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指导中国的革命战争,谁就不能使红军打胜仗。 很明显的,正确地规定战略方向,进攻时反对冒险主义,防御时反对保守主义,转移时 反对逃跑主义:反对红军的游击主义,却又承认红军的游击性:反对战役的持久战和战略的 速决战,承认战略的持久战和战役的速决战:反对固定的作战线和阵地战,承认非固定的作 战线和运动战:反对击溃战,承认歼灭战:反对战略方向的两个拳头主义,承认一个拳头主 义:反对大后方制度,承认小后方制度:反对绝对的集中指挥,承认相对的集中指挥:反对 单纯军事观点和流寇主义(14),承认红军是中国革命的宣传者和组织者:反对土匪主义(15), 承认严肃的政治纪律:反对军阀主义,承认有限制的民主生活和有威权的军事纪律:反对不 正确的宗派主义的干部政策,承认正确的干部政策:反对孤立政策,承认争取一切可能的同 盟者:最后,反对把红军停顿于旧阶段,争取红军发展到新阶段一所有这些原则问题,都要 求正确的解决。我们现在要讲的战略问题,就是要就中国革命战争的十年血战史的经验,好 好地说明这些问题。 第四章“围剿”和反“围剿”中国内战的主要形式 十年以来,从游击战争开始的一天起,任何一个独立的红色游击队或红军的周围,任何 一个革命根据地的周围,经常遇到的是敌人的“围剿”。敌人把红军看作异物,一出现就想 把它捕获。敌人总是跟着红军,而且总是把它围起来。这种形式,过去十年是没有变化的, 如果没有民族战争代替国内战争,那末,直到敌人变成弱小者、红军变成强大者那一天为止, 这种形式也是不会变化的。 红军的活动,采取了反“围剿”的形式。所谓胜利,主要地是说反“围剿”的胜利,这 就是战略和战役的胜利。反对一次“围剿”是一个战役,常常由大小数个以至数十个战斗组 织而成。在一次“围剿”没有基本地打破以前,即使得到了许多战斗的胜利,还不能说战略 上或整个战役上己经胜利了。十年的红军战争史,就是一部反“围剿”史。 敌人的“围剿”和红军的反“围剿”,互相采用进攻和防御这两种战斗的形式,这是和 古今中外的战争没有两样的。然而中国内战的特点,则在二者的长期的反复。在一次“围剿” 中,敌人以进攻反对红军的防御,红军以防御反对敌人的进攻,这是反“围剿”战役的第一 个阶段。敌人以防御反对红军的进攻,红军以进攻反对敌人的防御,这是反“围剿”战役的 第二个阶段。任何的“围剿”,都是包括这两个阶段的,而且是长期地反复的。 说长期反复,是说战争和战斗形式的反复。这是事实,任何人一看就知的。“围剿”和 反“围剿”,是战争形式的反复。敌以进攻对我防御、我以防御对敌进攻的第一阶段,和敌 以防御对我进攻、我以进攻对敌防御的第二阶段,是每一次“围剿”中战斗形式的反复。 至于战争和战斗的内容,则不是简单地反复的,而是每次不同的。这也是事实,任何人 一看就知的。这里的规律,是“围剿”和反“围剿”的规模一次比一次大,情况一次比一次 复杂,战斗一次比一次激烈。 然而不是没有起落的。第五次“围剿”之后,因为红军极大地削弱了,南方根据地全部 丧失,红军移到了西北,不是如同在南方那样处在威胁国内敌人的最重要的地位了,“围剿” 的规模、情况和战斗,就比较小些,简单些,缓和些了
不能指导中国的革命战争,谁就不能使红军打胜仗。 很明显的,正确地规定战略方向,进攻时反对冒险主义,防御时反对保守主义,转移时 反对逃跑主义;反对红军的游击主义,却又承认红军的游击性;反对战役的持久战和战略的 速决战,承认战略的持久战和战役的速决战;反对固定的作战线和阵地战,承认非固定的作 战线和运动战;反对击溃战,承认歼灭战;反对战略方向的两个拳头主义,承认一个拳头主 义;反对大后方制度,承认小后方制度;反对绝对的集中指挥,承认相对的集中指挥;反对 单纯军事观点和流寇主义〔14〕,承认红军是中国革命的宣传者和组织者;反对土匪主义〔15〕, 承认严肃的政治纪律;反对军阀主义,承认有限制的民主生活和有威权的军事纪律;反对不 正确的宗派主义的干部政策,承认正确的干部政策;反对孤立政策,承认争取一切可能的同 盟者;最后,反对把红军停顿于旧阶段,争取红军发展到新阶段--所有这些原则问题,都要 求正确的解决。我们现在要讲的战略问题,就是要就中国革命战争的十年血战史的经验,好 好地说明这些问题。 第四章 “围剿”和反“围剿”--中国内战的主要形式 十年以来,从游击战争开始的一天起,任何一个独立的红色游击队或红军的周围,任何 一个革命根据地的周围,经常遇到的是敌人的“围剿”。敌人把红军看作异物,一出现就想 把它捕获。敌人总是跟着红军,而且总是把它围起来。这种形式,过去十年是没有变化的, 如果没有民族战争代替国内战争,那末,直到敌人变成弱小者、红军变成强大者那一天为止, 这种形式也是不会变化的。 红军的活动,采取了反“围剿”的形式。所谓胜利,主要地是说反“围剿”的胜利,这 就是战略和战役的胜利。反对一次“围剿”是一个战役,常常由大小数个以至数十个战斗组 织而成。在一次“围剿”没有基本地打破以前,即使得到了许多战斗的胜利,还不能说战略 上或整个战役上已经胜利了。十年的红军战争史,就是一部反“围剿”史。 敌人的“围剿”和红军的反“围剿”,互相采用进攻和防御这两种战斗的形式,这是和 古今中外的战争没有两样的。然而中国内战的特点,则在二者的长期的反复。在一次“围剿” 中,敌人以进攻反对红军的防御,红军以防御反对敌人的进攻,这是反“围剿”战役的第一 个阶段。敌人以防御反对红军的进攻,红军以进攻反对敌人的防御,这是反“围剿”战役的 第二个阶段。任何的“围剿”,都是包括这两个阶段的,而且是长期地反复的。 说长期反复,是说战争和战斗形式的反复。这是事实,任何人一看就知的。“围剿”和 反“围剿”,是战争形式的反复。敌以进攻对我防御、我以防御对敌进攻的第一阶段,和敌 以防御对我进攻、我以进攻对敌防御的第二阶段,是每一次“围剿”中战斗形式的反复。 至于战争和战斗的内容,则不是简单地反复的,而是每次不同的。这也是事实,任何人 一看就知的。这里的规律,是“围剿”和反“围剿”的规模一次比一次大,情况一次比一次 复杂,战斗一次比一次激烈。 然而不是没有起落的。第五次“围剿”之后,因为红军极大地削弱了,南方根据地全部 丧失,红军移到了西北,不是如同在南方那样处在威胁国内敌人的最重要的地位了,“围剿” 的规模、情况和战斗,就比较小些,简单些,缓和些了
红军的失败是什么呢?在战略上说,只有反“围剿”根本没有成功,才叫做失败,而且 也只能叫做局部的和暂时的失败。因为国内战争的根本的失败,就是整个红军的覆灭,然而 这样的事实是没有的。广大根据地的丧失和红军的转移,这是暂时的和局部的失败,不是永 远的和全部的失败,虽然这个局部是包括了党和军队和根据地的百分之九十。这种事实,我 们把它叫做防御的继续,而把敌人的追击叫做进攻的继续。这就是说,在“围剿”和反“围 剿”的斗争中,我们没有由防御转到进攻,反而被敌人的进攻打破了我们的防御,我们的防 御就变成了退却,敌人的进攻就变成了追击。然而等到红军到达一个新的地区时,例如我们 由江西等地移到了陕西,“围剿”的反复又出现了。所以我们说,红军的战略退却(长征) 是红军的战略防御的继续,敌人的战略追击是敌人的战略进攻的继续。 中国国内战争和任何古今中外的战争一样,基本的战斗形式只有攻防两种。中国内战的 特点,是“围剿”和反“围剿”的长期地反复和攻防两种战斗形式的长期地反复,并且包括 着一次一万多公里的伟大的战略转移(长征)〔16)这样一种东西在里面。 所谓敌人的失败,也是如此。他们的战略失败,就是他们的“围剿”被我们打破,我们 的防御变成了进攻,敌人转到防御地位,必须重新组织才有再一次的“围剿”。敌人没有如 同我们所谓一万多公里的战略转移的那种情形,这是因为他们是全国性的统治者,他们比我 们强大得多的缘故。然而部分的事情是有过的。若干根据地中被红军围攻的白色据点内的敌 人突围而出,退却到白区里去重新组织进攻,这样的事是发生过的。如果内战延长,红军胜 利的范围更广大时,这种事情会多起来。但是他们的结果不能和红军相比,因为他们没有人 民的援助,官兵之间又不一致。他们如果也学红军的长途转移,那是一定会被消灭的。 在一九三O年的立三路线时期,李立三同志不懂得中国内战的持久性,因此看不出中国 内战发展中“围剿”又“围剿”、打破又打破的这种长期反复的规律(那时已有湘赣边界的 三次“围剿”〔17),福建的两次“围剿”(18)等),因此在红军还幼小的时代就命令红军去 打武汉,命令全国举行武装起义,企图使全国革命迅速胜利。这就犯了“左”倾机会主义的 错误。 一九三一年至一九三四年的“左”倾机会主义,也不相信“围剿”反复这一规律。在鄂 豫皖边区根据地则有所谓“偏师”〔19)说,那里的一些领导同志认为第三次“围剿”〔20) 失败后的国民党不过是偏师了,要进攻红军,就得由帝国主义亲身出马担当主力军。在这个 估计之下的战略方针,就是红军打武汉。这和江西的一些同志号召红军打南昌,反对进行使 各根据地联成一片的工作,反对诱敌深入的作战,把一省胜利放在夺取省城和中心城市的基 点上,以及认为“反对五次"围剿“是革命道路和殖民地道路的决战”等等,是在原则上一致 的。这个“左”倾机会主义,种下了鄂豫皖边区反对第四次“围剿”(21)、江西中央区反对 第五次“围剿”斗争中的错误路线的根苗,使红军在敌人的严重的“围剿”面前不得不处于 无能的地位,给了中国革命以很大的损失。 跟否认“围剿”反复的“左”倾机会主义直接联系,而说红军根本不应该采取防御手段 的一种意见,也是完全不正确的。 革命和革命战争是进攻的-这种说法当然有它的正确性。革命和革命战争从发生到发 展,从小到大,从没有政权到夺取政权,从没有红军到创造红军,从没有革命根据地到创造
红军的失败是什么呢?在战略上说,只有反“围剿”根本没有成功,才叫做失败,而且 也只能叫做局部的和暂时的失败。因为国内战争的根本的失败,就是整个红军的覆灭,然而 这样的事实是没有的。广大根据地的丧失和红军的转移,这是暂时的和局部的失败,不是永 远的和全部的失败,虽然这个局部是包括了党和军队和根据地的百分之九十。这种事实,我 们把它叫做防御的继续,而把敌人的追击叫做进攻的继续。这就是说,在“围剿”和反“围 剿”的斗争中,我们没有由防御转到进攻,反而被敌人的进攻打破了我们的防御,我们的防 御就变成了退却,敌人的进攻就变成了追击。然而等到红军到达一个新的地区时,例如我们 由江西等地移到了陕西,“围剿”的反复又出现了。所以我们说,红军的战略退却(长征) 是红军的战略防御的继续,敌人的战略追击是敌人的战略进攻的继续。 中国国内战争和任何古今中外的战争一样,基本的战斗形式只有攻防两种。中国内战的 特点,是“围剿”和反“围剿”的长期地反复和攻防两种战斗形式的长期地反复,并且包括 着一次一万多公里的伟大的战略转移(长征)〔16〕这样一种东西在里面。 所谓敌人的失败,也是如此。他们的战略失败,就是他们的“围剿”被我们打破,我们 的防御变成了进攻,敌人转到防御地位,必须重新组织才有再一次的“围剿”。敌人没有如 同我们所谓一万多公里的战略转移的那种情形,这是因为他们是全国性的统治者,他们比我 们强大得多的缘故。然而部分的事情是有过的。若干根据地中被红军围攻的白色据点内的敌 人突围而出,退却到白区里去重新组织进攻,这样的事是发生过的。如果内战延长,红军胜 利的范围更广大时,这种事情会多起来。但是他们的结果不能和红军相比,因为他们没有人 民的援助,官兵之间又不一致。他们如果也学红军的长途转移,那是一定会被消灭的。 在一九三○年的立三路线时期,李立三同志不懂得中国内战的持久性,因此看不出中国 内战发展中“围剿”又“围剿”、打破又打破的这种长期反复的规律(那时已有湘赣边界的 三次“围剿”〔17〕,福建的两次“围剿”〔18〕等),因此在红军还幼小的时代就命令红军去 打武汉,命令全国举行武装起义,企图使全国革命迅速胜利。这就犯了“左”倾机会主义的 错误。 一九三一年至一九三四年的“左”倾机会主义,也不相信“围剿”反复这一规律。在鄂 豫皖边区根据地则有所谓“偏师”〔19〕说,那里的一些领导同志认为第三次“围剿”〔20〕 失败后的国民党不过是偏师了,要进攻红军,就得由帝国主义亲身出马担当主力军。在这个 估计之下的战略方针,就是红军打武汉。这和江西的一些同志号召红军打南昌,反对进行使 各根据地联成一片的工作,反对诱敌深入的作战,把一省胜利放在夺取省城和中心城市的基 点上,以及认为“反对五次''围剿''是革命道路和殖民地道路的决战”等等,是在原则上一致 的。这个“左”倾机会主义,种下了鄂豫皖边区反对第四次“围剿”〔21〕、江西中央区反对 第五次“围剿”斗争中的错误路线的根苗,使红军在敌人的严重的“围剿”面前不得不处于 无能的地位,给了中国革命以很大的损失。 跟否认“围剿”反复的“左”倾机会主义直接联系,而说红军根本不应该采取防御手段 的一种意见,也是完全不正确的。 革命和革命战争是进攻的--这种说法当然有它的正确性。革命和革命战争从发生到发 展,从小到大,从没有政权到夺取政权,从没有红军到创造红军,从没有革命根据地到创造
革命根据地,总是要进攻的,是不能保守的,保守主义的倾向是应该反对的。 革命和革命战争是进攻的,但是也有防御和后退-这种说法才是完全正确的。为了进攻 而防御,为了前进而后退,为了向正面而向侧面,为了走直路而走弯路,是许多事物在发展 过程中所不可避免的现象,何况军事运动。 上述两个论断中的前一论断,在政治上说来可以是对的,移到军事上就不对了。在政治 上,也只是在某一种情况说来(革命前进时)是对的,移到另一种情况(革命退却时:全部 退却,例如俄国在一九O六年(22)、中国在一九二七年:局部退却,例如俄国在一九一八 年的布列斯特条约(23)时)也就不对了。只有后一论断,才是全部地正确的真理。一九三 一年至一九三四年的“左”倾机会主义,机械地反对使用军事防御的手段,不过是一种非常 幼稚的思想。 “围剿”反复的形式如何结束?据我看来,如果内战延长的话,那是在敌我强弱对比起 了根本变化之时。如果红军一旦改变到比自己的敌人更为强大时,那末,这个反复就结束了。 那时是我们围剿敌人,敌人则企图反围剿,但是政治和军事的条件将不允许敌人获得如同红 军一样的反“围剿”的地位。那时,“围剿”反复这种形式,即使不说完全结束,但是一般 的结束是可以断言的。 第五章战略防御 这个题目中,我想说明下列各问题:(一)积极防御和消极防御:(二)反“围剿”的准 备;(三)战略退却:(四)战略反攻;(五)反攻开始问题;(六)集中兵力问题:(七)运 动战:(八)速决战:(九)歼灭战。 第一节积极防御和消极防御 为什么从防御说起呢?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的中国第一次民族统一战线失败后,革 命成了极深刻极残酷的阶级战争。敌人是全国的统治者,我们只有一点小部队,因此,我们 一开始就是和敌人的“围剿”奋斗。我们的进攻是密切地联系于打破“围剿”的,我们发展 的命运全看我们能不能打破“围剿”。打破“围剿”的过程往往是迂回曲折的,不是径情直 遂的。首先而且严重的问题,是如何保存力量,待机破敌。所以,战略防御问题成为红军作 战中最复杂和最重要的问题。 在我们的十年战争中,对于战略防御问题,常常发生两种偏向,一种是轻视敌人,又一 种是为敌人所吓倒。 由于轻视敌人,许多游击队失败了,红军对若干次敌人的“围剿”不能打破。 革命的游击队初起,领导者对于敌我形势往往看得不正确。他们看见自己在一个地方用 突然的武装起义胜利了,或从白军中哗变出来了,一时的环境很顺利,或者虽有严重的环境 而看不到,因此往往轻视敌人。另一方面,对自己的弱点(没有经验,力量弱小),也不了 解。敌强我弱,原是客观地存在的现象,可是人们不愿意想一想,一味只讲进攻,不讲防御 和退却,在精神上解除了防御的武装,因而把行动引到错误的方向。许多游击队因此失败了
革命根据地,总是要进攻的,是不能保守的,保守主义的倾向是应该反对的。 革命和革命战争是进攻的,但是也有防御和后退--这种说法才是完全正确的。为了进攻 而防御,为了前进而后退,为了向正面而向侧面,为了走直路而走弯路,是许多事物在发展 过程中所不可避免的现象,何况军事运动。 上述两个论断中的前一论断,在政治上说来可以是对的,移到军事上就不对了。在政治 上,也只是在某一种情况说来(革命前进时)是对的,移到另一种情况(革命退却时:全部 退却,例如俄国在一九○六年〔22〕、中国在一九二七年;局部退却,例如俄国在一九一八 年的布列斯特条约〔23〕时)也就不对了。只有后一论断,才是全部地正确的真理。一九三 一年至一九三四年的“左”倾机会主义,机械地反对使用军事防御的手段,不过是一种非常 幼稚的思想。 “围剿”反复的形式如何结束?据我看来,如果内战延长的话,那是在敌我强弱对比起 了根本变化之时。如果红军一旦改变到比自己的敌人更为强大时,那末,这个反复就结束了。 那时是我们围剿敌人,敌人则企图反围剿,但是政治和军事的条件将不允许敌人获得如同红 军一样的反“围剿”的地位。那时,“围剿”反复这种形式,即使不说完全结束,但是一般 的结束是可以断言的。 第五章 战略防御 这个题目中,我想说明下列各问题:(一)积极防御和消极防御;(二)反“围剿”的准 备;(三)战略退却;(四)战略反攻;(五)反攻开始问题;(六)集中兵力问题;(七)运 动战;(八)速决战;(九)歼灭战。 第一节 积极防御和消极防御 为什么从防御说起呢?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的中国第一次民族统一战线失败后,革 命成了极深刻极残酷的阶级战争。敌人是全国的统治者,我们只有一点小部队,因此,我们 一开始就是和敌人的“围剿”奋斗。我们的进攻是密切地联系于打破“围剿”的,我们发展 的命运全看我们能不能打破“围剿”。打破“围剿”的过程往往是迂回曲折的,不是径情直 遂的。首先而且严重的问题,是如何保存力量,待机破敌。所以,战略防御问题成为红军作 战中最复杂和最重要的问题。 在我们的十年战争中,对于战略防御问题,常常发生两种偏向,一种是轻视敌人,又一 种是为敌人所吓倒。 由于轻视敌人,许多游击队失败了,红军对若干次敌人的“围剿”不能打破。 革命的游击队初起,领导者对于敌我形势往往看得不正确。他们看见自己在一个地方用 突然的武装起义胜利了,或从白军中哗变出来了,一时的环境很顺利,或者虽有严重的环境 而看不到,因此往往轻视敌人。另一方面,对自己的弱点(没有经验,力量弱小),也不了 解。敌强我弱,原是客观地存在的现象,可是人们不愿意想一想,一味只讲进攻,不讲防御 和退却,在精神上解除了防御的武装,因而把行动引到错误的方向。许多游击队因此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