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丁(1907)以后，所出多归罗氏，自丙午至辛亥 （1911)所得约二三万片”@。 这样看来，罗振玉所藏甲骨，约当在二三万片之间。这一点 就连萤先生也并无异议，他说：“算他共藏有二万片以上甲 骨。”@如此，那我们按20000片的统计，就不成什么问题， 但董先生义说：“他共藏有二万片以上甲骨，但已选入 《前、后编》、《菁华》三书的，已共三四O一片，其余必皆残 碎。所以到了民国二十一年编印《续编》时，尽量采用别人的拓 本，可见当时罗氏所藏甲骨，可以编印者已尽。”@其实并不尽 然. 罗氏旧藏甲骨，听说在东北解放时，频有损失，其残存的甲 骨，现收藏在国内各单位者，计山东省博物馆有84盒，1234片； 北京图书馆有32盆，461片：吉林省博物馆有11盒，206片：吉林 大学有8盒107片：故宫博物院有1盒，15片。另外零散没有盒装 的旅顺博物馆有2925片，辽宁省博物馆有394片，吉林大学有 377片，吉林博物馆有87片，吉林师大有77片，其中可能也有别 人所藏，但绝大部分，都当是罗氏旧物，总计共有5883片。 我们在编辑《甲骨文合集》时，曾经仔细查对，凡是罗氏木 盒原装甲骨，都是选出的精品，没有盒装的零散甲骨，也有精品 很多。与罗氏《前、后编》和《菁华》®3书核校起来，著录过 的材料，只不过1/3。未经著录的甲骨，很有一些是极为重要的 材料。并非如董先生所说，都是一些“残碎”之品。其详可以参 看《甲骨文合集》， 又罗振玉氏居日本较久，旧裁甲骨，流入日本者亦多。其有 记录说明的，计有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3599片@，，天理大学 参考馆809片@，东京国立博物馆225片，东京大学考古学研究室 113片，京都大学考古学研究室56片，早稻田大学东祥美术陈列 室21片，明治大学考古学研究室12片@，大原美术馆39片@。藤 6
井有邻馆16片®，富冈谦藏旧藏800片，内藤虎次郎旧藏25片， 藤田丰八旧藏20片恩，小川睦之辅旧藏7片@。植林清二1片， 曾我部静雄1片，佐藤武敏1片，④总计共5745片@. 这些材料，重要者亦多，·也并非“必皆残碎”，可参看贝塚 茂树及伊藤道治《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所藏甲骨文字》，伊 藤道治《故小川睦之辅氏藏甲骨文字》、《大原美术馆所藏甲骨 文字》、《藤并有邻馆所藏甲骨文字》、松丸道雄《日本散见甲 骨文字搜汇》及我们近出《甲骨文合集》等著录书， 又这些甲骨，在以上著录之前，已先为罗氏自己著录者极 少。据伊藤道治统计，在罗氏旧藏后归上野精一今归京都大学人 文科学研究所的2997片之中，已著录于罗氏《前、后编》者，才 不过6片而已。就连刘鹗《铁云藏龟》等书所著录的一道算计起 来，也不过才29片国 可见罗振玉氏旧戴甲骨，除《前、后编》及《菁华》3书著 录之外，还有很多当时并未著录的重要材料，并不像董先生所 说，"当时罗氏所裁甲骨，可以编印者已尽”， 至于明义土旧戴的甲骨，董先生也是宁可相信我抗战时期约 有10000片的旧说，而不相信我解效后修订为约有20000片的说 法，董先生说：明义士久已返国，胡君三十三年统计，列·明 义士约10000片”，此次浮列一万为二万片。明氏身在美洲，何 缘增胸一万甲骨？”④ 事实上在1817年，当明义士作《殷墟卜辞》自序的时候，他 就说自已所裁甲骨，已有50000片。1933年他在齐鲁大学的《甲 骨研究》讲义上又说，“1924年，小屯人打墙，发现一坑甲骨， 为余所得，其中有大的。1927,1928二年间拓本成，即《殷墟卜 辞后编》”⑥⑤。可见明义士前后所得甲骨，就不只50000片，董 先生自已也说，“明氏初购确有两万片”国。既然如此，那我们 政10000片为20000片，又怎么能说是"浮列”呢？
董先生说，“明氏初购确有两万片，曾选出幕印《殷墟卜 辞》二三六九片，精华尽于此。其余小如指甲，不堪著录“⑩。 但根据明义士自己在《殷墟卜辞》自序说，“著者荷欲扩大其第 -一集，使十倍于此，亦殊可办”®。并不是“精华尽于此”，也 不是其余都“不堪著录”。如果说，其余都“不堪著录。”那么 许进雄先生又怎么会根据明义士旧藏4700片甲骨，选出缀合后的 3176片，编为《明义士收藏甲骨》图一书呢？ 明义士旧裁甲骨，据我们所了解，现在留在国内的共有3 批。一批现存南京博物院，即明义士《殷墟卜辞》一书所著录的 甲骨，2369片. 原甲骨实物，系解放初1951年杨宪益先生交来。《南博旬 刊》37期@有尹焕章先生《本院新获卜辞喜讯》一文记载此事. 尹文说，“在二月十一日南京杨宪益先生交南博木箱一只，钥匙 一把，还有信一件，信的大意说，‘这甲骨是前儿天如拿大外 侨蘰杰德（前如拿大大使馆代办）交给我的，他并且说他要离开 了，他整理前大使馆私人东西，发现木箱一只，内有甲骨文，是 以前朋友留下的。我就请他交我处理。现在送请贵院，妥善处 理。”二月十六日杨先生又来一信，大意说，‘几年前明义士采 集的甲骨，装了一箱，交加拿大大使馆暂存。明义士问国，老病 半身不遂，这批东西，就变做无人要了，我就劝鎏杰德交给你 们。” 尹文又说，“据我们清点的结果，确是明义士所著《殷墟卜 辞》的实物，字甲字骨和卜骨共计2390片。其中没有字的卜骨只 有六片。最大的字骨长度为28公分，最小的和人的指头一般大， 反正两面都是黄泥，卜辞上没有剔的痕迹，也未经拓拓”。 1961年，为编辑《甲骨文合集》，我们去南博选拓甲骨，我 曾将明氏《殷墟卜辞》一书；与原情存细对校一遍，发现明氏基 错和漏字的地方不少，源骨较原书，文缺失了21片，‘但把碎片都
算起来，数字比239片还多，因此我们仍可算它是2389片。 明氏旧藏甲骨，现留在国内的第二批，是北京故宫博物院所 藏。故宫博物院所藏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故官博物院原藏， 3匣17屉，除一屉为陶丸陶饼小螺贝壳等164件之外，甲骨共计 870片.1965年，为编辑《甲骨文合集》，我们去故宫博物院选 拓甲骨，见明义士甲骨中，混有1924年2月18日发自天津寄往北 京明义士的信封一个，封面写： J.M.Menzies B.D. N.C.U.Language School Peking 知那时明义士曾在北京华语学校教书，所以甲骨就存在华语学校 内。 故宫博物院所藏明义土阳藏甲骨討第二部分是1974年在故宫 仓库中清出，计10厘25屉义167包共19494片，箱子上边都有明义 士亲笔写的封条。这部分甲骨，原来也是有在华语学校图书馆 内，由中央文化部文物局清出，交由故官博物院保存。 这两部分甲骨，原来都存在华语学校，应该是一批东西。 870加19494，合共20364片。经过查对，1951年拙著《战后南北所 见甲骨录》(51)中的《明义士旧藏甲骨文字》和1972年许进雄先 生所编《殷墟卜辞后编》(52)，便都是从这批甲骨中选拓选印的。 关于这一批甲骨，即《殷墟卜辞后编》一书所著录甲骨之原 物，学界传闻，间有失实之处，在这里也顺便谈谈，1970年许进 雄先生《明义士收藏甲骨》一书的序言说，《殷墟卜辞后编》所 收的“原骨被毁”。同年李炎先生《北美新见甲骨选粹考释》 说，“《殷墟后编》所收实物，则留在山东，瘗之土中。”(53) 1971年许进雄先生《殷墟卜辞后编》一书《编者的话》说，.“明 义士夫人告诉李炎先生，此编之原骨，埋藏于山东”`其实这批甲 骨没有被毁，不过并没有理在山东，现存在北京的放宫博物院， 8
又陈梦家先生《殷墟卜辞综述》656页列山东文管会代管明 义士甲骨1037，《明续》著录874片。又871页说，《明续》厅著 录，乃明义士旧藏，今在山东文管会847片。事实上“山东文管 会”应该是“故官傅物院”。“1037”之数，是连陶丸陶饼小螺 贝壳等164件而，除此之外，甲骨只有870片。这是故宫博物院 收藏明义士旧藏甲骨的-一部分. 至于茧先生所说，明义十“民国初所得，皆是村中出土之 物，已全数箱入《殷墟卜辞后编》中，共二七00片，此批甲 骨，原存在济南，已不知下落。”(54)事实上这批甲骨现存就有 20000多片，决不只2700片。就是明氏选出的拓本，也不只2700 片。斯许进雄先生说，明氏选出的拓本2819，经过缀合后.还有 2312,印出来的是2805。原来的甲骨，也并没有全部收入《后 编》之内，譬如这批甲骨有两片极重要的人头骨刻辞(55)，就没 行收进该书中。又骨原存北京华语学校，现在收藏在故宫博物 院，也没有存在济南。 明义士旧藏平骨，现留在国内的第三批，收藏在济南山东博 物馆. 明义士1910年来中国传数，先在河南武安，后在安阳。1932 年应聘济南齐鲁大学任教授。193？年抗日战争爆发，他把所藏古 物委托同事英国人林森（字仰山）埋藏在一个教师住宅的地下 室。(56)解放后1952年，“三反”运动时，林抑山“交待”，从地 下室挖出明义士H藏古物140多箱。当即在济南上新街山东古代 文物管理委员会于1952年5月16日开一.“济南高等学校三反及思 想问题展览会”，凡展出明义士旧藏古物29457件，.其中有甲骨 8080片，展览结束后，占物即归山东博物馆收藏(57)。 1965年，我1为了编辑《甲骨文合集》，·曾去济南山东博物 馆选拓甲骨，据查明义士旧藏甲骨8080片，其中有字者共3668 片，有很重要和比较重要的约300余片，全部都未见著录、其详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