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期[总第48期] 研究生教育研究 No 6 2018年12月 Journal of Graduate Education Dec.,2018 文章编号:2095-1663(2018)06-0023-07 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侯怀银,王耀伟 (山西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太原030006) 摘要:研究者对研究生教育学这一新兴学科进行的研究,自学科创建伊始,历经起步阶段、缓慢发展阶段及 逐步兴起三个阶段。其研究重点主要包括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学科构建的逻辑起点、学科内容与结 构、学科性质、学科特征、学科构建的理念、学科构建的原则与学科构建的方法等方面。未来研究生教育学学 科的研究将朝着研究机构与研究队伍建设趋于完善、理论研究与教育实践结合更为紧蜜、学科元研究及分支 学科建设不断加强、多元研究范式及方法的建立广受重视的趋势推进 关键词: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研究进展;趋势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研究生教育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其学科的构 建研究既是研究生教育基本理论研究的一部分,也 一、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研究的历程 关乎着研究生教育改革实践的发展。当前研究者对 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构建进行了一些研究,成果 在CNKI论文数据库收录的文章中,关键词或 卓著,但也缺乏比较系统的总结与反思。我们有必篇名中出现“研究生教育学”的期刊论文共43篇,学 要对有关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进行回顾和展位论文1篇。依发文年份所列关于研究生教育学的 望,以实现研究生教育学这一学科的不断发展 论文篇数如表1所示 表1CNKI中关于研究生教育学的发文篇数 年份 199419952001 2004 2006 2014 2015 1620172018 篇数 在对相关资料进行整理,对已发论文内容进行来及《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杂志创刊10年来中国学 分析的基础上,我们以学科著作出版及大学学科专位与研究生教育研究的发展历程。文中提到了 业设置为依据,可将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研究的CNKI论文数据库没有收录的《研究生教育理论与 历程划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实践》这一刊物及其所刊载的相关文献。该刊1989 (一)第一阶段(20世纪80年代末——20年)年第1期刊发了陈家宽的《当前我国研究生教育的 关于研究生教育学这一学科何时创立的问题,理论与实践问题》一文,作者倡导构建具有中国特色 研究者们尚无定论。从已有论文来看,1995年,秦的研究生教育学理论体系;1990年第1期刊载了张 惠民发表《试论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现状》一善明的《研究生教育学若干问题思考》和易大有的 文,系统回顾了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成立以《研究生教育学范畴初探》两篇使用“研究生教育学” 收稿日期:2018-09-26 作者简介:侯怀银(1963-),男,山西平遥人,山西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王耀伟(1993-),男,山西临汾人,山西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高等教育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三五”规划2018年度教育学重点课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学史”(AOA180016)
第６期[总第４８期] ２０１８年１２月 研究生教育研究 JournalofGraduateEducation No．６ Dec．,２０１８ 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Ｇ１６６３(２０１８)０６Ｇ００２３Ｇ０７ 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侯怀银,王耀伟 (山西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太原 ０３０００６) 收稿日期:２０１８Ｇ０９Ｇ２６ 作者简介:侯怀银(１９６３－),男,山西平遥人,山西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王耀伟(１９９３－),男,山西临汾人,山西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高等教育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三五”规划２０１８年度教育学重点课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学史”(AOA１８００１６) 摘 要:研究者对研究生教育学这一新兴学科进行的研究,自学科创建伊始,历经起步阶段、缓慢发展阶段及 逐步兴起三个阶段.其研究重点主要包括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学科构建的逻辑起点、学科内容与结 构、学科性质、学科特征、学科构建的理念、学科构建的原则与学科构建的方法等方面.未来研究生教育学学 科的研究将朝着研究机构与研究队伍建设趋于完善、理论研究与教育实践结合更为紧密、学科元研究及分支 学科建设不断加强、多元研究范式及方法的建立广受重视的趋势推进. 关键词: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研究进展;趋势 中图分类号:G６４３ 文献标识码:A 研究生教育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其学科的构 建研究既是研究生教育基本理论研究的一部分,也 关乎着研究生教育改革实践的发展.当前研究者对 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构建进行了一些研究,成果 卓著,但也缺乏比较系统的总结与反思.我们有必 要对有关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进行回顾和展 望,以实现研究生教育学这一学科的不断发展. 一、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研究的历程 在 CNKI论文数据库收录的文章中,关键词或 篇名中出现“研究生教育学”的期刊论文共４３篇,学 位论文１篇.依发文年份所列关于研究生教育学的 论文篇数如表１所示: 表１ CNKI中关于研究生教育学的发文篇数 年份 １９９４ １９９５ ２００１ ２００２ ２００４ ２００６ ２０１４ ２０１５ ２０１６ ２０１７ ２０１８ 篇数 ３ １ ３ ２ １ ３ １ ８ ２ ９ １１ 在对相关资料进行整理,对已发论文内容进行 分析的基础上,我们以学科著作出版及大学学科专 业设置为依据,可将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研究的 历程划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一)第一阶段(２０世纪８０年代末———２０００年) 关于研究生教育学这一学科何时创立的问题, 研究者们尚无定论.从已有论文来看,１９９５年,秦 惠民发表«试论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现状»一 文,系统回顾了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成立以 来及«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杂志创刊１０年来中国学 位与研究生教育研究的发展历程[１].文中提到了 CNKI论文数据库没有收录的«研究生教育理论与 实践»这一刊物及其所刊载的相关文献.该刊１９８９ 年第１期刊发了陈家宽的«当前我国研究生教育的 理论与实践问题»一文,作者倡导构建具有中国特色 的研究生教育学理论体系;１９９０年第１期刊载了张 善明的«研究生教育学若干问题思考»和易大有的 «研究生教育学范畴初探»两篇使用“研究生教育学
·24· 侯怀银,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作为篇名主题词的文稿。由此可见,在20世纪80等都进行了探讨。同年,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还出 年代末有研究者便已开始开展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版了王秀卿主编的《研究生教育概论》,该书在已有 创建工作 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涉及到研究生教育的诸多方面。 从著作出版来看,1991年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从学术论文的发表来看,1995年后没有关于研 出版了李煌果、王秀卿主编的《研究生教育概论》,该究生教育学的论文发表,直到2001年,出现了3篇 书虽未使用“研究生教育学”之名,但却具有类似学以“研究生教育学”作为篇名主题词的论文。分别是 科著述的体系架构,该书在总结我国研究生教育和华中科技大学张应强和刘鸿的《关于建构研究生教 研究国外研究生教育的基础上编写而成,论述了研育学学科体系的思考》、大连理工大学王续琨和徐 究生教育的基本原理原则、概述了招生、学位、领导雨森的《关于创建研究生教育学的思考》、华东师 与管理等的要求与办法等,此著作可视为对研究生范大学薛天祥的《科学方法论与<研究生教育学> 教育学学科构建的初步尝试。此外,这一时期出版理论体系探究》。研究者们在其论文中或探讨建 的著作多是以“研究生教育”命名,更多的讨论的是立研究生教育学的理论和实践意义、研究对象及学 研究生教育实践问题,而将实践问题进行理论阐述科性质,或论析创建研究生教育学的主要缘由、发展 的直接以“研究生教育学”命名的著作却未有一本,前景及学科结构,或论证研究生教育学的逻辑起点, 这也说明了在研究生教育学学科起步初期,人们关或提岀促进研究生教育学创建进程的对策,他们的 注的重点仍在实践层面,对于理论的建构并不重视,探索均为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做出贡献。 尚未形成系统的学科理论概念 在经历了短暂的2001与2002年的新世纪兴起 从“研究生教育学”这一概念的确立来看,1994之后,研究生教育学突然陷人沉寂,除薛天祥主编的 年6月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学位与研究生《研究生教育学》于2010年再版之外,十余年中,未 教育大辞典》将“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列为一个辞有标志性的学科建设成果出现。这一定程度上反映 目:“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是以学位、学位制度、学位了当时上至国家,下至研究机构、研究者仍重视研究 工作和研究生教育、研究生工作、研究生教育事业为生教育的实践研究,着眼于研究生教育对社会的作 研究对象的一门科学”2。此外,《学位与研究生教用上,对于基本理论的探索浅尝辄止,未聚焦于学科 育》杂志于1994年连续刊载3期学科相关词目介绍建设,这与社会历史背景和经济政治环境有关,也与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基础知识,从一定程度上也表研究队伍及研究载体的建设有关,还与研究者个人 明这一学科已进入大众视野。 的研究兴趣及思维方式有关。这一阶段,研究生教 鉴于以上研究,我们认为,在20世纪80年代末育学在缓慢前进,步履维艰 研究生教育学这门新兴学科的创立已提上日程,在 (三)第三阶段(2015年至今) 90年代中期发展起步。这一阶段研究者们对研究 研究生教育学的沉寂持续至2014年后,自 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围绕其基本概念展开,成果较2015年起,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研究进入了持续发展 少,同时使这一学科服务于研究生教育,从实践角度建设的快车道 出发来构建学科理论。 从研究机构而言,2015年天津大学、北京理工 (二)第二阶段(2001——2014年) 大学率先在全国相继自设目录外二级学科招收“研 新兴学科自创建起,便应利用好各种有利条件,究生教育学”的研究生,成为了专业化人才培养的重 积极寻求并把握机会,谋求自身发展,否则将使自身要阵地和研究高地,引起学界持续关注,引发对于研 面临困境。经历20世纪的起步后,21世纪的研究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的研究热潮。2016年9月27 生教育学研究并未趁势兴起,而是在探索中前进。日,于天津大学召开首届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理 从学术著作出版来看,2001年,田逸平、李素论与实践高端论坛。同年11月,在西安召开全国学 琴、胡宝利主编的《研究生教育学》和薛天祥主编的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年会。在相关会议论坛上,与 《研究生教育学》两部直接以“研究生教育学”命名的会专家和学者都表达了在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 著作岀版,实现了研究生教育学学科专著的新突破。会下设“研究生教育研究学会”或“研究生教育学专 两部著作为建构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体系做了积极业委员会”的强烈意愿,并就研究生教育学的理论问 尝试,包括对研究生教育学存在论、本质论、实践论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
作为篇名主题词的文稿.由此可见,在２０世纪８０ 年代末有研究者便已开始开展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 创建工作. 从著作出版来看,１９９１年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出版了李煌果、王秀卿主编的«研究生教育概论»,该 书虽未使用“研究生教育学”之名,但却具有类似学 科著述的体系架构,该书在总结我国研究生教育和 研究国外研究生教育的基础上编写而成,论述了研 究生教育的基本原理原则、概述了招生、学位、领导 与管理等的要求与办法等,此著作可视为对研究生 教育学学科构建的初步尝试.此外,这一时期出版 的著作多是以“研究生教育”命名,更多的讨论的是 研究生教育实践问题,而将实践问题进行理论阐述 的直接以“研究生教育学”命名的著作却未有一本, 这也说明了在研究生教育学学科起步初期,人们关 注的重点仍在实践层面,对于理论的建构并不重视, 尚未形成系统的学科理论概念. 从“研究生教育学”这一概念的确立来看,１９９４ 年６月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学位与研究生 教育大辞典»将“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列为一个辞 目:“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是以学位、学位制度、学位 工作和研究生教育、研究生工作、研究生教育事业为 研究对象的一门科学”[２].此外,«学位与研究生教 育»杂志于１９９４年连续刊载３期学科相关词目介绍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基础知识,从一定程度上也表 明这一学科已进入大众视野. 鉴于以上研究,我们认为,在２０世纪８０年代末 研究生教育学这门新兴学科的创立已提上日程,在 ９０年代中期发展起步.这一阶段研究者们对研究 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围绕其基本概念展开,成果较 少,同时使这一学科服务于研究生教育,从实践角度 出发来构建学科理论. (二)第二阶段(２００１———２０１４年) 新兴学科自创建起,便应利用好各种有利条件, 积极寻求并把握机会,谋求自身发展,否则将使自身 面临困境.经历２０世纪的起步后,２１世纪的研究 生教育学研究并未趁势兴起,而是在探索中前进. 从学 术 著 作 出 版 来 看,２００１ 年,田 逸 平、李 素 琴、胡宝利主编的«研究生教育学»和薛天祥主编的 «研究生教育学»两部直接以“研究生教育学”命名的 著作出版,实现了研究生教育学学科专著的新突破. 两部著作为建构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体系做了积极 尝试,包括对研究生教育学存在论、本质论、实践论 等都进行了探讨.同年,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还出 版了王秀卿主编的«研究生教育概论»,该书在已有 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涉及到研究生教育的诸多方面. 从学术论文的发表来看,１９９５年后没有关于研 究生教育学的论文发表,直到２００１年,出现了３篇 以“研究生教育学”作为篇名主题词的论文.分别是 华中科技大学张应强和刘鸿的«关于建构研究生教 育学学科体系的思考»[３]、大连理工大学王续琨和徐 雨森的«关于创建研究生教育学的思考»[４]、华东师 范大学薛天祥的«科学方法论与＜研究生教育学＞ 理论体系探究»[５].研究者们在其论文中或探讨建 立研究生教育学的理论和实践意义、研究对象及学 科性质,或论析创建研究生教育学的主要缘由、发展 前景及学科结构,或论证研究生教育学的逻辑起点, 或提出促进研究生教育学创建进程的对策,他们的 探索均为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做出贡献. 在经历了短暂的２００１与２００２年的新世纪兴起 之后,研究生教育学突然陷入沉寂,除薛天祥主编的 «研究生教育学»于２０１０年再版之外,十余年中,未 有标志性的学科建设成果出现.这一定程度上反映 了当时上至国家,下至研究机构、研究者仍重视研究 生教育的实践研究,着眼于研究生教育对社会的作 用上,对于基本理论的探索浅尝辄止,未聚焦于学科 建设,这与社会历史背景和经济政治环境有关,也与 研究队伍及研究载体的建设有关,还与研究者个人 的研究兴趣及思维方式有关.这一阶段,研究生教 育学在缓慢前进,步履维艰. (三)第三阶段(２０１５年至今) 研究 生 教 育 学 的 沉 寂 持 续 至 ２０１４ 年 后,自 ２０１５年起,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研究进入了持续发展 建设的快车道. 从研究机构而言,２０１５年天津大学、北京理工 大学率先在全国相继自设目录外二级学科招收“研 究生教育学”的研究生,成为了专业化人才培养的重 要阵地和研究高地,引起学界持续关注,引发对于研 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的研究热潮.２０１６年９月２７ 日,于天津大学召开首届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理 论与实践高端论坛.同年１１月,在西安召开全国学 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年会.在相关会议论坛上,与 会专家和学者都表达了在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 会下设“研究生教育研究学会”或“研究生教育学专 业委员会”的强烈意愿,并就研究生教育学的理论问 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６]. ２４ 侯怀银,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侯怀银,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25·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作为我国最重要的对象并非研究生教育本身,而是研究生教育的特殊 依法从事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工作的社会组织,很好矛盾与发展规律。只有矛盾才反映事物的本质 地发挥了组织开展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科学研究和学有规律才具有普遍意义。建立在矛盾分析与规律探 术交流的功能,为研究生教育学的诞生奠定了良好讨基础上的学科研究才是科学的。研究生教育 的组织基础[。2018年,在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是致力于探讨研究生教育的意义、本质、内涵、关 学会大力支持下,研究生教育学专业委员会成立并系和规律的一种科学叮 胜利召开了第一届会员代表大会。学术组织的不断 持实践活动说的研究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本 扩大与研究机构的完善运行,推动了学者们对研究身是在研究生教育实践中产生并为研究生教育实践 生教育学学科建设的深入思考。 服务的学科,包括为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宏观政 从研究队伍而言,我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策、区域政策、人才培养单位的研究生教育治理以及 现有个人会员800余名,其中既有以研究生教育理导生关系的沟通与协调等具体实践服务[。研究生 论研究为己任的专门学者,又有广大的研究生教育教育学致力于探寻研究生教育实践的理论与现实问 导师人才队伍,包括了一大批积极从事研究生教育题,通过对研究生教育现象开展基础性、系统性和前 研究的骨干分子 沿性研究来揭示其蕴含的一般规律,从而有效地指 从论文发表而言,自2015年起,从事研究生教导、规范和促进各类研究生教育实践活动 育研究的专家学者为构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不断努 (二)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逻辑起点 力,在一些重要学术期刊上发表了大量关于研究生 关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逻辑起点问题, 教育学研究的文章,为学科建设提供实践经验,积极通过分析研究者的相关讨论,可以认为,研究、创造 推动学科发展 知识,以使知识增值、培养高端人才,是当前普遍认 总体而言,近几年来,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研究同的观点,不同学者从各种角度对逻辑起点问题进 内容不断深入、研究视野日益扩展,研究成果卓著。行阐述,但终不离其宗,即“研究知识”。 由此使得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内容不断充实,学科 有研究者认为,任何一门学科都是概念的逻辑 逻辑愈显清晰,学科研究方法趋于多元化发展,学术体系,但这些概念都不是凭空产生的。我们从一切 队伍与人才建设不断推进 研究生现象和活动中抽象概括得出研究生教育学理 论体系中最常见、最基本、最普遍的概念是“研究和 二、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研究的进展 创造知识”,它是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 有研究者认为知识增值是研究生教育学的逻辑 纵观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研究,主要取得起点。知识增值包括知识广度的延伸和知识深度的 了以下几方面的研究进展 延伸,具有简约性的特征[10 (一)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对象 在研究知识的基础上,研究者认为,以本科生为 受客观存在的研究对象自身的发展程度、不同主要研究对象的高等教育学已不适应当前蓬勃发展 时期学科建设者对对象的认识水平、及不同时期学的研究生教育,研究生群体在年龄、心理、培养目标 科自身领域提出的任务和当事者对任务的判断和认以及学习方式上与本科生存在较大差别,应针对规 识状况的制约,准确把握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对象格不同、去向不同的研究生采用不同的培养方案 问题并不容易。在明确研究生教育学研究对象培养高端人才作为研究生教育学的逻辑起点[ 时,有研究者指出,我们应注意强调研究对象的相对 除认为存在逻辑起点的观点外,还有研究者认 独立性;反映研究生教育的改革与发展;体现研究对为,在研究生教育学发展的初期,试图找到研究生教 象的整体性;认可研究对象的必要泛化。 育学的逻辑起点并以其为基础,探究研究生教育学 当前研究者们关于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对象问的逻辑终点,由演绎推理出中介概念,从而建构学科 题,主要存在矛盾规律说及实践活动说的观点 的理论体系,这只是一个感性的、美好的愿望,根本 持矛盾规律说的研究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学不可能实现,也是脱离研究生教育的特点和研究生 科的研究对象有别于其他层次教育学学科,这必然教育研究实际的,因此很难在前学科阶段找到研究 会带来独特的理论和知识体系。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生教育学的逻辑起点。 具有自己特殊的研究对象。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 (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内容与结构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作为我国最重要的 依法从事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工作的社会组织,很好 地发挥了组织开展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科学研究和学 术交流的功能,为研究生教育学的诞生奠定了良好 的组织基础[６].２０１８年,在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学会大力支持下,研究生教育学专业委员会成立并 胜利召开了第一届会员代表大会.学术组织的不断 扩大与研究机构的完善运行,推动了学者们对研究 生教育学学科建设的深入思考. 从研究队伍而言,我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 现有个人会员８００余名,其中既有以研究生教育理 论研究为己任的专门学者,又有广大的研究生教育 导师人才队伍,包括了一大批积极从事研究生教育 研究的骨干分子. 从论文发表而言,自２０１５年起,从事研究生教 育研究的专家学者为构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不断努 力,在一些重要学术期刊上发表了大量关于研究生 教育学研究的文章,为学科建设提供实践经验,积极 推动学科发展. 总体而言,近几年来,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研究 内容不断深入、研究视野日益扩展,研究成果卓著. 由此使得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内容不断充实,学科 逻辑愈显清晰,学科研究方法趋于多元化发展,学术 队伍与人才建设不断推进. 二、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研究的进展 纵观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研究,主要取得 了以下几方面的研究进展. (一)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对象 受客观存在的研究对象自身的发展程度、不同 时期学科建设者对对象的认识水平、及不同时期学 科自身领域提出的任务和当事者对任务的判断和认 识状况的制约,准确把握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对象 问题并不容易[７].在明确研究生教育学研究对象 时,有研究者指出,我们应注意强调研究对象的相对 独立性;反映研究生教育的改革与发展;体现研究对 象的整体性;认可研究对象的必要泛化[３]. 当前研究者们关于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对象问 题,主要存在矛盾规律说及实践活动说的观点. 持矛盾规律说的研究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学 科的研究对象有别于其他层次教育学学科,这必然 会带来独特的理论和知识体系.研究生教育学学科 具有自己特殊的研究对象[８].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 对象并非研究生教育本身,而是研究生教育的特殊 矛盾与发展规律.只有矛盾才反映事物的本质,只 有规律才具有普遍意义.建立在矛盾分析与规律探 讨基础上的学科研究才是科学的[３].研究生教育 学,是致力于探讨研究生教育的意义、本质、内涵、关 系和规律的一种科学[９]. 持实践活动说的研究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本 身是在研究生教育实践中产生并为研究生教育实践 服务的学科,包括为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宏观政 策、区域政策、人才培养单位的研究生教育治理以及 导生关系的沟通与协调等具体实践服务[６].研究生 教育学致力于探寻研究生教育实践的理论与现实问 题,通过对研究生教育现象开展基础性、系统性和前 沿性研究来揭示其蕴含的一般规律,从而有效地指 导、规范和促进各类研究生教育实践活动[６]. (二)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逻辑起点 关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逻辑起点问题, 通过分析研究者的相关讨论,可以认为,研究、创造 知识,以使知识增值、培养高端人才,是当前普遍认 同的观点,不同学者从各种角度对逻辑起点问题进 行阐述,但终不离其宗,即“研究知识”. 有研究者认为,任何一门学科都是概念的逻辑 体系,但这些概念都不是凭空产生的.我们从一切 研究生现象和活动中抽象概括得出研究生教育学理 论体系中最常见、最基本、最普遍的概念是“研究和 创造知识”,它是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５]. 有研究者认为知识增值是研究生教育学的逻辑 起点.知识增值包括知识广度的延伸和知识深度的 延伸,具有简约性的特征[１０]. 在研究知识的基础上,研究者认为,以本科生为 主要研究对象的高等教育学已不适应当前蓬勃发展 的研究生教育,研究生群体在年龄、心理、培养目标 以及学习方式上与本科生存在较大差别,应针对规 格不同、去向不同的研究生采用不同的培养方案,以 培养高端人才作为研究生教育学的逻辑起点[４]. 除认为存在逻辑起点的观点外,还有研究者认 为,在研究生教育学发展的初期,试图找到研究生教 育学的逻辑起点并以其为基础,探究研究生教育学 的逻辑终点,由演绎推理出中介概念,从而建构学科 的理论体系,这只是一个感性的、美好的愿望,根本 不可能实现,也是脱离研究生教育的特点和研究生 教育研究实际的,因此很难在前学科阶段找到研究 生教育学的逻辑起点[３]. (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内容与结构 侯怀银,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２５
·26 侯怀银,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学科体系是学科概念与结构框架的系统集成,群组是按照教育对象的不同而划分的两类分支学 建构学科,既是确立学科地位的重要工作,也是深人科,硏究生教育学包括硕士硏究生教育学、博士硏究 学科研究的重要任务。就理论与实践层面来说,研生教育学、非学历研究生教育学、同等学历研究生教 究生教育学理论体系着重揭示“研究生教育内在联育学、工程硕士研究生教育学等。第二群组包括研 系和深层次的运动规律”,是一种“用以说明研究生究生教育哲学、研究生教育史、比较研究生教育学 教育本质特征的抽象体系”;实践体系着重理论指导研究生教育预测学、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学、研究生 下的研究生教育实践方法以及积淀形成的经验等。教育结构学、研究生教育评价学等。第三群组包括 硏究生教育学在具体形态呈现时应包含理论与实践硏究生教学学、研究生课程学、硏究生考试学、硏究 两大要素[1 生德育学、研究生智育学、研究生体育学、研究生导 当前研究者关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内容与结构师学等。第四群组包括研究生教育伦理学、研究生 的研究,各有不同观点,大抵而言,包括研究生教育教育政治学、研究生教育法学、研究生教育社会学 学存在论,即学科理论的逻辑起点;本质论,即研究研究生教育经济学、研究生教育管理学、研究生教育 生教育的基本规律、研究生教育原则、研究生教育功心理学等。它们分别探讨研究生教育领域中的伦理 能;实践论,即研究生教育的目的和途径,具体有研问题、政治问题、法律问题等(。这些分支学科的发 究生德育论、课程与教学论、学位专业学科论、研究展,将丰富和繁荣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体系 生科研论、导师学生论、研究生教育的政策与管理 (四)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性质 研究生教育与外部环境的关系、研究生教育改革、研 学科性质是对某一学科的基本形态与本质属性 究生教育评价等。各个部分有严密的逻辑关系,相的讨论,研究生教育学既有其自身的特点,也处在持 互联系,结构鲜明 续的关系之中[1。在关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性质 谈及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结构,研究者认为,研的研究中,已有研究主要包括应用学科说、交叉应用 究生教育学按其科学体系,应包括与其相关学科交学科说、多种属性说。 叉而成的若干分支学科。不同研究者对分支学科的 持应用学科说的研究者认为,与传统学科相比 划分不同,强调研究的重点也不同,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生教育学既是一门知识逻辑结构化的理论性学 研究应全面铺开,尤其针对研究成果较少,甚至无人科,也是实践价值较高和指导意义较强的应用性学 涉足的领域开展研究 科[。研究生教育学虽有自己不同于高等教育学 方面,根据研究生教育学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的独特对象与问题领域,有属于自己的理论。但其 分支学科主要包括:第一,关于中国研究生教育学基在整体上仍是高等教育学科群中的一门应用学科和 础理论和对学科进行总体把握的分支学科,主要有:分支学科,是高等教育学的相关原理、理论在研究生 研究生教育哲学,研究生教育系统论,研究生教育学教育领域的应用和发展 原理,研究生教育史,比较研究生教育学等。第二, 持交叉应用学科说的研究者认为,随着我国研 以研究生教育内在规律为研究对象的分支学科,主究生教育的发展和研究生教育领域研究的深人,构 要的分支学科有:研究生教学论、研究生德育论、学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体系是历史的必然选择,其应 位论、研究生教育心理学等。第三,关于研究生教育该成为一门以指导研究生教育事业发展的交叉应用 学实践规范理论及其操作体系的分支学科,主要有:型学科[1。就学科发展的规律来看,研究生教育学 研究生教育管理学、研究生教育战略学、研究生教育属于领域性交叉学科,其诞生并非学科自然生长和 评价学、研究生教育法规学、研究生教育信息学等。分化的结果,而是基于多学科理论和研究生教育改 第四,关于研究生教育与其他领域交织结合而形成革与发展实践应运而生1。通过30年的学科体系 的,带有一定交叉性的研究生教育学的边缘学科,奠基历程的分析,我们得出研究生教育学是一门具 如:研究生教育政治学、研究生教育社会学、研究生备合用性、合法性、合理性的学科,且其成为一门基 教育生态学、研究生教育人口学、研究生教育人类本独立于高等教育学的新兴、交叉、应用学科是符合 学、研究生教育文化学等分支学科[12。 社会历史发展的[7 另一方面,根据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层次及宏微 持多种属性说的研究者认为,从学科属性来看, 观关系,其分支学科包括:对象分支学科、宏观分支研究生教育学具有多种属性,既是“应用”度极高的 学科、微观分支学科、边缘分支学科四个群组。第一实践学科;又是“硬”度极低的软学科。既是“前学
学科体系是学科概念与结构框架的系统集成, 建构学科,既是确立学科地位的重要工作,也是深入 学科研究的重要任务.就理论与实践层面来说,研 究生教育学理论体系着重揭示“研究生教育内在联 系和深层次的运动规律”,是一种“用以说明研究生 教育本质特征的抽象体系”;实践体系着重理论指导 下的研究生教育实践方法以及积淀形成的经验等. 研究生教育学在具体形态呈现时应包含理论与实践 两大要素[１１]. 当前研究者关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内容与结构 的研究,各有不同观点,大抵而言,包括研究生教育 学存在论,即学科理论的逻辑起点;本质论,即研究 生教育的基本规律、研究生教育原则、研究生教育功 能;实践论,即研究生教育的目的和途径,具体有研 究生德育论、课程与教学论、学位专业学科论、研究 生科研论、导师学生论、研究生教育的政策与管理、 研究生教育与外部环境的关系、研究生教育改革、研 究生教育评价等.各个部分有严密的逻辑关系,相 互联系,结构鲜明. 谈及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结构,研究者认为,研 究生教育学按其科学体系,应包括与其相关学科交 叉而成的若干分支学科.不同研究者对分支学科的 划分不同,强调研究的重点也不同,研究生教育学的 研究应全面铺开,尤其针对研究成果较少,甚至无人 涉足的领域开展研究. 一方面,根据研究生教育学理论与实践的关系, 分支学科主要包括:第一,关于中国研究生教育学基 础理论和对学科进行总体把握的分支学科,主要有: 研究生教育哲学,研究生教育系统论,研究生教育学 原理,研究生教育史,比较研究生教育学等.第二, 以研究生教育内在规律为研究对象的分支学科,主 要的分支学科有:研究生教学论、研究生德育论、学 位论、研究生教育心理学等.第三,关于研究生教育 学实践规范理论及其操作体系的分支学科,主要有: 研究生教育管理学、研究生教育战略学、研究生教育 评价学、研究生教育法规学、研究生教育信息学等. 第四,关于研究生教育与其他领域交织结合而形成 的,带有一定交叉性的研究生教育学的边缘学科, 如:研究生教育政治学、研究生教育社会学、研究生 教育生态学、研究生教育人口学、研究生教育人类 学、研究生教育文化学等分支学科[１２]. 另一方面,根据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层次及宏微 观关系,其分支学科包括:对象分支学科、宏观分支 学科、微观分支学科、边缘分支学科四个群组.第一 群组是按照教育对象的不同而划分的两类分支学 科,研究生教育学包括硕士研究生教育学、博士研究 生教育学、非学历研究生教育学、同等学历研究生教 育学、工程硕士研究生教育学等.第二群组包括研 究生教育哲学、研究生教育史、比较研究生教育学、 研究生教育预测学、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学、研究生 教育结构学、研究生教育评价学等.第三群组包括 研究生教学学、研究生课程学、研究生考试学、研究 生德育学、研究生智育学、研究生体育学、研究生导 师学等.第四群组包括研究生教育伦理学、研究生 教育政治学、研究生教育法学、研究生教育社会学、 研究生教育经济学、研究生教育管理学、研究生教育 心理学等.它们分别探讨研究生教育领域中的伦理 问题、政治问题、法律问题等[４].这些分支学科的发 展,将丰富和繁荣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体系. (四)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性质 学科性质是对某一学科的基本形态与本质属性 的讨论,研究生教育学既有其自身的特点,也处在持 续的关系之中[１３].在关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性质 的研究中,已有研究主要包括应用学科说、交叉应用 学科说、多种属性说. 持应用学科说的研究者认为,与传统学科相比, 研究生教育学既是一门知识逻辑结构化的理论性学 科,也是实践价值较高和指导意义较强的应用性学 科[１４].研究生教育学虽有自己不同于高等教育学 的独特对象与问题领域,有属于自己的理论.但其 在整体上仍是高等教育学科群中的一门应用学科和 分支学科,是高等教育学的相关原理、理论在研究生 教育领域的应用和发展[３]. 持交叉应用学科说的研究者认为,随着我国研 究生教育的发展和研究生教育领域研究的深入,构 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体系是历史的必然选择,其应 该成为一门以指导研究生教育事业发展的交叉应用 型学科[１５].就学科发展的规律来看,研究生教育学 属于领域性交叉学科,其诞生并非学科自然生长和 分化的结果,而是基于多学科理论和研究生教育改 革与发展实践应运而生[１６].通过３０年的学科体系 奠基历程的分析,我们得出研究生教育学是一门具 备合用性、合法性、合理性的学科,且其成为一门基 本独立于高等教育学的新兴、交叉、应用学科是符合 社会历史发展的[１７]. 持多种属性说的研究者认为,从学科属性来看, 研究生教育学具有多种属性,既是“应用”度极高的 实践学科;又是“硬”度极低的软学科.既是“前学 ２６ 侯怀银,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侯怀银,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27 科”阶段的学科;又是建制在社会组织上的学科[1。重要学术基地1。 不同的属性使研究生教育学具有自身内在的独特的 (七)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原则 学科特质,从而在教育学领域中占有一席之地 关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原则,总结而言, 五)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特征 既应符合教育学发展的一般原则,如促进人的发展 关于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特征,不同学者立场服务社会进步、完善理论体系、推动实践创新等1 不同,研究角度不同,所强调的核心特征也有不同,在此基础上,以研究生主体为视角尝试建构当代中 这正体现了研究生教育学丰富的学科内涵。 国的研究生教育学,又应着重凸显研究生教育学自 有研究者认为,独立性是研究生教育学脱离于身的学科特征。而在自身的学科建设中,涉及到本 其它教育学科的先决条件,是研究生教育学的重要土性与世界性结合、需求与引导相结合、借鉴与创新 学科特征。由于研究生教育学在我国学科目录之中相结合、经验总结与理论思辨相结合等原则]。 的从属问题同样不容忽视,“教育学”“高等教育学 (八)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方法 “研究生教育学”三者之间的关系便成为值得研究与 科学的研究方法是一门新兴学科走向成熟的标 探讨的问题[。 志。由于研究生教育学自身的初创性和成长性,其 有研究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更加突出强调研研究方法必然具有多样性和阶段性等特点。不能以 究性。研究生教育是培养研究生科学研究能力和实有无独特的硏究方法作为衡量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独 践创新能力与系统学习知识的有机结合。对于研究立的重要标准口 生教育而言,在许多情况下,科研过程就是教学过 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初期,研究者认为从抽 程,教学过程就是研究过程,从而体现认识已知和探象上升到具体是获得科学理论的基本方法,也是构 索未知的高度完美的结合14 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基本方法,因此有必要提出 有研究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始终处在一种社和明确抽象上升到具体方法的基本要求:思维的发 会人文的情景之中,这种关系性使其具有很强的实展必须从获得完整的表象开始;理论思维构成的逻 践性,研究生教育学所探讨的内容必须是具体的、应辑体系必须从最抽象、最基本的概念开始;从抽象上 用的、可指导实践的13。 升到具体必须通过中间范畴;理论体系的逻辑终点 (六)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理念 是研究生教育理论与研究生教育实践之间的矛盾及 自研究生教育学创建之初,既有研究者指出,用解决矛盾的途径[。 科学方法论来指导学科建设,对科学方法论作闸释, 在研究生教育发展过程中,研究生教育学领域 用科学方法论探究研究生教育学理论体系,包括该内的研究者大都采取了多学科研究方法和新制度主 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中介概念、中心概念、后继概义研究方法来探讨研究生教育的具体议题,这些方 念、过渡性概念、逻辑终点等,并据此提出研究生教法在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和理论体系的构建中 育学理论体系的基本框架。 也有广泛应用17 在研究生教育学缓慢发展中,有研究者指出,研 究生教育学应走“由外而内”的学科建设路线,在学 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研究的趋势 科的外在社会建制的庇护下聚集强大的社会资源, 培养专业的学科队伍,架设畅通的学科学术交流网 综上,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研究确已取得 络,从而加快学科内在观念建制的发展成熟。在这了显著的进展,并呈现出了一定的特点,但也存在着 一理念的指导下,人为加速研究生教育学内在观念明显的不足。我们有必要在揭示这些不足的基础 建制的成长,既能促进学科的发展成熟,赢得学科建上,对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研究的趋势进行探讨 设的时间,又能更早地为研究生教育实践提供专业 (一)研究机构与研究队伍建设趋于完善 有效的服务。 方面,研究生教育学自创建伊始,便有自己独 随着社会历史发展,在新时代下建设研究生教立于其他学科的研究载体。1984年创办的《学位与 育学学科,有研究者认为须以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研究生教育》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领域中发挥着重 以新的发展理念引领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和发要的影响力,该刊注重学术性、基础性和前沿性研究 展,必将助推研究生教育学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成果,紧密联系改革与发展的动态,突出专题研究 流学科,推动我国成为世界上研究生教育研究的1986年创刊的《教育与现代化》,2011年更名为《研
科”阶段的学科;又是建制在社会组织上的学科[１８]. 不同的属性使研究生教育学具有自身内在的独特的 学科特质,从而在教育学领域中占有一席之地. (五)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特征 关于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特征,不同学者立场 不同,研究角度不同,所强调的核心特征也有不同, 这正体现了研究生教育学丰富的学科内涵. 有研究者认为,独立性是研究生教育学脱离于 其它教育学科的先决条件,是研究生教育学的重要 学科特征.由于研究生教育学在我国学科目录之中 的从属问题同样不容忽视,“教育学”“高等教育学” “研究生教育学”三者之间的关系便成为值得研究与 探讨的问题[１８]. 有研究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更加突出强调研 究性.研究生教育是培养研究生科学研究能力和实 践创新能力与系统学习知识的有机结合.对于研究 生教育而言,在许多情况下,科研过程就是教学过 程,教学过程就是研究过程,从而体现认识已知和探 索未知的高度完美的结合[１４]. 有研究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始终处在一种社 会人文的情景之中,这种关系性使其具有很强的实 践性,研究生教育学所探讨的内容必须是具体的、应 用的、可指导实践的[１３]. (六)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理念 自研究生教育学创建之初,既有研究者指出,用 科学方法论来指导学科建设,对科学方法论作阐释, 用科学方法论探究研究生教育学理论体系,包括该 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中介概念、中心概念、后继概 念、过渡性概念、逻辑终点等,并据此提出研究生教 育学理论体系的基本框架[５]. 在研究生教育学缓慢发展中,有研究者指出,研 究生教育学应走“由外而内”的学科建设路线,在学 科的外在社会建制的庇护下聚集强大的社会资源, 培养专业的学科队伍,架设畅通的学科学术交流网 络,从而加快学科内在观念建制的发展成熟.在这 一理念的指导下,人为加速研究生教育学内在观念 建制的成长,既能促进学科的发展成熟,赢得学科建 设的时间,又能更早地为研究生教育实践提供专业 有效的服务[１９]. 随着社会历史发展,在新时代下建设研究生教 育学学科,有研究者认为须以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 以新的发展理念引领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和发 展,必将助推研究生教育学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 一流学科,推动我国成为世界上研究生教育研究的 重要学术基地[１４]. (七)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原则 关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原则,总结而言, 既应符合教育学发展的一般原则,如促进人的发展、 服务社会进步、完善理论体系、推动实践创新等[１１]. 在此基础上,以研究生主体为视角尝试建构当代中 国的研究生教育学,又应着重凸显研究生教育学自 身的学科特征.而在自身的学科建设中,涉及到本 土性与世界性结合、需求与引导相结合、借鉴与创新 相结合、经验总结与理论思辨相结合等原则[１３]. (八)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方法 科学的研究方法是一门新兴学科走向成熟的标 志.由于研究生教育学自身的初创性和成长性,其 研究方法必然具有多样性和阶段性等特点.不能以 有无独特的研究方法作为衡量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独 立的重要标准[７]. 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初期,研究者认为从抽 象上升到具体是获得科学理论的基本方法,也是构 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基本方法,因此有必要提出 和明确抽象上升到具体方法的基本要求:思维的发 展必须从获得完整的表象开始;理论思维构成的逻 辑体系必须从最抽象、最基本的概念开始;从抽象上 升到具体必须通过中间范畴;理论体系的逻辑终点 是研究生教育理论与研究生教育实践之间的矛盾及 解决矛盾的途径[２０]. 在研究生教育发展过程中,研究生教育学领域 内的研究者大都采取了多学科研究方法和新制度主 义研究方法来探讨研究生教育的具体议题,这些方 法在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和理论体系的构建中 也有广泛应用[１７]. 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研究的趋势 综上,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的研究确已取得 了显著的进展,并呈现出了一定的特点,但也存在着 明显的不足.我们有必要在揭示这些不足的基础 上,对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构建研究的趋势进行探讨. (一)研究机构与研究队伍建设趋于完善 一方面,研究生教育学自创建伊始,便有自己独 立于其他学科的研究载体.１９８４年创办的«学位与 研究生教育»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领域中发挥着重 要的影响力,该刊注重学术性、基础性和前沿性研究 成果,紧密联系改革与发展的动态,突出专题研究. １９８６年创刊的«教育与现代化»,２０１１年更名为«研 侯怀银,等: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 ２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