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苦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意见的权利'的声明”“甚至还提出过‘宪法'这个词。”①“有些省 的农民问题委员会和参加起草委员会的农民问题委员会的委员也 指出,必须号召社会参加管理。尼基坚科在他1859年的日记中写 道:‘代表们显然在为制定宪法而努力'。” “1861年2月19日的法令颁布以后,对专制制度所抱的这些希望看来 是完全落空了,而且行政机关中一些比较‘赤色的'分子(如尼·米柳亭)受到 排斥,不让他们来执行这个法令,于是拥护‘代议制”的运动就更为一致了。这 个运动表现在向1862年的许多贵族会议所提出的提案中,还表现在诺夫哥 罗德、图拉、斯摩棱斯克、莫斯科、彼得堡、特维尔等地的贵族会议的一份份的 呈文中。其中以莫斯科的呈文最为出色,它要求地方自治、公开审判、强制赎 买农民土地、预算公开、出版自由,以及在莫斯科召开由各阶级组成的地方自 治杜马来制定整个改革草案。2月2日特维尔贵族的决议和呈文最为尖锐, 其中说到必须进行一系列的民政改革和经济改革(例如各等级权利平等,强 制赎买农民土地),必须·召开俄因全因代表会议,作为圆满解决2月19日的 法令所提出的、但没有解决的问题的唯一手段'②。 尽管特维尔呈文的发起人@受到了行政处分和司法惩罚,一德拉哥马 ①德拉哥马诺夫《俄国地方自治自由主义》第4页。记事的作者维特先生往往不 说明他是在抄录德拉哥马诺夫的话(例如,参看《记事》第36一37页和上述著 作第55一56页),虽然在其他地方他也引用了德拉哥马诺夫的话。 ②德拉哥马诺夫的著作第5页。《记事》第64页上的节录所引证的不是德拉哥马 诺夫的话,而是德拉哥马诺夫所摘引的《钟声》15第126期及1862年6月15日 出版的《两大陆评论》6上的话。 ③顺便说一下。其中的一个发起人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巴枯宁,即闻名 的米·亚·巴枯宁的弟弟,不久前(今年即1901年4月19日)死在特维尔省 他自己的领地上。尼·亚·和他的弟弟阿列克谢以及其他的调停官曾在1862 年的呈文上签名。一个曾在我们的一家报纸上发表过论述尼·亚·巴枯宁的 短评的作者报道说,这一呈文的签名人都遭到了惩罚,在彼得保罗要塞监禁了 一年才获释,但尼·亚·和他的弟弟阿列克谢却没有得到宽恕(他们没有在赦 免请求书上签名),因此,再也不准他们担任社会职务。此后,尼·亚·就再也 没有而且也不可能在社会舞台上出现了…在最“伟大的改革”时期,我国 政府就是这样来惩治进行合法活动的贵族地主的!而且,这是在1862年,在波 兰起义1”以前,当时就连卡特柯夫也曾建议召开全俄国民代表会议
意见的权利’的声明。”“甚至还提出过‘宪法’这个词。”① “有些省 的农民问题委员会和参加起草委员会的农民问题委员会的委员也 指出,必须号召社会参加管理。尼基坚科在他1859年的日记中写 道:‘代表们显然在为制定宪法而努力’。” “1861年2月19日的法令颁布以后,对专制制度所抱的这些希望看来 是完全落空了,而且行政机关中一些比较‘赤色的’分子(如尼·米柳亭)受到 排斥,不让他们来执行这个法令,于是拥护‘代议制’的运动就更为一致了。这 个运动表现在向1862年的许多贵族会议所提出的提案中,还表现在诺夫哥 罗德、图拉、斯摩棱斯克、莫斯科、彼得堡、特维尔等地的贵族会议的一份份的 呈文中。其中以莫斯科的呈文最为出色,它要求地方自治、公开审判、强制赎 买农民土地、预算公开、出版自由,以及在莫斯科召开由各阶级组成的地方自 治杜马来制定整个改革草案。2月2日特维尔贵族的决议和呈文最为尖锐, 其中说到必须进行一系列的民政改革和经济改革(例如各等级权利平等,强 制赎买农民土地),必须‘召开俄国全国代表会议,作为圆满解决2月19日的 法令所提出的、但没有解决的问题的唯一手段’②。 尽管特维尔呈文的发起人③ 受到了行政处分和司法惩罚,—— 德拉哥马 22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害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① ② ③ 顺便说一下。其中的一个发起人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巴枯宁,即闻名 的米·亚·巴枯宁的弟弟,不久前(今年即1901年4月19日)死在特维尔省 他自己的领地上。尼·亚·和他的弟弟阿列克谢以及其他的调停官曾在1862 年的呈文上签名。一个曾在我们的一家报纸上发表过论述尼·亚·巴枯宁的 短评的作者报道说,这一呈文的签名人都遭到了惩罚,在彼得保罗要塞监禁了 一年才获释,但尼·亚·和他的弟弟阿列克谢却没有得到宽恕(他们没有在赦 免请求书上签名),因此,再也不准他们担任社会职务。此后,尼·亚·就再也 没有而且也不可能在社会舞台上出现了…… 在最“伟大的改革”时期,我国 政府就是这样来惩治进行合法活动的贵族地主的!而且,这是在1862年,在波 兰起义17以前,当时就连卡特柯夫也曾建议召开全俄国民代表会议。 德拉哥马诺夫的著作第5页。《记事》第64页上的节录所引证的不是德拉哥马 诺夫的话,而是德拉哥马诺夫所摘引的《钟声》15第126期及1862年6月15日 出版的《两大陆评论》16上的话。 德拉哥马诺夫《俄国地方自治自由主义》第4页。记事的作者维特先生往往不 说明他是在抄录德拉哥马诺夫的话(例如,参看《记事》第36—37页和上述著 作第55—56页),虽然在其他地方他也引用了德拉哥马诺夫的话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苦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23 诺夫继续说,一(不过不是直接因为呈文,而是因为他们为集体辞去调停官 职务进行激烈的辩解)但1862年和1863年初的各种贵族会议还是以这个呈 文的精神发表了声明,同时还拟定了地方自治草案。 当时立宪运动也在平民知识分子’中进行着,在这里,运动表现为组织 秘密的会社和印发多少带有革命性的传单,如《大俄罗斯人》(1861年8月至 1山月:参加出版工作的有一些军官,如奥勃鲁切夫等),《地方自治杜马》 (1862年),《土地和自由》1862一1863年)…呈文的草案也附在《大俄罗 斯人》里传播了出去,很多人说这个呈文应该在1862年8月纪念俄罗斯一千 周年时呈递给皇上。”这个呈文草案说道:“恳请陛下在我们俄罗斯祖国的两 个首都之一,莫斯科或彼得堡,召开全俄代表会议,为俄罗斯草拟宪法 #① 如果我们再回忆一下《青年俄罗斯》8这份传单,对政治”犯 (奥勃鲁切夫、米哈伊洛夫等)的大肆逮捕和严厉惩罚,以及用非法 和诬陷手段判处车尔尼雪夫斯基服苦役这等事情的话,那么,我们 对于产生地方自治改革的社会背景也就清楚了。维特在《记事》中 说,“建立地方自治机关的思想无疑是一种政治思想”,在统治阶层 内“无疑已注意到”社会上的自由主义和立宪主义的情绪。这种 说法只是说对了一半。《记事》作者处处流露出的那种对社会现象 的官场的看法,在这里也表现了出来,这就是无视革命运动,掩 盖政府为防御革命“政党”的攻击所采取的严厉镇压措施。诚然, 以我们现代的眼光看来,谈论什么60年代初的革命“政党”和它 的攻击似乎有些奇怪。40年的历史经验大大提高了我们对所谓革 命运动和革命攻击的要求标准。但是,不应忘记,在尼古拉统治了 30年的当时,谁也还不能预料到事变的发展进程,谁也不能判断 出政府的实际抵抗力量和人民激愤的实际力量。欧洲民主运动的 再起,波兰的动荡不安,芬兰的不满情绪,所有报刊和整个贵族阶级 ①参看弗·布尔采夫《一百年来》第39页
诺夫继续说,——(不过不是直接因为呈文,而是因为他们为集体辞去调停官 职务进行激烈的辩解)但1862年和1863年初的各种贵族会议还是以这个呈 文的精神发表了声明,同时还拟定了地方自治草案。 当时立宪运动也在‘平民知识分子’中进行着,在这里,运动表现为组织 秘密的会社和印发多少带有革命性的传单,如《大俄罗斯人》(1861年8月至 11 月;参加出版工作的有一些军官,如奥勃鲁切夫等),《地方自治杜马》 (1862年),《土地和自由》(1862—1863年)…… 呈文的草案也附在《大俄罗 斯人》里传播了出去,很多人说这个呈文应该在1862年8月纪念俄罗斯一千 周年时呈递给皇上。”这个呈文草案说道:“恳请陛下在我们俄罗斯祖国的两 个首都之一,莫斯科或彼得堡,召开全俄代表会议,为俄罗斯草拟宪法 ……”① 如果我们再回忆一下《青年俄罗斯》18这份传单,对“政治”犯 (奥勃鲁切夫、米哈伊洛夫等)的大肆逮捕和严厉惩罚,以及用非法 和诬陷手段判处车尔尼雪夫斯基服苦役这等事情的话,那么,我们 对于产生地方自治改革的社会背景也就清楚了。维特在《记事》中 说,“建立地方自治机关的思想无疑是一种政治思想”,在统治阶层 内 “无疑已注意到” 社会上的自由主义和立宪主义的情绪。这种 说法只是说对了一半。《记事》作者处处流露出的那种对社会现象 的官场的看法,在这里也表现了出来,这就是无视革命运动,掩 盖政府为防御革命“政党”的攻击所采取的严厉镇压措施。诚然, 以我们现代的眼光看来,谈论什么60年代初的革命“政党”和它 的攻击似乎有些奇怪。40年的历史经验大大提高了我们对所谓革 命运动和革命攻击的要求标准。但是,不应忘记,在尼古拉统治了 30年的当时,谁也还不能预料到事变的发展进程,谁也不能判断 出政府的实际抵抗力量和人民激愤的实际力量。欧洲民主运动的 再起,波兰的动荡不安,芬兰的不满情绪,所有报刊和整个贵族阶级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害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23 ① 参看弗·布尔采夫《一百年来》第39页
24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苦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的要求政治改革,《钟声》在全俄国的广泛传播,善于通过被检查的 文章来培育真正革命者的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强有力的宣传,传单 的出现,农民对当局“常常”①动用军队和枪杀来强迫他们接受洗 劫他们的《法令》5所产生的激愤情绪,贵族一调停官的集体拒绝 执行这样的《法令》,大学生的骚乱,一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慎 重而冷静的政治家必然会承认革命的爆发是完全可能的,农民起 义是当时非常严重的危险。在这样的情况下,专制政府必定要毫 不留情地杀害一些个别人,一些自觉地坚决与暴政和剥削制度为 ①隆·潘捷列耶夫《60年代的回忆》,《在光荣的岗位上》1文集第315页。在这篇 小论文中汇集了几件关于186一1862年革命风潮及警察反动…的非常有 意义的事实。“1862年初,社会空气极为紧张:发生一点什么小的情况就能左 右生活的进程。1862年5月彼得堡发生的几次大火就起了这样的作用。”大火 开始于5月16日,尤其厉害的是22日和23日的大火,23日那天发生了大火 5起,5月28日阿普拉克辛大院起火,并烧毁了周围一大片地方。民众中有人 指责大学生纵火,许多报纸也附和这些流言。《青年俄罗斯》这份传单曾宜称 要同整个当前制度进行流血的斗争并说可以采取任何手段,这就使人们认为 关于故意纵火的流言是确实的。5月28日后,彼得堡宣布进入一种类似戒严 的状态。”成立了特别委员会,受命采取非常措施以保护首都。全城划分为3个 区,均由军人省长领导。成立了审理纵火事件的战地法庭。《同时代人》”和《俄 罗斯言论》”被停刊8个月,阿克萨科夫的《日报》2也被查禁,宣布了严格的出 版暂行条例G这个条例早在5月12日,也就是说,在大火以前就己批准,因此, “生活的进程”急刷地走向反动方面,而不是如潘捷列耶夫所认为的,是由于大 火之故),公布了印刷所监督条例,接者就发生了无数政治性质的速捕(车尔尼 雪夫斯基、尼·谢尔诺一索洛维耶维奇、雷马连科和其他人),封闭了星期日学 校和民众阅览室,对在圣彼得堡进行公开讲演加以刁难,封闭了文学基金会23 第二分部,甚至封闭了象棋俱乐部“。 调查委员会没有发现大火和政治有任何联系。委员会的成员斯托尔博夫 斯基向潘捷列耶夫先生陈述,“他如何成功地在委员会里揭发了主要的假证 人,这些人看来是警察密探的简单工其”(第325一326页)。所以,认为关于大 学生是纵火犯的流言是警察散布的,这是有充分根据的。卑那地利用人民的 无知来对革命家和抗议者进行诽谤,原来这在轰轰烈烈的“伟大改革时代”也 是流行的
的要求政治改革,《钟声》在全俄国的广泛传播,善于通过被检查的 文章来培育真正革命者的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强有力的宣传,传单 的出现,农民对当局“常常”① 动用军队和枪杀来强迫他们接受洗 劫他们的《法令》25所产生的激愤情绪,贵族- 调停官 26的集体拒绝 执行这样的《法令》,大学生的骚乱,——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慎 重而冷静的政治家必然会承认革命的爆发是完全可能的,农民起 义是当时非常严重的危险。在这样的情况下,专制政府必定要毫 不留情地杀害一些个别人,一些自觉地坚决与暴政和剥削制度为 24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害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① 隆·潘捷列耶夫《60年代的回忆》,《在光荣的岗位上》19文集第315页。在这篇 小论文中汇集了几件关于1861—1862年革命风潮及警察反动……的非常有 意义的事实。“1862年初,社会空气极为紧张;发生一点什么小的情况就能左 右生活的进程。1862年5月彼得堡发生的几次大火就起了这样的作用。”大火 开始于5月16日,尤其厉害的是22日和23日的大火,23日那天发生了大火 5起,5月28日阿普拉克辛大院起火,并烧毁了周围一大片地方。民众中有人 指责大学生纵火,许多报纸也附和这些流言。《青年俄罗斯》这份传单曾宣称 要同整个当前制度进行流血的斗争并说可以采取任何手段,这就使人们认为 关于故意纵火的流言是确实的。“5月28日后,彼得堡宣布进入一种类似戒严 的状态。”成立了特别委员会,受命采取非常措施以保护首都。全城划分为3个 区,均由军人省长领导。成立了审理纵火事件的战地法庭。《同时代人》20和《俄 罗斯言论》21被停刊8个月,阿克萨科夫的《日报》22也被查禁,宣布了严格的出 版暂行条例(这个条例早在5月12日,也就是说,在大火以前就已批准,因此, “生活的进程”急剧地走向反动方面,而不是如潘捷列耶夫所认为的,是由于大 火之故),公布了印刷所监督条例,接着就发生了无数政治性质的逮捕(车尔尼 雪夫斯基、尼·谢尔诺- 索洛维耶维奇、雷马连科和其他人),封闭了星期日学 校和民众阅览室,对在圣彼得堡进行公开讲演加以刁难,封闭了文学基金会23 第二分部,甚至封闭了象棋俱乐部24。 调查委员会没有发现大火和政治有任何联系。委员会的成员斯托尔博夫 斯基向潘捷列耶夫先生陈述,“他如何成功地在委员会里揭发了主要的假证 人,这些人看来是警察密探的简单工具”(第325—326页)。所以,认为关于大 学生是纵火犯的流言是警察散布的,这是有充分根据的。卑鄙地利用人民的 无知来对革命家和抗议者进行诽谤,原来这在轰轰烈烈的“伟大改革时代”也 是流行的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苦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25 敌的人(即“革命政党”的“首领”),恫吓大批的不满者,并用微小的 让步来收买他们,因为这样的政府认为它的最高使命,就是一方面 要坚决卫护宫廷奸党和大批贪官污吏的无限权力和玩忽职守,另 一方面要支持剥削阶级的恶劣的代表人物。谁对“伟大的解放”宁 愿保持缄默而不愿说出愚蠢或虚伪的赞美之词,就判谁服苦役:谁 对政府的自由主义赞不绝口,对进步的时代兴高采烈,就让谁来进 行改革(对专制制度和对剥削阶级无害的改革)。 我们不想说,统治集团的全部成员或者至少也有几个成员,对 这个预谋的反动警察策略有明确的认识,并且在系统地推行这个 策略。当然,统治集团的个别成员,由于自己的局限性可能没有全 面地考虑这个策略,他们幼稚地赞赏“自由主义”而没有察觉到它 的警察躯壳。但整个说来,统治者的集体经验和集体智慧使他们坚 定不移地推行这个策略,则是无疑的。大多数显贵大臣并没有白白 地长期为尼古拉效劳和受到警察训练,可以说,他们都是饱经世故 的。他们记得帝王们如何忽而奉承自由主义,忽而又成了杀害拉吉 舍夫们的剑子手,“放出”阿拉克切耶夫之徒迫害忠良臣民:他们记 得1825年12月14日7,并且履行了俄国政府于1848一-1849年所 执行过的那种欧洲宪兵的职能。专制制度的历史经验,不但促使 政府采取恫吓和利诱的策略,而且促使许多独立的自由派向政府 推荐这一策略。科舍列夫和卡维林的议论就证明了这种见解的正 确性。亚·科舍列夫在他的小册子《宪法、专制制度和地方自治杜 马》(1862年莱比锡版)中表示反对立宪,赞成咨议性地方自治杜 马,并设想出下面这样的反对意见: “召开地方自治杜马,就意味者把俄因引向革命,也就是说,三级会议将 在我们这里重现,这种三级会议后来变成了国民公会,最后以1792年的种种
敌的人(即“革命政党”的“首领”),恫吓大批的不满者,并用微小的 让步来收买他们,因为这样的政府认为它的最高使命,就是一方面 要坚决卫护宫廷奸党和大批贪官污吏的无限权力和玩忽职守,另 一方面要支持剥削阶级的恶劣的代表人物。谁对“伟大的解放”宁 愿保持缄默而不愿说出愚蠢或虚伪的赞美之词,就判谁服苦役;谁 对政府的自由主义赞不绝口,对进步的时代兴高采烈,就让谁来进 行改革(对专制制度和对剥削阶级无害的改革)。 我们不想说,统治集团的全部成员或者至少也有几个成员,对 这个预谋的反动警察策略有明确的认识,并且在系统地推行这个 策略。当然,统治集团的个别成员,由于自己的局限性可能没有全 面地考虑这个策略,他们幼稚地赞赏“自由主义”而没有察觉到它 的警察躯壳。但整个说来,统治者的集体经验和集体智慧使他们坚 定不移地推行这个策略,则是无疑的。大多数显贵大臣并没有白白 地长期为尼古拉效劳和受到警察训练,可以说,他们都是饱经世故 的。他们记得帝王们如何忽而奉承自由主义,忽而又成了杀害拉吉 舍夫们的刽子手,“放出”阿拉克切耶夫之徒迫害忠良臣民;他们记 得1825年12月14日27,并且履行了俄国政府于1848—1849年所 执行过的那种欧洲宪兵的职能28。专制制度的历史经验,不但促使 政府采取恫吓和利诱的策略,而且促使许多独立的自由派向政府 推荐这一策略。科舍列夫和卡维林的议论就证明了这种见解的正 确性。亚·科舍列夫在他的小册子《宪法、专制制度和地方自治杜 马》(1862年莱比锡版)中表示反对立宪,赞成咨议性地方自治杜 马,并设想出下面这样的反对意见: “召开地方自治杜马,就意味着把俄国引向革命,也就是说,三级会议将 在我们这里重现,这种三级会议后来变成了国民公会,最后以1792年的种种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害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25
26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苦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事变,以剥夺人权、断头台、大量溺杀等等结束了它的活动.”科舍列夫回答 说:“不!先生们,并不象你们所理解的那样,召开地方自治杜马就会为革命开 辟或准备场所:其实,革命的发生,是由于政府方面行动不坚决,自相矛盾,进 退不定,由于政令和法律难以执行,由于禁锢思想言论:由于警察(公开地、尤 其恶劣的是秘密地)监视各等级和个人的行动,由于吹毛求疵地迫害某些人, 由于侵吞公款,由于任意挥霍公款和滥加镐赏,由于国家要人昏庸无能和对 俄因离心离德等等。在一个刚从长年的压迫中觉醒过来的国家里,军事屠杀、 严密监禁和流放更会引起革命(仍照你们所指的意义而言),因为久治不愈的 旧创伤比新创伤更使人感到痛楚。可是,不要害怕,你们所认为的在法国由一 些新闻记者和其他一些作家进行的革命,在我们国家里是不会发生的。我们 还可以希望,以暗杀作为达到自己目的的手段的狂热的冒险家团体在俄因是 组织不起来的(不过这一点难于保证)。最有可能和最危险的倒是,在分裂的 影响下,将出现地方警察、城市警察和秘密警察所觉察不到的农民同小市民 (包括年轻人和非年轻人,《大俄罗斯人》和《青年俄罗斯》等等的作者和拥护 者)的团结。这样的团结会破坏一切,它所宣扬的不是在法律面前的平等,而 是违反法律的平等(真是无与伦比的自由主义!自然,我们赞成平等,但我们 赞成的是不违反法律一不违反破坏平等的法律的平等!),它所宣扬的不是 人民的历史上的村社,而是它的病态的产儿,它所宣扬的不是某些当政者如 此惧怕的理性的权力,而是那些当政者本身所喜欢采用的粗暴力量的权力, 这样的团结,我认为,在我们这里更有可能产生,它比我们的官僚们十分厌恶 的、百般排挤和亟欲扼杀的那种温和的、善意和独立的反政府派,也许更为强 大有力。不要以为在国内有秘密的匿名刊物的改党人数很少和力量薄弱,也 不要认为你们已经连根带梢抓住了它:不!你们所采取的禁止青年修完学业、 把青年的淘气行为提到犯国事罪的高度、一味吹毛求疵地进行迫害和监视的 种种做法,只是十倍地加强了这个政党的力量,使它分布、繁殖到帝因各处。 当这种团结一旦爆发出它的力量时,我们的国家要人将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 呢?诉诸武力吗?但武力是不是一定能指望得上呢”(第49一51页) 从这段冗长言论的华丽词句中难道不是可以清楚地看出一种 策略,即要消灭“冒险家”和那些拥护“农民同小市民团结”的人,而 用一些让步来满足和分化“善意的温和的反对派”吗?不过政府表
事变,以剥夺人权、断头台、大量溺杀等等结束了它的活动。”科舍列夫回答 说:“不!先生们,并不象你们所理解的那样,召开地方自治杜马就会为革命开 辟或准备场所;其实,革命的发生,是由于政府方面行动不坚决,自相矛盾,进 退不定,由于政令和法律难以执行,由于禁锢思想言论;由于警察(公开地、尤 其恶劣的是秘密地)监视各等级和个人的行动,由于吹毛求疵地迫害某些人, 由于侵吞公款,由于任意挥霍公款和滥加犒赏,由于国家要人昏庸无能和对 俄国离心离德等等。在一个刚从长年的压迫中觉醒过来的国家里,军事屠杀、 严密监禁和流放更会引起革命(仍照你们所指的意义而言),因为久治不愈的 旧创伤比新创伤更使人感到痛楚。可是,不要害怕,你们所认为的在法国由一 些新闻记者和其他一些作家进行的革命,在我们国家里是不会发生的。我们 还可以希望,以暗杀作为达到自己目的的手段的狂热的冒险家团体在俄国是 组织不起来的(不过这一点难于保证)。最有可能和最危险的倒是,在分裂的 影响下,将出现地方警察、城市警察和秘密警察所觉察不到的农民同小市民 (包括年轻人和非年轻人,《大俄罗斯人》和《青年俄罗斯》等等的作者和拥护 者)的团结。这样的团结会破坏一切,它所宣扬的不是在法律面前的平等,而 是违反法律的平等(真是无与伦比的自由主义!自然,我们赞成平等,但我们 赞成的是不违反法律—— 不违反破坏平等的法律的平等!),它所宣扬的不是 人民的历史上的村社,而是它的病态的产儿,它所宣扬的不是某些当政者如 此惧怕的理性的权力,而是那些当政者本身所喜欢采用的粗暴力量的权力, 这样的团结,我认为,在我们这里更有可能产生,它比我们的官僚们十分厌恶 的、百般排挤和亟欲扼杀的那种温和的、善意和独立的反政府派,也许更为强 大有力。不要以为在国内有秘密的匿名刊物的政党人数很少和力量薄弱,也 不要认为你们已经连根带梢抓住了它;不!你们所采取的禁止青年修完学业、 把青年的淘气行为提到犯国事罪的高度、一味吹毛求疵地进行迫害和监视的 种种做法,只是十倍地加强了这个政党的力量,使它分布、繁殖到帝国各处。 当这种团结一旦爆发出它的力量时,我们的国家要人将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 呢?诉诸武力吗?但武力是不是一定能指望得上呢?”(第49—51页) 从这段冗长言论的华丽词句中难道不是可以清楚地看出一种 策略,即要消灭“冒险家”和那些拥护“农民同小市民团结”的人,而 用一些让步来满足和分化“善意的温和的反对派”吗?不过政府表 26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害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