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流感病毒的“全面战争” 《大流感:最致命瘟疫的史诗》读书笔记 蔡芷心15307090111 1918年大流感爆发,至今正好过去一个世纪,而其对整个人类历史发展的 冲击,不仅没有消退,而且在此后历史的反复“重演”中不断启发着人们的深 省和洞见,成为人们长久的警示。约翰·M·巴里所著的这本书,以美国为视 点,基于大量的历史资料和数据,从多线索展开,纵横交错地记述了1918 1919年这场具有空前毁灭性的大流感中,疾病、战争、科学、政治与社会相互 作用、复杂互动的过程;作者的论述超越了事件本身,而试图通过展现这一时 期人们与病毒开展史无前例的“全面战争”的广阔图景,探求其经验教训和对 此后人类历史进程的深远影响 大流感爆发的原因浅析:病毒与战争体制的相互作用 政治腐败 权力分化 政府治理能力低下 行高度集中的战 争体制,动员全国 战场+军队 资源投入战场 战争加速疾 面家最求为一医学界医学东线向代 病的国内国 争需要服务 已建立起专家团队,但 际传播 大量社会 核心医护力量 首先服务于战争需要 波抽空 重视并早已开始致力流 行病研究,但未得到政 病毒迅速蔓 社会·建务医疗机构 府的足够重视和支持 延和传代/变 异的温床·城市拥挤,人口密集 专业医护力量严重缺乏 生活环境恶劣,公共 其中大部分医护力量又 生状况差 被抽调军用,导致民间 医疗卫生条件落后 医护条件迅速恶化,根 本无力应对迅速蔓延的 图“战争体制”与大流感爆发 1918年正值一战后期,美国参战,为了加快扭转战局而取得胜利,威尔逊 政府开始实行高度集中的战争体制,动员全国上下各方面资源投入战场,将整 个国家改造成“战争机器”,从政府部门、医学界、医疗机构乃至整个社会, 其资源都被抽空而为战争服务。国家在构建这一套战争体制的同时,也构建起 使得流感病毒得以迅速蔓延和变异的“温床”:一方面,战争体制恶化了人们 1/10
1 / 10 与流感病毒的“全面战争”： 《大流感：最致命瘟疫的史诗》读书笔记 蔡芷心 15307090111 1918 年大流感爆发，至今正好过去一个世纪，而其对整个人类历史发展的 冲击，不仅没有消退，而且在此后历史的反复“重演”中不断启发着人们的深 省和洞见，成为人们长久的警示。约翰·M·巴里所著的这本书，以美国为视 点，基于大量的历史资料和数据，从多线索展开，纵横交错地记述了 1918— 1919 年这场具有空前毁灭性的大流感中，疾病、战争、科学、政治与社会相互 作用、复杂互动的过程；作者的论述超越了事件本身，而试图通过展现这一时 期人们与病毒开展史无前例的“全面战争”的广阔图景，探求其经验教训和对 此后人类历史进程的深远影响。 一、 大流感爆发的原因浅析：病毒与战争体制的相互作用 图 “战争体制”与大流感爆发 1918 年正值一战后期，美国参战，为了加快扭转战局而取得胜利，威尔逊 政府开始实行高度集中的战争体制，动员全国上下各方面资源投入战场，将整 个国家改造成“战争机器”，从政府部门、医学界、医疗机构乃至整个社会， 其资源都被抽空而为战争服务。国家在构建这一套战争体制的同时，也构建起 使得流感病毒得以迅速蔓延和变异的“温床”：一方面，战争体制恶化了人们
的生存环境(军营和城市都是如此),为疾病蔓延和病毒传代、变异提供了 “极其有利”的条件;而另一方面,战争体制抽空大部分政府和社会资源以 后,政府实际上无力应对迅速蔓延的疫情,首要服务于战争的医学界虽然早已 开始关注民间的流行病防治却因没有充分的资源支持“心有余而力不足”,医 疗机构留在民间的力量及其孱弱,而其他社会力量更难以成为足够有力的补 充。史无前例的强大病毒与战争体制所一手造成的不堪一击的应对机制相遇, 使得这一场大流感注定成为一战后期另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与流感病毒的“全面战争”:大流感时期美国各方的应对与互动 1918年春第一波温和性流感过去后,夏秋季节突如其来的致死性流感可谓 彻底击碎了人们的侥幸心理和“已经度过风波”的幻想。但实际上,第二波流 感并非突如其来的重磅炸弹—一而是如同水沸腾一般从看似不起眼的局部逐渐 发展起来的。正如作者所言,在第一波温和性流感时期,早期致命性爆发的案 例“都像是快要沸腾时升上表面的第一个泡”,但因为它们看起来彼此孤立而 没有联系,因此并未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也就罔论寻求系统化、根本性的治 理措施了。而正是这一个一个浮上水面的水泡,没有在它们预示沸腾时就被及 时遏止,因而量变逐渐转化为质变,不过多时,“整壶水就骚动起来,水面则 剧烈地翻滚”。 就如同战争需要动员并凝聚起全社会力量面对共同敌人一般,随着第二波 的致死性流感在全国乃至国际范围内的迅速蔓延,从政府、医学界以至军营和 民间社会,各方终于认识到必须将彼此力量凝聚起来,与病毒开展“全面战 争”。由此,美国政府(尤其是公共卫生部门)、医学界、医疗机构、民间社 会等在应对流感的过程中各尽其职又相互协调,亦使得这场战争成为美国公共 事务治理历史性变革的契机和典范。本书作者以时间推移和空间变换为线索叙 事,看来似是以医学科学家们的行动串联起战争的全过程;但若仔细分析,仍 不难发现这种突出重要人物和事件的叙事背后,实际上隐含着社会各方的活跃 和互动,每一主体扮演的角色都具有独特性而不容忽视。 (一)医疗机构和医护人员的工作与经验 大流感中,医疗机构一一具体而言是其中的医护人员一一位于战争的前沿 2/10
2 / 10 的生存环境（军营和城市都是如此），为疾病蔓延和病毒传代、变异提供了 “极其有利”的条件；而另一方面，战争体制抽空大部分政府和社会资源以 后，政府实际上无力应对迅速蔓延的疫情，首要服务于战争的医学界虽然早已 开始关注民间的流行病防治却因没有充分的资源支持“心有余而力不足”，医 疗机构留在民间的力量及其孱弱，而其他社会力量更难以成为足够有力的补 充。史无前例的强大病毒与战争体制所一手造成的不堪一击的应对机制相遇， 使得这一场大流感注定成为一战后期另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二、 与流感病毒的“全面战争”：大流感时期美国各方的应对与互动 1918 年春第一波温和性流感过去后，夏秋季节突如其来的致死性流感可谓 彻底击碎了人们的侥幸心理和“已经度过风波”的幻想。但实际上，第二波流 感并非突如其来的重磅炸弹——而是如同水沸腾一般从看似不起眼的局部逐渐 发展起来的。正如作者所言，在第一波温和性流感时期，早期致命性爆发的案 例“都像是快要沸腾时升上表面的第一个泡”，但因为它们看起来彼此孤立而 没有联系，因此并未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也就罔论寻求系统化、根本性的治 理措施了。而正是这一个一个浮上水面的水泡，没有在它们预示沸腾时就被及 时遏止，因而量变逐渐转化为质变，不过多时，“整壶水就骚动起来，水面则 剧烈地翻滚”。 就如同战争需要动员并凝聚起全社会力量面对共同敌人一般，随着第二波 的致死性流感在全国乃至国际范围内的迅速蔓延，从政府、医学界以至军营和 民间社会，各方终于认识到必须将彼此力量凝聚起来，与病毒开展“全面战 争”。由此，美国政府（尤其是公共卫生部门）、医学界、医疗机构、民间社 会等在应对流感的过程中各尽其职又相互协调，亦使得这场战争成为美国公共 事务治理历史性变革的契机和典范。本书作者以时间推移和空间变换为线索叙 事，看来似是以医学科学家们的行动串联起战争的全过程；但若仔细分析，仍 不难发现这种突出重要人物和事件的叙事背后，实际上隐含着社会各方的活跃 和互动，每一主体扮演的角色都具有独特性而不容忽视。 （一） 医疗机构和医护人员的工作与经验 大流感中，医疗机构——具体而言是其中的医护人员——位于战争的前沿
阵地,直面社会公众和疾病本身。尽管与医学科学家们相比很大程度上缺乏专 业性和科学准确性,从事着很多无效乃至危险的试验,但一线医护人员的工作 和他们探索应对疾病方法的努力仍具有重要和深远的价值。 大流感期间医学研究主要有两个方向,分别侧重于预防和治疗: 发现合适且有效的预防流感的方法 研发治疗流感和流感性肺炎的方法。 预防流感的方法 有关预防流感的研究主要是着力于研制有效的疫苗。另外还讨论了其他的 一些预防措施:使用面罩、检疫隔离、清洁卫生。除了这些预防措施外,全国的 医生还进行了很多实验例如碱处理、熏蒸法等。但研制疫苗仍是其中最主要的 努力方向。医生和科学家们不仅使用菲佛杆菌寻找可行的疫苗,还希望找到一种 包含了呼吸道常见的病毒如链球菌的有毒菌株疫苗。一定程度上他们的努力成 功了一一有效的疫苗被找到而且最终得以投入使用,但却未能阻止大流感进 步蔓延。究其原因,结合作者的讨论和已有文献,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大流感在美国爆发之前,医学界在流感疫苗研究方面的背景知识很少; 2)可以进行研究时己经太晚了。大流感疫苗的大部分研究是在流感平息之后才 进行的有些疫苗甚至用于1920年,而那时候大流感已经过去。 3)行政体制的缺陷:在全国迅速宜传疫苗的信息也缺乏相应的机制。 2.治疗流感与流感性肺炎的方法 1)涉及病人血液的各种疗法 ①静脉切开放血术:并不是大多数病人都经历了这种做法也不是大多 数医生都使用了这个做法。但是,20世纪仍然存在静脉切开放血术充 分证明大流感期间现代医学发展尚处于萌芽状态;同时也从一个侧 面表明大流感给当时医学发展带来的挑战之巨大 ②输血和血清疗法:从那些被认为对疾病免疫的个人或动物身上取出 血清,注射到病人的血液里。做了很多试验,但由于这方面的知识几 乎空白,也缺乏科学的准确性,死亡率仍然高达50%。但是,输血 3/10
3 / 10 阵地，直面社会公众和疾病本身。尽管与医学科学家们相比很大程度上缺乏专 业性和科学准确性，从事着很多无效乃至危险的试验，但一线医护人员的工作 和他们探索应对疾病方法的努力仍具有重要和深远的价值。 大流感期间医学研究主要有两个方向，分别侧重于预防和治疗： 1. 发现合适且有效的预防流感的方法； 2. 研发治疗流感和流感性肺炎的方法。 1. 预防流感的方法 有关预防流感的研究,主要是着力于研制有效的疫苗。另外,还讨论了其他的 一些预防措施：使用面罩、检疫隔离、清洁卫生。除了这些预防措施外,全国的 医生还进行了很多实验,例如碱处理、熏蒸法等。但研制疫苗仍是其中最主要的 努力方向。医生和科学家们不仅使用菲佛杆菌寻找可行的疫苗,还希望找到一种 包含了呼吸道常见的病毒如链球菌的有毒菌株疫苗。一定程度上他们的努力成 功了——有效的疫苗被找到而且最终得以投入使用，但却未能阻止大流感进一 步蔓延。究其原因，结合作者的讨论和已有文献，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大流感在美国爆发之前，医学界在流感疫苗研究方面的背景知识很少； 2）可以进行研究时己经太晚了。大流感疫苗的大部分研究是在流感平息之后才 进行的,有些疫苗甚至用于 1920 年，而那时候大流感已经过去。 3）行政体制的缺陷：在全国迅速宣传疫苗的信息也缺乏相应的机制。 2. 治疗流感与流感性肺炎的方法 1）涉及病人血液的各种疗法 ① 静脉切开放血术：并不是大多数病人都经历了这种做法,也不是大多 数医生都使用了这个做法。但是,20 世纪仍然存在静脉切开放血术,充 分证明大流感期间现代医学发展尚处于萌芽状态；同时也从一个侧 面表明大流感给当时医学发展带来的挑战之巨大。 ② 输血和血清疗法：从那些被认为对疾病免疫的个人或动物身上取出 血清,注射到病人的血液里。做了很多试验，但由于这方面的知识几 乎空白，也缺乏科学的准确性，死亡率仍然高达 50%。但是，输血
和血清疗法远比静脉切开放血术有价值。放血术不仅没有科学证据 支持,而且死亡率高达90%以上,而用输血或者血清疗法至少还能 带来一半存活率。这使得医生多少看到了可能有效的应对方法和希 望。 ③增加液体:如放血后补充营养液等 2)施药疗法 大流感期间,医生所用的药物种类很多,但被科学证明真正有疗效的却很 少。大部分(甚至绝大部分)正如作者所述及,都是止痛剂或者安慰剂,在帮 助缓解病人痛苦方面有一定作用,对治疗疾病却仍是无能为力。 居于战斗一线的医生们用尽全力与大流感作斗争,尽管他们的做法大多缺乏 科学性而在后来被证明没有显著的价值(有些甚至是传统医学意义上的毫无科学 性的危险做法);与此同时,护理人员同医生们一起争分夺秒冒着生命危险奋力 工作,与死神竞赛。医护人员们在前沿阵地所作的斗争,比起当时当地的效果, 更重大的价值是在于对长远工作的基础性贡献,包括医学院(医学科学家们)的 研究、医疗培训改革和医疗机构发展等。 医护人员的工作为将来的医学研究、医疗培训及医疗机构的发展奠定了基 础。大流感期间所获得的有关流感的知识对于未来流行病的研究有重大的价值, 尤其是在研制切实可行的疫苗这一领域。医生们对流行病的各个方面进行了大 量的研究从研究预防剂和治疗方法到研究疾病的原因和诊断法。这些研究为医 学科学家们对流感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二)医学界的积极倡导和研究工作 自推动霍普金斯大学成立全美第一所医学院以来,韦尔奇一直致力于培养 支受到现代医学科学训练、能够推动美国医学发展变革的科学家团队;而他 的努力确实“促进了整整一代科学家的出现”,也正是这批科学家使美国医学 发生了从传统医学到现代医学的革命性转变;虽然这个团队在建立后不久即被 投入战争体制,首要地为战争和军队服务,但他们亦在国内社会抗击大流感的 战争中起到了关键性、建设性的领导和首倡作用。另一方面,医学高等教育的 4/10
4 / 10 和血清疗法远比静脉切开放血术有价值。放血术不仅没有科学证据 支持，而且死亡率高达 90%以上，而用输血或者血清疗法至少还能 带来一半存活率。这使得医生多少看到了可能有效的应对方法和希 望。 ③ 增加液体：如放血后补充营养液等。 2） 施药疗法 大流感期间，医生所用的药物种类很多，但被科学证明真正有疗效的却很 少。大部分（甚至绝大部分）正如作者所述及，都是止痛剂或者安慰剂，在帮 助缓解病人痛苦方面有一定作用，对治疗疾病却仍是无能为力。 居于战斗一线的医生们用尽全力与大流感作斗争，尽管他们的做法大多缺乏 科学性而在后来被证明没有显著的价值（有些甚至是传统医学意义上的毫无科学 性的危险做法）；与此同时，护理人员同医生们一起争分夺秒冒着生命危险奋力 工作，与死神竞赛。医护人员们在前沿阵地所作的斗争，比起当时当地的效果， 更重大的价值是在于对长远工作的基础性贡献，包括医学院（医学科学家们）的 研究、医疗培训改革和医疗机构发展等。 医护人员的工作为将来的医学研究、医疗培训及医疗机构的发展奠定了基 础。大流感期间所获得的有关流感的知识对于未来流行病的研究有重大的价值, 尤其是在研制切实可行的疫苗这一领域。医生们对流行病的各个方面进行了大 量的研究,从研究预防剂和治疗方法到研究疾病的原因和诊断法。这些研究为医 学科学家们对流感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二） 医学界的积极倡导和研究工作 自推动霍普金斯大学成立全美第一所医学院以来，韦尔奇一直致力于培养 一支受到现代医学科学训练、能够推动美国医学发展变革的科学家团队；而他 的努力确实“促进了整整一代科学家的出现”，也正是这批科学家使美国医学 发生了从传统医学到现代医学的革命性转变；虽然这个团队在建立后不久即被 投入战争体制，首要地为战争和军队服务，但他们亦在国内社会抗击大流感的 战争中起到了关键性、建设性的领导和首倡作用。另一方面，医学高等教育的
变革以及医学院直接投入抗击大流感的志愿活动,亦对民间社会抗击流感提供 了重要的支持 1.医学协会等科学家团队的倡导和努力 以韦尔奇领导的美国医学协会为代表和核心,医学科学家团队在抗击大 流感的战争中,不仅作为引领和校正方向的旗手,更作为起先导作用的开拓 者和首倡者。综合作者所述,结合有关历史材料来看,医学科学家们在这些 方面作出了建设性的贡献 ①出版刊物,为研究者和一线医护人员提供必要的知识和信息; ②坚持保守、谨慎的立场,并以自身的精神引导整个医疗体系的工作 ③自身领导医学界进行大量的实证研究,产出丰富的研究结果,并以大量 文献形式保存下来,不仅为当时应对大流感及时提供信息和知识,而且 为中长期的流感研究奠定基础。 以韦尔奇为领导,在对抗大流感的过程中,医学科学家们不仅提供后 方支持,而且深入抗击疫病的前沿阵地,如帕克在纽约,刘易斯在费城, 埃弗里在德文斯等,在流感爆发的各个中心和各个时期,医学科学家们前 赴后继,不仅致力于寻找当时对抗疫病的有效措施,而且产出丰富的研究 成果以为未来的流行病研究奠定基础;并且以抗击大流感为契机,有力地 推动了从传统医学到现代医学科学的变革。如作者所言,“正是这批科学 家抗击了1918年爆发的大流感,而他们的研究发现产生了巨大影响一一其 余音直至今天还在久久回荡。”47 2.医学院的志愿活动 不仅科学家团队,在现代医学教育中成长起来的医学院学生们也通过志 愿活动加入抗击大流感的行列。医学院学生的努力在这场与流感的斗争中, 帮助很大。抗击大流感“给很多学生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他们亲眼看到 了医学灾难”1,并得以亲身实践。那些没有通过学校参加“志愿”服务的学 生,往往自愿在学生军队训练团里工作,贡献自己的力量。 三)政府等公共部门的应对:大流感“倒逼”政府公共卫生治理变革 大流感不仅推动了医学变革,也推动了公共卫生治理的变革;甚至于,在 1李颖.1918年大流感对美国的影响初探D]华东师范大学,2011 5/10
5 / 10 变革以及医学院直接投入抗击大流感的志愿活动，亦对民间社会抗击流感提供 了重要的支持。 1. 医学协会等科学家团队的倡导和努力 以韦尔奇领导的美国医学协会为代表和核心，医学科学家团队在抗击大 流感的战争中，不仅作为引领和校正方向的旗手，更作为起先导作用的开拓 者和首倡者。综合作者所述，结合有关历史材料来看，医学科学家们在这些 方面作出了建设性的贡献： ① 出版刊物，为研究者和一线医护人员提供必要的知识和信息； ② 坚持保守、谨慎的立场，并以自身的精神引导整个医疗体系的工作； ③ 自身领导医学界进行大量的实证研究，产出丰富的研究结果，并以大量 文献形式保存下来，不仅为当时应对大流感及时提供信息和知识，而且 为中长期的流感研究奠定基础。 以韦尔奇为领导，在对抗大流感的过程中，医学科学家们不仅提供后 方支持，而且深入抗击疫病的前沿阵地，如帕克在纽约，刘易斯在费城， 埃弗里在德文斯等，在流感爆发的各个中心和各个时期，医学科学家们前 赴后继，不仅致力于寻找当时对抗疫病的有效措施，而且产出丰富的研究 成果以为未来的流行病研究奠定基础；并且以抗击大流感为契机，有力地 推动了从传统医学到现代医学科学的变革。如作者所言，“正是这批科学 家抗击了 1918 年爆发的大流感，而他们的研究发现产生了巨大影响——其 余音直至今天还在久久回荡。”47 2. 医学院的志愿活动 不仅科学家团队，在现代医学教育中成长起来的医学院学生们也通过志 愿活动加入抗击大流感的行列。医学院学生的努力,在这场与流感的斗争中, 帮助很大。抗击大流感“给很多学生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他们亲眼看到 了医学灾难”1，并得以亲身实践。那些没有通过学校参加“志愿”服务的学 生,往往自愿在学生军队训练团里工作，贡献自己的力量。 （三） 政府等公共部门的应对：大流感“倒逼”政府公共卫生治理变革 大流感不仅推动了医学变革，也推动了公共卫生治理的变革；甚至于，在 1 李颖. 1918 年大流感对美国的影响初探[D].华东师范大学,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