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怎么办? 竞表现在什么地方和产生了怎样特殊的结果,这就等于是,说话 是为了什么也不说。 那我们就自己来试试,把《工人事业》不愿说出来的(或许 是它无法理解的)东西哪怕是简单地说明一下。 (三) 俄国的批评 在我们要考察的这一方面,俄国的基本特点,就是在自发的 工人运动一开始产生和先进舆论一开始转向马克思主义时,就有 各种显然不同的分子在共同的旗帜下联合起来,反对共同的敌人 (陈腐的社会政治世界观)。我们说的是“合法马克思主义”的蜜 月时期。一般讲来,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现象,要是在80年代或 90年代初,谁也不会相信会有发生这种现象的可能。在一个完全 没有出版自由的专制制度国家里,在猖獗的政治反动势力对于稍 有一点政治上的不满和反抗的苗头都横加迫害的时代,革命的马 克思主义的理论忽然在受检查的书刊上打开了一条道路,虽然说 明这个理论的语言是伊索式的,但一切“感兴趣的人”都是可以 理解的。政府只是习惯于把(革命的)民意主义的理论当作危险 的理论,照例没有发觉这一理论的内部演变,而欢迎一切对这个 理论的批评。等到政府醒悟过来的时候,等到书报检查官和宪兵 这支笨重的队伍侦察到新的敌人而猛扑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不 少(照我们俄国的尺度来计算)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马克思 主义的书一本又一本地出版,马克思主义的杂志和报纸相继创办 起来,大家都纷纷变成了马克思主义者,人们都来奉承马克思主 义者,向马克思主义者献殷勒,出版商因为马克思主义书籍的畅
竟表现在什么地方和产生了怎样特殊的结果,这就等于是,说话 是为了什么也不说。 那我们就自己来试试,把《工人事业》不愿说出来的 (或许 是它无法理解的)东西哪怕是简单地说明一下。 (三)俄国的批评 在我们要考察的这一方面,俄国的基本特点,就是在自发的 工人运动一开始产生和先进舆论一开始转向马克思主义时,就有 各种显然不同的分子在共同的旗帜下联合起来,反对共同的敌人 (陈腐的社会政治世界观)。我们说的是 “合法马克思主义” 的蜜 月时期。一般讲来,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现象,要是在80年代或 90年代初,谁也不会相信会有发生这种现象的可能。在一个完全 没有出版自由的专制制度国家里,在猖獗的政治反动势力对于稍 有一点政治上的不满和反抗的苗头都横加迫害的时代,革命的马 克思主义的理论忽然在受检查的书刊上打开了一条道路,虽然说 明这个理论的语言是伊索式的,但一切 “感兴趣的人” 都是可以 理解的。政府只是习惯于把 (革命的)民意主义的理论当作危险 的理论,照例没有发觉这一理论的内部演变,而欢迎一切对这个 理论的批评。等到政府醒悟过来的时候,等到书报检查官和宪兵 这支笨重的队伍侦察到新的敌人而猛扑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不 少 (照我们俄国的尺度来计算)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马克思 主义的书一本又一本地出版,马克思主义的杂志和报纸相继创办 起来,大家都纷纷变成了马克思主义者,人们都来奉承马克思主 义者,向马克思主义者献殷勤,出版商因为马克思主义书籍的畅 14 怎 么 办?
教条主义和批评自由” 15 销而兴高采烈。于是,在为这种气氛所迷惑的新起的马克思主义 者中间,自然也就出现了不止一个“自命不凡的作家”四… 现在,可以平心静气地谈论这个已经过去的时期了。谁都知 道,马克思主义所以在我国的书刊上盛行了一个短暂的时期,是 因为极端分子同十分温和的分子结成了联盟。实质上,这些温和 分子是资产阶级民主派,而这个结论(由他们往后的“批评”发 展明显地证实了)早在“联盟”还完整的时候,就己经有人意识 到了.① 既然如此,那么以后出现那种“混乱”,是否应当由那些同未 来的“批评派”实行过联盟的革命社会民主党人来承担最大的责 任呢?从过分死板地观察问题的人那里,有时可以听到这样的问 题以及对它的肯定回答。可是这些人是完全不对的。只有那些不 信赖自己的人,才会害怕即使是同不可靠的分子结成的暂时联盟, 而不结成这样的联盟,无论哪一个政党都是不能存在的。而同合 法马克思主义者的联合,是俄国社会民主党初次实行的某种真正 的政治联盟。由于结成了这个联盟,我们才极为迅速地战胜了民 粹主义并且使马克思主义思想(虽然是在庸俗化的形式下)广泛 传播开来。同时,结成这个联盟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条件”的。 证据就是1895年被书报检查机关烧掉的马克思主义文集《俄国经 济发展问题的资料》。假使同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在书刊方面的协议 可以比作政治联盟,那么这本书也就可以比作政治协定了。 破裂之所以发生,当然不是因为“同盟者”是资产阶级民主 ①这是指前面刊印的克·土林的一篇反对司徒卢威的文章,该文是根据趣目为 《马克思主义在资产阶级著作中的反映》的学术讲演写成的。见序言。G这是 作者为1907年版加的注释。一编者注)
销而兴高采烈。于是,在为这种气氛所迷惑的新起的马克思主义 者中间,自然也就出现了不止一个 “自命不凡的作家”29…… 现在,可以平心静气地谈论这个已经过去的时期了。谁都知 道,马克思主义所以在我国的书刊上盛行了一个短暂的时期,是 因为极端分子同十分温和的分子结成了联盟。实质上,这些温和 分子是资产阶级民主派,而这个结论 (由他们往后的 “批评” 发 展明显地证实了)早在 “联盟” 还完整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意识 到了。① 既然如此,那么以后出现那种“混乱”,是否应当由那些同未 来的 “批评派” 实行过联盟的革命社会民主党人来承担最大的责 任呢?从过分死板地观察问题的人那里,有时可以听到这样的问 题以及对它的肯定回答。可是这些人是完全不对的。只有那些不 信赖自己的人,才会害怕即使是同不可靠的分子结成的暂时联盟, 而不结成这样的联盟,无论哪一个政党都是不能存在的。而同合 法马克思主义者的联合,是俄国社会民主党初次实行的某种真正 的政治联盟。由于结成了这个联盟,我们才极为迅速地战胜了民 粹主义并且使马克思主义思想 (虽然是在庸俗化的形式下)广泛 传播开来。同时,结成这个联盟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条件”的。 证据就是1895年被书报检查机关烧掉的马克思主义文集《俄国经 济发展问题的资料》。假使同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在书刊方面的协议 可以比作政治联盟,那么这本书也就可以比作政治协定了。 破裂之所以发生,当然不是因为 “同盟者” 是资产阶级民主 一 教条主义和 “批评自由” 15 ① 这是指前面刊印的克·土林的一篇反对司徒卢威的文章,该文是根据题目为 《马克思主义在资产阶级著作中的反映》的学术讲演写成的。见序言。30(这是 作者为1907年版加的注释。——编者注)
16 怎么办? 派。恰恰相反,这一派正是社会民主党天然的、合适的同盟者,因 为这里涉及的是社会民主党的民主任务,而俄国的现状把这方面 的任务提到了首要地位。但是这种联盟的必要条件,就是社会党 人完全有可能向工人阶级揭示工人阶级利益同资产阶级利益的敌 对性。现在大多数合法马克思主义者纷纷倒向的伯恩施坦主义和 “批评派,却要剥夺这种可能性,腐蚀社会主义的意识,把马克 思主义庸俗化,宣传社会矛盾缓和论,硬说社会革命和无产阶级 专政的思想是荒谬的思想,把工人运动和阶级斗争缩小为狭隘的 工联主义运动,缩小为争取细小的、渐进的改良的“现实主义”斗 争。这就完全等于资产阶级民主派否认社会主义运动的独立自主 权,从而也就否认它的生存权:这在实践上就是想把刚刚开始的 工人运动变成自由派的尾巴。 在这种情况下,破裂自然是必不可免的。可是,俄国的“独 特”之处就在于,这个破裂不过是使社会民主党人从大家最容易 看到的、传布最广的“合法”书刊上消失。在这种书刊上,“前马 克思主义者”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树起了“批评的旗帜”,几乎取 得了“谴责”马克思主义的垄断权。“反对正统”、“批评自由万 岁”的口号现在《工人事业》所不断重复的口号),立刻成了时 髦的字眼。这种时髦的东西连书报检查官和宪兵也抵挡不了,这 有事实为证,例如有名的(有赫罗斯特拉特名声的3)伯恩施坦的 一本书就有三种俄文版本23,又如祖巴托夫也推荐伯恩施坦和普 罗柯波维奇先生等人的著作(《火星报》第10号)。现在社会民 主党人担负着一个本来就很困难、又因纯粹外部的阻碍而变得非 常艰巨的任务,这就是同新的思潮作斗争的任务。可是,这个思 潮不仅表现在书刊上。在人们转向“批评”的时候,社会民主党
派。恰恰相反,这一派正是社会民主党天然的、合适的同盟者,因 为这里涉及的是社会民主党的民主任务,而俄国的现状把这方面 的任务提到了首要地位。但是这种联盟的必要条件,就是社会党 人完全有可能向工人阶级揭示工人阶级利益同资产阶级利益的敌 对性。现在大多数合法马克思主义者纷纷倒向的伯恩施坦主义和 “批评”派,却要剥夺这种可能性,腐蚀社会主义的意识,把马克 思主义庸俗化,宣传社会矛盾缓和论,硬说社会革命和无产阶级 专政的思想是荒谬的思想,把工人运动和阶级斗争缩小为狭隘的 工联主义运动,缩小为争取细小的、渐进的改良的“现实主义”斗 争。这就完全等于资产阶级民主派否认社会主义运动的独立自主 权,从而也就否认它的生存权;这在实践上就是想把刚刚开始的 工人运动变成自由派的尾巴。 在这种情况下,破裂自然是必不可免的。可是,俄国的 “独 特” 之处就在于,这个破裂不过是使社会民主党人从大家最容易 看到的、传布最广的“合法”书刊上消失。在这种书刊上,“前马 克思主义者”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树起了“批评的旗帜”,几乎取 得了 “谴责” 马克思主义的垄断权。“反对正统”、“批评自由万 岁”的口号(现在《工人事业》所不断重复的口号),立刻成了时 髦的字眼。这种时髦的东西连书报检查官和宪兵也抵挡不了,这 有事实为证,例如有名的(有赫罗斯特拉特名声的31)伯恩施坦的 一本书就有三种俄文版本23,又如祖巴托夫也推荐伯恩施坦和普 罗柯波维奇先生等人的著作(《火星报》第10号)33。现在社会民 主党人担负着一个本来就很困难、又因纯粹外部的阻碍而变得非 常艰巨的任务,这就是同新的思潮作斗争的任务。可是,这个思 潮不仅表现在书刊上。在人们转向 “批评” 的时候,社会民主党 16 怎 么 办?
教条主义和批评自由” 17 的实际工作者则倾心于“经济主义”。 合法的批评和不合法的“经济主义”之间的联系和相友依赖 关系是怎样产生和发展起来的,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值得专 门写一篇文章。这里我们只要指出无疑存在着这种联系就够了。臭 名远扬的《信条》34所以博得了那种应有的名声,也正是因为它 坦白地表述了这种联系,吐露了“经济主义”的基本政治倾向:让 工人去作经济斗争(更确切些说,去作工联主义的斗争,因为工 联主义的斗争也包括一种特殊的工人政治),而让马克思主义的知 识分子去同自由派结合起来作政治“斗争”。“在人民中”进行的 工联主义工作,是执行这个任务的前半部,合法的批评则是执行 这个任务的后半部。这种声明成了反对“经济主义”的极好武器, 所以,如果没有《信条》,也值得编造出一篇《信条》来。 《信条》并不是编造出来的,但它的公布没有照顾它的作者们 的意愿,也许,甚至是违反它的作者们的意愿的。至少参加过把 新“纲领”公布于世①的本书作者已经听到一些怨言和责难,说 不应该把发言者概述自己观点的草稿复制散发,冠以《信条》的 名称,甚至还同一份抗议书一起刊印出来!我们所以要讲到这段 情节,是因为它揭示了我们的“经济主义”的那种耐人寻味的特 点:害怕公开。这正是整个“经济主义”的特点,而不只是《信 条》的作者们的特点,因为表现出这种特点的,有最坦白最真诚 ①指反对《信条》的17人抗议书。本书作者参加过起草这个抗议书的工作(1899 年底)。1900年春,抗议书曾同《信条》一起在国外刊印出来。现在从库斯柯 娃女士的文章中(仿佛是登在《往事5上)己经知道:《信条》的作者就是她, 而当时在国外的经济派”中起重要作用的是普罗柯波维奇先生。这是作者 为1907年版加的注释。一编者注)
的实际工作者则倾心于 “经济主义”。 合法的批评和不合法的 “经济主义” 之间的联系和相友依赖 关系是怎样产生和发展起来的,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值得专 门写一篇文章。这里我们只要指出无疑存在着这种联系就够了。臭 名远扬的《信条》34所以博得了那种应有的名声,也正是因为它 坦白地表述了这种联系,吐露了“经济主义”的基本政治倾向:让 工人去作经济斗争 (更确切些说,去作工联主义的斗争,因为工 联主义的斗争也包括一种特殊的工人政治),而让马克思主义的知 识分子去同自由派结合起来作政治 “斗争”。“在人民中” 进行的 工联主义工作,是执行这个任务的前半部,合法的批评则是执行 这个任务的后半部。这种声明成了反对“经济主义”的极好武器, 所以,如果没有《信条》,也值得编造出一篇《信条》来。 《信条》并不是编造出来的,但它的公布没有照顾它的作者们 的意愿,也许,甚至是违反它的作者们的意愿的。至少参加过把 新 “纲领”公布于世① 的本书作者已经听到一些怨言和责难,说 不应该把发言者概述自己观点的草稿复制散发,冠以《信条》的 名称,甚至还同一份抗议书一起刊印出来!我们所以要讲到这段 情节,是因为它揭示了我们的 “经济主义” 的那种耐人寻味的特 点:害怕公开。这正是整个 “经济主义” 的特点,而不只是《信 条》的作者们的特点,因为表现出这种特点的,有最坦白最真诚 一 教条主义和 “批评自由” 17 ① 指反对《信条》的17人抗议书。本书作者参加过起草这个抗议书的工作(1899 年底)。1900年春,抗议书曾同《信条》一起在国外刊印出来。现在从库斯柯 娃女士的文章中(仿佛是登在《往事》35上)已经知道:《信条》的作者就是她, 而当时在国外的“经济派”中起重要作用的是普罗柯波维奇先生。(这是作者 为1907年版加的注释。——编者注)
18 怎么办? 地拥护“经济主义”的《工人思想报》,有《工人事业》(它因 “经济主义的”文件在《指南》”中发表出来而表示愤慨),有基辅 委员会(它在两年以前也不愿意让人把它的《宣言书》”连同那篇 反驳《宣言书》的论文一起登载出来①),还有许许多多单个的 “经济派”分子。 拥护批评自由的人有这种害怕批评的表现,不能单单用不老 实来解释(虽然毫无疑问,他们有时也非不老实不可,因为把还 没有巩固的新派别的萌芽暴露出来让敌人攻击是不合算的!)。不, 大多数“经济派”确实打心眼里憎恶(并且按“经济主义”的实 质来说,他们也应当这样)一切理论上的争论、派别的分歧、广 泛的政治问题、把革命家组织起来的方案等等。“让侨居国外的人 去干这些事情吧!”一一个相当彻底的“经济派”有一次这样对 我说过,而他这句话是代表一种非常流行的(而且又是纯粹工联 主义的)观点的:我们的事情就是管我们这个地方的工人运动、工 人组织:至于其余的事情,都是学理主义者虚构出来的,正象 《火星报》第12号上发表的那封信的作者们和《工人事业》第10 期异口同声地所说的那样,都是“夸大思想体系的作用”。 试问,既然俄国的“批评”和俄国的伯恩施坦主义有这样的 特点,那么凡是在实际上而不是仅仅在口头上愿意反对机会主义 的人,应当担负起什么样的任务呢?第一,应当设法恢复在合法 马克思主义时代刚刚开始,而现在又落到不合法的活动家肩上的 理论工作:如果没有这样的工作,运动就不能顺利发展。第二,必 须积极地同严重腐蚀人们意识的合法的“批评”作斗争。第三,应 ①据我们所知,基辅委员会的成员从那时起发生了变化:
地拥护 “经济主义” 的《工人思想报》36,有《工人事业》(它因 “经济主义的” 文件在《指南》37中发表出来而表示愤慨),有基辅 委员会(它在两年以前也不愿意让人把它的《宣言书》38连同那篇 反驳《宣言书》的论文一起登载出来①),还有许许多多单个的 “经济派” 分子。 拥护批评自由的人有这种害怕批评的表现,不能单单用不老 实来解释 (虽然毫无疑问,他们有时也非不老实不可,因为把还 没有巩固的新派别的萌芽暴露出来让敌人攻击是不合算的!)。不, 大多数 “经济派” 确实打心眼里憎恶 (并且按 “经济主义” 的实 质来说,他们也应当这样)一切理论上的争论、派别的分歧、广 泛的政治问题、把革命家组织起来的方案等等。“让侨居国外的人 去干这些事情吧!”—— 一个相当彻底的“经济派”有一次这样对 我说过,而他这句话是代表一种非常流行的 (而且又是纯粹工联 主义的)观点的:我们的事情就是管我们这个地方的工人运动、工 人组织;至于其余的事情,都是学理主义者虚构出来的,正象 《火星报》第12号上发表的那封信的作者们和《工人事业》第10 期异口同声地所说的那样,都是 “夸大思想体系的作用”。 试问,既然俄国的 “批评” 和俄国的伯恩施坦主义有这样的 特点,那么凡是在实际上而不是仅仅在口头上愿意反对机会主义 的人,应当担负起什么样的任务呢?第一,应当设法恢复在合法 马克思主义时代刚刚开始,而现在又落到不合法的活动家肩上的 理论工作;如果没有这样的工作,运动就不能顺利发展。第二,必 须积极地同严重腐蚀人们意识的合法的“批评”作斗争。第三,应 18 怎 么 办? ① 据我们所知,基辅委员会的成员从那时起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