 只 是 想 要 确 保 他 自 己 的 安 全 ； 他 指 导 这 种 工 业 去 使 其 产 品 能 具 有 最 大 的 价 值 ， 只 是 为 了 他 自 己 的 利 益 ， 也 像 在 许 多 其 他 场 合 一 样 ， 他 这 样 做 只 是 被 一 只 看 不 见 的 手 引 导 着 ， 去 促 进 一 个 并 不 是 出 自 他 本 心 的 目 的 。 ” ① 正 因 如 此 ， 我 们 不 必 一 味 去 争 论 投 机 的 利 弊 得 失 ， 以 及 所 谓 适 度 投 机 与 过 度 投 机 的 界 限 区 别 。 倘 若 人 人 都 是 完 全 理 性 ， 洞 察 一 切 过 去 与 未 来 ， 完 全 道 德 并 且 毫 不 利 己 、 专 门 利 人 ， 那 么 ， 市 场 机 制 的 自 我 协 调 功 能 也 无 从 谈 起 。 市 场 的 伟 大 就 在 于 它 把 无 数 短 视 、 浅 见 、 贪 婪 、 低 能 的 个 体 投 机 者 投 资 通 论 · ２ ５ · ① ［ 英 ］ 亚 当 · 斯 密 ： 《 国 民 财 富 的 性 质 和 原 因 的 研 究 》 第 ４ 卷 ， 商 务 印 书 馆 １ ９ ６ ２ 年 版 ， 第 ４ ５ ６ 页 。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
26· 投资通论 结合起来,使之最大可能地减少破坏性增加建设性,从而在 宏观整体上人类经济活动的总和收益大于总和成本,进而促 进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 寻租问题的背后也是投机力量在起作用。所谓寻租(rent seeking activ ities)指的是经济主体进行的“直接的非生产 性寻求利益活动”(简称DUP)。所谓“租”,或者叫“经济 租”,在经济学里的原意是指一种生产要素的所有者在其获得 的收入中,超过这种要素的机会成本的剩余。事实上,正如 布坎南所说,“只要资源的所有者想多得而不愿少得,他们大 概就要去寻求租金,寻求租金无非是寻求利润的另一种说 法。”①因此,寻租活动只不过是投机者寻利活动的一个变种 在个人决策者的层次上,他们的行为本身与市场相互作用中 寻求利润的行为没有不同。唯一改变的是制度结构,也就是 作出个人选择的环境改变了。“当制度从有秩序的市场转向直 接政治分配的几乎混乱的状态的时候,寻求租金就作为一种 重要的社会现象出现了。”在这一意义上,“寻租”概念并不 具有一般性,而是特定制度条件的产物,是投机寻利活动的 种表现形式。 总之,理解“投机”这一概念,必须摒弃那种用是否合 乎道德准则,是生产性还是非生产性经济活动等等教条衡量 和考察的传统思路。投机是市场经济的基础之一,是市场机 制作用的载体。所谓投机,就是理性的经济人寻求个人利益 ①]布坎南:《寻求租金与寻求利润》,载于《关于寻租社会的理论》,德 州AM大学出版社1980年,第3-15页
结 合 起 来 ， 使 之 最 大 可 能 地 减 少 破 坏 性 增 加 建 设 性 ， 从 而 在 宏 观 整 体 上 人 类 经 济 活 动 的 总 和 收 益 大 于 总 和 成 本 ， 进 而 促 进 经 济 发 展 和 社 会 进 步 。 寻 租 问 题 的 背 后 也 是 投 机 力 量 在 起 作 用 。 所 谓 寻 租 （ ｒ ｅ ｎ ｔ － ｓ ｅ ｅ ｋ ｉ ｎ ｇ ａ ｃ ｔ ｉ ｖ ｉ ｔ ｉ ｅ ｓ ） 指 的 是 经 济 主 体 进 行 的 “ 直 接 的 非 生 产 性 寻 求 利 益 活 动 ” （ 简 称 Ｄ Ｕ Ｐ ） 。 所 谓 “ 租 ” ， 或 者 叫 “ 经 济 租 ” ， 在 经 济 学 里 的 原 意 是 指 一 种 生 产 要 素 的 所 有 者 在 其 获 得 的 收 入 中 ， 超 过 这 种 要 素 的 机 会 成 本 的 剩 余 。 事 实 上 ， 正 如 布 坎 南 所 说 ， “ 只 要 资 源 的 所 有 者 想 多 得 而 不 愿 少 得 ， 他 们 大 概 就 要 去 寻 求 租 金 ， 寻 求 租 金 无 非 是 寻 求 利 润 的 另 一 种 说 法 。 ” ① 因 此 ， 寻 租 活 动 只 不 过 是 投 机 者 寻 利 活 动 的 一 个 变 种 。 在 个 人 决 策 者 的 层 次 上 ， 他 们 的 行 为 本 身 与 市 场 相 互 作 用 中 寻 求 利 润 的 行 为 没 有 不 同 。 唯 一 改 变 的 是 制 度 结 构 ， 也 就 是 作 出 个 人 选 择 的 环 境 改 变 了 。 “ 当 制 度 从 有 秩 序 的 市 场 转 向 直 接 政 治 分 配 的 几 乎 混 乱 的 状 态 的 时 候 ， 寻 求 租 金 就 作 为 一 种 重 要 的 社 会 现 象 出 现 了 。 ” 在 这 一 意 义 上 ， “ 寻 租 ” 概 念 并 不 具 有 一 般 性 ， 而 是 特 定 制 度 条 件 的 产 物 ， 是 投 机 寻 利 活 动 的 一 种 表 现 形 式 。 总 之 ， 理 解 “ 投 机 ” 这 一 概 念 ， 必 须 摒 弃 那 种 用 是 否 合 乎 道 德 准 则 ， 是 生 产 性 还 是 非 生 产 性 经 济 活 动 等 等 教 条 衡 量 和 考 察 的 传 统 思 路 。 投 机 是 市 场 经 济 的 基 础 之 一 ， 是 市 场 机 制 作 用 的 载 体 。 所 谓 投 机 ， 就 是 理 性 的 经 济 人 寻 求 个 人 利 益 · ２ ６ · 投 资 通 论 ① ［ 美 ］ 布 坎 南 ： 《 寻 求 租 金 与 寻 求 利 润 》 ， 载 于 《 关 于 寻 租 社 会 的 理 论 》 ， 德 州 Ａ Ｍ 大 学 出 版 社 １ ９ ８ ０ 年 ， 第 ３ — １ ５ 页 。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
投资通论 最大化的行动,这种活动在不同的制度环境与经济条件下有 不同的表现形式。 132投机的功能 投机的功能就是投机在资源配置与经济运行中所起的作 用。投机作为一种人类经济活动,反映了不同的制度与环境 约束,是具体的制度安排的体现。在不同的制度条件中,投 机作用与功能有所不同。在此,我们考察两种最基本的经济 制度环境中投机的功能,即市场经济中的投机与命令经济或 曰控制经济中的投机功能分析。 (1)市场经济中投机的功能 ①投机是市场达到均衡的条件。投机和逐利的存在是与 静态市场均衡相矛盾的。均衡就是商品供求的价格和数量同 时达到一致,而投机套利则是利用商品存在价格差而获利的 行为。静态均衡是投机套利的结果,而市场经济的常态则是 动态均衡,动态均衡是投机得以进行的前提 市场动态均衡过程中,商品价格不断波动,商品供求在 波动中不断实现匹配与磨合。商品价格的变动提供了投机套 利的机会。商品价格的差异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不同地点价 格差异;另一种是不同时期的价格差异。两个距离较远的市 场可能具有不同的价格。例如,北京的小麦价格可能比广州 高一点,如果这种价格差别高于转运所需的运费、保险费和 利息开支,哪怕只是几分钱,那么投机者就会在广州买进运 至北京出售,从而使两者价差处于不能再加压缩的正常状态 在良好的竞争市场中,不同时间的价格应当存在相对固
最 大 化 的 行 动 ， 这 种 活 动 在 不 同 的 制 度 环 境 与 经 济 条 件 下 有 不 同 的 表 现 形 式 。 １ C３ C２ 投 机 的 功 能 投 机 的 功 能 就 是 投 机 在 资 源 配 置 与 经 济 运 行 中 所 起 的 作 用 。 投 机 作 为 一 种 人 类 经 济 活 动 ， 反 映 了 不 同 的 制 度 与 环 境 约 束 ， 是 具 体 的 制 度 安 排 的 体 现 。 在 不 同 的 制 度 条 件 中 ， 投 机 作 用 与 功 能 有 所 不 同 。 在 此 ， 我 们 考 察 两 种 最 基 本 的 经 济 制 度 环 境 中 投 机 的 功 能 ， 即 市 场 经 济 中 的 投 机 与 命 令 经 济 或 曰 控 制 经 济 中 的 投 机 功 能 分 析 。 （ １ ） 市 场 经 济 中 投 机 的 功 能 ① 投 机 是 市 场 达 到 均 衡 的 条 件 。 投 机 和 逐 利 的 存 在 是 与 静 态 市 场 均 衡 相 矛 盾 的 。 均 衡 就 是 商 品 供 求 的 价 格 和 数 量 同 时 达 到 一 致 ， 而 投 机 套 利 则 是 利 用 商 品 存 在 价 格 差 而 获 利 的 行 为 。 静 态 均 衡 是 投 机 套 利 的 结 果 ， 而 市 场 经 济 的 常 态 则 是 动 态 均 衡 ， 动 态 均 衡 是 投 机 得 以 进 行 的 前 提 。 市 场 动 态 均 衡 过 程 中 ， 商 品 价 格 不 断 波 动 ， 商 品 供 求 在 波 动 中 不 断 实 现 匹 配 与 磨 合 。 商 品 价 格 的 变 动 提 供 了 投 机 套 利 的 机 会 。 商 品 价 格 的 差 异 主 要 有 两 种 ： 一 种 是 不 同 地 点 价 格 差 异 ； 另 一 种 是 不 同 时 期 的 价 格 差 异 。 两 个 距 离 较 远 的 市 场 可 能 具 有 不 同 的 价 格 。 例 如 ， 北 京 的 小 麦 价 格 可 能 比 广 州 高 一 点 ， 如 果 这 种 价 格 差 别 高 于 转 运 所 需 的 运 费 、 保 险 费 和 利 息 开 支 ， 哪 怕 只 是 几 分 钱 ， 那 么 投 机 者 就 会 在 广 州 买 进 运 至 北 京 出 售 ， 从 而 使 两 者 价 差 处 于 不 能 再 加 压 缩 的 正 常 状 态 。 在 良 好 的 竞 争 市 场 中 ， 不 同 时 间 的 价 格 应 当 存 在 相 对 固 投 资 通 论 · ２ ７ ·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
投资通论 定的比价关系。但是由于不确定性的存在,不同时间的价格 形式存在经常受干扰,同时又总是处于再形成中的动态均衡 如果一种商品的供求关系存在较明显的季节效应,譬如在t 时刻供大于求,在t时刻则供小于求,那么投机者会在to时 刻低价买进该商品并储备至t时刻出售,赚取差额利润。这 种投机盈利的条件是预期的商品价格上升必须能补偿储存费 用。因此,如果投机者对将来的商品稀缺能够作出准确的预 期,则他目前购买以备将来出卖的行动可以造成现有供给的 减少和价格的上升,通过储备增加进而实现将来供给的增加 和价格的降低,从而熨平不同时期商品价格的波动。在此,投 机的重要功用是使不同时期的价格和消费量保持相对的稳 投机可以把不同地点、时间的市场联系起来,实现市场 动态均衡。同时,投机顺利进行的条件是市场机制的完善,最 适合于投机运行的市场形态是完全竞争市场。完全竞争市场 最主要特征,是其巨大的流动性。劳动力市场之所以存在价 格和数量调整的刚性,经常处于持续的失衡状态,关键原因 之一就是劳动力市场较缺乏流动性,劳动力作为一种要素商 品无法自由流动,其转化过程摩擦与阻力较大,因而削弱了 该市场中投机的作用。相反,期货市场、金融市场是最接近 于完全竞争市场的形态,拥有众多买方卖方,产品(如期货 合约或证券)是同质的已实现标准化,信息较为完全。这种 市场也是投机活动最适宜的场所。相应地,投机的副作用在 金融、期货市场表现也最为突出。 投机原本是人类追求最大利益冲动的外在体现,这种冲
定 的 比 价 关 系 。 但 是 由 于 不 确 定 性 的 存 在 ， 不 同 时 间 的 价 格 形 式 存 在 经 常 受 干 扰 ， 同 时 又 总 是 处 于 再 形 成 中 的 动 态 均 衡 。 如 果 一 种 商 品 的 供 求 关 系 存 在 较 明 显 的 季 节 效 应 ， 譬 如 在 ｔ ｏ 时 刻 供 大 于 求 ， 在 ｔ １ 时 刻 则 供 小 于 求 ， 那 么 投 机 者 会 在 ｔ ｏ 时 刻 低 价 买 进 该 商 品 并 储 备 至 ｔ １ 时 刻 出 售 ， 赚 取 差 额 利 润 。 这 种 投 机 盈 利 的 条 件 是 预 期 的 商 品 价 格 上 升 必 须 能 补 偿 储 存 费 用 。 因 此 ， 如 果 投 机 者 对 将 来 的 商 品 稀 缺 能 够 作 出 准 确 的 预 期 ， 则 他 目 前 购 买 以 备 将 来 出 卖 的 行 动 可 以 造 成 现 有 供 给 的 减 少 和 价 格 的 上 升 ， 通 过 储 备 增 加 进 而 实 现 将 来 供 给 的 增 加 和 价 格 的 降 低 ， 从 而 熨 平 不 同 时 期 商 品 价 格 的 波 动 。 在 此 ， 投 机 的 重 要 功 用 是 使 不 同 时 期 的 价 格 和 消 费 量 保 持 相 对 的 稳 定 。 投 机 可 以 把 不 同 地 点 、 时 间 的 市 场 联 系 起 来 ， 实 现 市 场 动 态 均 衡 。 同 时 ， 投 机 顺 利 进 行 的 条 件 是 市 场 机 制 的 完 善 ， 最 适 合 于 投 机 运 行 的 市 场 形 态 是 完 全 竞 争 市 场 。 完 全 竞 争 市 场 最 主 要 特 征 ， 是 其 巨 大 的 流 动 性 。 劳 动 力 市 场 之 所 以 存 在 价 格 和 数 量 调 整 的 刚 性 ， 经 常 处 于 持 续 的 失 衡 状 态 ， 关 键 原 因 之 一 就 是 劳 动 力 市 场 较 缺 乏 流 动 性 ， 劳 动 力 作 为 一 种 要 素 商 品 无 法 自 由 流 动 ， 其 转 化 过 程 摩 擦 与 阻 力 较 大 ， 因 而 削 弱 了 该 市 场 中 投 机 的 作 用 。 相 反 ， 期 货 市 场 、 金 融 市 场 是 最 接 近 于 完 全 竞 争 市 场 的 形 态 ， 拥 有 众 多 买 方 卖 方 ， 产 品 （ 如 期 货 合 约 或 证 券 ） 是 同 质 的 已 实 现 标 准 化 ， 信 息 较 为 完 全 。 这 种 市 场 也 是 投 机 活 动 最 适 宜 的 场 所 。 相 应 地 ， 投 机 的 副 作 用 在 金 融 、 期 货 市 场 表 现 也 最 为 突 出 。 投 机 原 本 是 人 类 追 求 最 大 利 益 冲 动 的 外 在 体 现 ， 这 种 冲 · ２ ８ · 投 资 通 论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
投资通论 动之所以没有泛滥,并且限制在较温和的范围内为人所用,靠 的就是制度安排的约束作用。金融市场与期货市场也是制度 安排的特殊形式,这种制度安排在限制投机作用方面先天地 具有低效特点。投机不是起熨平价格波动的作用,反而加剧 价格的动荡,表现为“市场失败”。因此,在期货、金融市场 投机活动常常备受指责,被贬为“过度投机”等。例如,引 起国际政治、经济局势动荡的国际游资,主角就是投机。在 固定汇率制下,资金持有者或者出于对货币预期贬值(或升 值)的投机心理,或受国际利率差收益明显高于外汇风险的 刺激,在国际间掀起大规模的短期资本流动。由于游资流动 往往会突发性地造成货币形势的不利变化,故而常是国内经 济不稳定的一个来源。投机作用走样的原因,在于人为制度 安排缺乏有效管束投机的能力。例如,人为地固定汇率比价, 导致实际汇率与名义汇率脱节。在完全市场状态,这种脱节 同样存在,但是可以随时消除,而固定汇率制把两者的差异 累积放大,从而直接促进投机泛滥。为了避免突发性游资干 扰既定的政策目标,各国采取许多措施阻止游资流动。其中 条是对资本流动直接管制。这种手段是用新的扭曲对付扭 曲的市场产生的弊端,效果如何可想而知 ②投机可以减少和分担风险。理想的投机活动可以分散 风险,使不同时间的总效用达到最大。商品生产者可以通过 套头交易把风险转移给投机者以取得风险贴补。价格风险就 是价格变动的可能性,客观存在于市场之中。而不同的市场 具有不同的风险偏好(风险规避型、风险喜好型以及风险中 性)以及风险承受能力,通过投机者的套利活动,可以实现
动 之 所 以 没 有 泛 滥 ， 并 且 限 制 在 较 温 和 的 范 围 内 为 人 所 用 ， 靠 的 就 是 制 度 安 排 的 约 束 作 用 。 金 融 市 场 与 期 货 市 场 也 是 制 度 安 排 的 特 殊 形 式 ， 这 种 制 度 安 排 在 限 制 投 机 作 用 方 面 先 天 地 具 有 低 效 特 点 。 投 机 不 是 起 熨 平 价 格 波 动 的 作 用 ， 反 而 加 剧 价 格 的 动 荡 ， 表 现 为 “ 市 场 失 败 ” 。 因 此 ， 在 期 货 、 金 融 市 场 投 机 活 动 常 常 备 受 指 责 ， 被 贬 为 “ 过 度 投 机 ” 等 。 例 如 ， 引 起 国 际 政 治 、 经 济 局 势 动 荡 的 国 际 游 资 ， 主 角 就 是 投 机 。 在 固 定 汇 率 制 下 ， 资 金 持 有 者 或 者 出 于 对 货 币 预 期 贬 值 （ 或 升 值 ） 的 投 机 心 理 ， 或 受 国 际 利 率 差 收 益 明 显 高 于 外 汇 风 险 的 刺 激 ， 在 国 际 间 掀 起 大 规 模 的 短 期 资 本 流 动 。 由 于 游 资 流 动 往 往 会 突 发 性 地 造 成 货 币 形 势 的 不 利 变 化 ， 故 而 常 是 国 内 经 济 不 稳 定 的 一 个 来 源 。 投 机 作 用 走 样 的 原 因 ， 在 于 人 为 制 度 安 排 缺 乏 有 效 管 束 投 机 的 能 力 。 例 如 ， 人 为 地 固 定 汇 率 比 价 ， 导 致 实 际 汇 率 与 名 义 汇 率 脱 节 。 在 完 全 市 场 状 态 ， 这 种 脱 节 同 样 存 在 ， 但 是 可 以 随 时 消 除 ， 而 固 定 汇 率 制 把 两 者 的 差 异 累 积 放 大 ， 从 而 直 接 促 进 投 机 泛 滥 。 为 了 避 免 突 发 性 游 资 干 扰 既 定 的 政 策 目 标 ， 各 国 采 取 许 多 措 施 阻 止 游 资 流 动 。 其 中 一 条 是 对 资 本 流 动 直 接 管 制 。 这 种 手 段 是 用 新 的 扭 曲 对 付 扭 曲 的 市 场 产 生 的 弊 端 ， 效 果 如 何 可 想 而 知 。 ② 投 机 可 以 减 少 和 分 担 风 险 。 理 想 的 投 机 活 动 可 以 分 散 风 险 ， 使 不 同 时 间 的 总 效 用 达 到 最 大 。 商 品 生 产 者 可 以 通 过 套 头 交 易 把 风 险 转 移 给 投 机 者 以 取 得 风 险 贴 补 。 价 格 风 险 就 是 价 格 变 动 的 可 能 性 ， 客 观 存 在 于 市 场 之 中 。 而 不 同 的 市 场 具 有 不 同 的 风 险 偏 好 （ 风 险 规 避 型 、 风 险 喜 好 型 以 及 风 险 中 性 ） 以 及 风 险 承 受 能 力 ， 通 过 投 机 者 的 套 利 活 动 ， 可 以 实 现 投 资 通 论 · ２ ９ ·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