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年)时,德国比法英两国落后得多的经济状况以及因此同样落后的阶级关系的影响,立刻就显露出来了。当时德国资产阶级还刚刚开始建立自己的大工业,它既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更没有迫切要求去争得在国家中的绝对统治地位,无产阶级也是同样不发展的,是在完全的精神奴役中成长起来的,没有组织起来,基至还没有能力独立地进行组织,它只是模糊地感觉到自已的利益同资产阶级的利益的深刻对立。因此,虽然它在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危险敌人,但是另一方面它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政治附庸。资产阶级不是被德国无产阶级当时的样子所吓倒,而是被它势将变成而法国无产阶级已经变成的样子所吓倒,所以资产阶级认为唯一的生路就是去同君主制度和贵族实行任何的、甚至是最弱的妥协,而无产阶级则由于还不知道它自已应该扮演的历史角色,所以它的绝大多数起初不得不充当资产阶级先进的极左翼的角色。当时德国工人应当首先争得那些为他们独立地组成阶级政党所必需的权利:新闻出版、结社和集会的自由一一这些权利本来是资产阶级为了它自己的统治必须争得的,但是它现在由于害怕竟不赞成工人们享有这些权利。几百个分散的同盟盟员消失在突然卷人运动的广大群众中间了。因此,德国无产阶级最初是作为最极端的民主派登上政治舞台的。当我们在德国创办一种大型报纸4的时候,我们就有了现成的旗帜。这个旗帜只能是民主派的旗帜,但这个民主派到处都在各种具体场合强调自已的特殊的无产阶级性质,这种性质是它还不能一下子就写在自已旗帜上的。如果我们当时不愿意这样做,不愿意站在已经存在的、最先进的、实际上是无产阶级的那一端去参加运动并推动运动前进,那我们就只好在某一偏僻地方的小报上宣传共产主义,只好创立一个小小的宗派而不是创立一个大型的行动党了。但是我们已5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 1848-1849年) 时,德国比法英两国落后得多的经济状况以及因此同样落后的阶级 关系的影响,立刻就显露出来了。 当时德国资产阶级还刚刚开始建立自己的大工业,它既没有力 量,也没有勇气,更没有迫切要求去争得在国家中的绝对统治地位 无产阶级也是同样不发展的,是在完全的精神奴役中成长起来的,没 有组织起来,甚至还没有能力独立地进行组织,它只是模糊地感觉到 自己的利益同资产阶级的利益的深刻对立。因此,虽然它在实际上是 资产阶级的危险敌人,但是另一方面它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政治附庸。 资产阶级不是被德国无产阶级当时的样子所吓倒,而是被它势将变 成而法国无产阶级已经变成的样子所吓倒,所以资产阶级认为唯一 的生路就是去同君主制度和贵族实行任何的、甚至是最懦弱的妥协 而无产阶级则由于还不知道它自己应该扮演的历史角色,所以它的绝 大多数起初不得不充当资产阶级先进的极左翼的角色。当时德国工人 应当首先争得那些为他们独立地组成阶级政党所必需的权利 新闻出 版、结社和集会的自由一一这些权利本来是资产阶级为了它自己的 统治必须争得的,但是它现在由于害怕竟不赞成工人们享有这些权 利。几百个分散的同盟盟员消失在突然卷入运动的广大群众中间了。 因此,德国无产阶级最初是作为最极端的民主派登上政治舞台的。 当我们在德国创办一种大型报纸 的时候,我们就有了现成的旗 帜。这个旗帜只能是民主派的旗帜,但这个民主派到处都在各种具体 场合强调自己的特殊的无产阶级性质,这种性质是它还不能一下子 就写在自己旗帜上的。如果我们当时不愿意这样做,不愿意站在已经 存在的、最先进的、实际上是无产阶级的那一端去参加运动并推动运 动前进,那我们就只好在某一偏僻地方的小报上宣传共产主义,只好 创立一个小小的宗派而不是创立一个大型的行动党了。但是我们已 5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年)经不适于做沙漠中的布道者:我们对空想主义者研究得太清楚了,而我们制定自已的纲领目的也不在这里。当我们到达科隆的时候,那里已经由民主派人士,部分地也由共产主义者在筹备创办大型报纸。他们想把报纸办成纯地方性的,即科隆的报纸,而把我们赶到柏林去。可是,我们(主要是由于有马克思)在24小时内就把阵地夺了过来,报纸成了我们的,不过我们作了让步,把亨利希·毕尔格尔斯列入编辑部。此人只写过一篇文章(刊登在第2号上),以后就什么也没有写。当时我们要去的地方正是科隆,而不是柏林。首先,科隆是莱茵省的中心,而莱茵省经历过法国革命,通过拿破仑法典5而保持有现代法的观念,发展了规模极大的大工业,当时在各方面它都是德国最先进的部分。我们根据自已的观察,十分了解当时的柏林,知道那里有刚刚诞生的资产阶级,有口头上勇敢、行动上怯儒的奴颜婢膝的小资产阶级,有发展程度极低的工人,有大批的官僚以及贵族的和宫廷的奴仆,我们知道柏林仅仅作为一一个“京城”所具有的一切特点。但是,关键是:在柏林实行的是可岭的普誉士邦法。,并且政治案件是由职业法官审理的,而在莱茵地区实行的则是拿破仑法典,由于已经存在书报检查制度,法典中根本没有涉及报刊案件;人们受陪审法庭审判并不是由于政治上违法,而只是由于某种犯罪行为。在柏林,革命以后,年轻的施勒弗尔为了一点小事就被判处一年徒刑7,而在莱茵地区,我们却享有绝对的新闻出版自由,我们也充分利用了这个自由。我们于1848年6月1日开始出版报纸,当时只拥有很少的股份资本,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付了款,并且股东本身也极不可靠。第一号出版后就有一半股东退出了,而到月底竟一个也没有剩下。编辑部的制度是完全由马克思一人决断。一家必须定时出版的6
6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 1848-1849 年) 经不适于做沙漠中的布道者 我们对空想主义者研究得太清楚了,而 我们制定自己的纲领目的也不在这里。 当我们到达科隆的时候,那里已经由民主派人士,部分地也由 共产主义者在筹备创办大型报纸。他们想把报纸办成纯地方性的,即 科隆的报纸,而把我们赶到柏林去。可是,我们(主要是由于有马克 思)在24小时内就把阵地夺了过来 报纸成了我们的,不过我们作了 让步,把亨利希·毕尔格尔斯列入编辑部。此人只写过一篇文章(刊登 在第 号上) ,以后就什么也没有写。 当时我们要去的地方正是科隆,而不是柏林。首先,科隆是莱茵 省的中心,而莱茵省经历过法国革命,通过拿破仑法典 而保持有现 代法的观念,发展了规模极大的大工业,当时在各方面它都是德国最 先进的部分。我们根据自己的观察,十分了解当时的柏林,知道那里 有刚刚诞生的资产阶级,有口头上勇敢、行动上怯懦的奴颜姆膝的小 资产阶级,有发展程度极低的工人,有大批的官僚以及贵族的和宫廷 的奴仆,我们知道柏林仅仅作为→个"京城"所具有的一切特点。但 是,关键是 在柏林实行的是可怜的普鲁士邦法 并且政治案件是由 职业法官审理的 而在莱茵地区实行的则是拿破仑法典,由于已经存 在书报检查制度,法典中根本没有涉及报刊案件 人们受陪审法庭审 判并不是由于政治上违法,而只是由于某种犯罪行为。在柏林,革命以 后,年轻的施勒弗尔为了一点小事就被判处一年徒刑 ,而在莱茵地 区,我们却享有绝对的新闻出版自由,我们也充分利用了这个自由。 我们于1848 日开始出版报纸,当时只拥有很少的股份资 本,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付了款 并且股东本身也极不可靠。第一号出 版后就有一半股东退出了,而到月底竟一个也没有剩下。 编辑部的制度是完全由马克思一人决断。一家必须定时出版的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年)大型日报,如果采用别的制度,就不能保持一种贯彻始终的立场。况且对我们来说,由马克思一人决断是理所当然和毋庸置疑的,我们大家都乐于接受它。首先是马克思的洞察力和坚定立场,才使得这家日报成了革命年代德国最著名的报纸。《新莱茵报》的政治纲领有两个要点:建立统一的、不可分割的、民主的德意志共和国和对俄国进行一场包括恢复波兰的战争。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当时分为两个派别:希望有一个民主的普鲁士皇帝的北德意志派,和希把德国变成瑞土式联邦共和国的南德意志派,后者当时几乎是清一色的巴登人。我们当时应该对这两派都进行斗争。不论是把德国普鲁士化,或者是把德国的小邦分立状况永远保存下去,都是无产阶级的利益所不能容许的。无产阶级的利益迫切要求德国彻底统一成一个民族,只有这样才能造成一个清除了过去遗留下来的一切锁碎障碍、让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可以较量的战场。但是,建立普鲁士的领导地位同样也是无产阶级的利益所不容许的:普售士国家及其全部制度、传统和王朝,正是德国革命应当打倒的唯一的国内劲敌,此外,普鲁士只有先把德国分裂,只有先把德意志奥地利从德国排除出去,才能统一德国。普鲁士国家的消灭,奥地利国家的崩溃,德国真正统一成为共和国一一我们在最近将来的革命纲领只能是这样的。要实现这个纲领,就要通过对俄战争,而且只有走这条路。关于这一点后面还要讲到。此外,报纸的语调完全不是庄重、严肃或热烈的。我们的敌人全都很卑鄱,我们对他们一律采取极端视的态度。进行密谋的王权、权好、贵族、《十字报》,引起庸人极大的道义愤慨的整个“反动派”一对待他们我们只用嘲笑和讽刺。但是,我们对那些由革命创造的新偶7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 1848-1849军) 大型日报,如果采用别的制度,就不能保持一种贯彻始终的立场。况 盯才我们来说,由马克思一人决断是理所当然和毋庸置疑的,我们大 家都乐于接受它。首先是马克思的洞察力和坚定立场,才使得这家日 报成了革命年代德国最著名的报纸。 《新莱茵报》的政治纲领有两个要点: 建立统一的、不可分割的、民主的德意志共和国和对俄国进行 一场包括恢复波兰的战争。 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当时分为两个派别 希望有一个民主的普鲁 士皇帝的北德意志派,和希望把德国变成瑞士式联邦共和国的南德 意志派,后者当时几乎是清一色的巴登人。我们当时应该对这两派都 进行斗争。不论是把德国普鲁士化,或者是把德国的小邦分立状况永 远保存下去,都是无产阶级的利益所不能容许的。无产阶级的利益迫 切要求德国彻底统一成一个民族,只有这样才能造成一个清除了过 去遗留下来的一切琐碎障碍、让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可以较量的战 场。但是,建立普鲁士的领导地位同样也是无产阶级的利益所不容许 的$普鲁士国家及其全部制度、传统和王朝,正是德国革命应当打倒 的唯一的国内劲敌,此外,普鲁士只有先把德国分裂,只有先把德意 志奥地利从德国排除出去,才能统一德国。普鲁士国家的消灭,奥地 利国家的崩溃,德国真正统一成为共和国一一我们在最近将来的革 命纲领只能是这样的。要实现这个纲领,就要通过对俄战争,而且只 有走这条路。关于这一点后面还要讲到。 此外,报纸的语调完全不是庄重、严肃或热烈的。我们的敌人全 都很卑鄙,我们对他们一律采取极端鄙视的态度。进行密谋的王权、 权奸、贵族、《十字报}} ,引起庸人极大的道义愤慨的整个"反动派"一一 对待他们我们只用嘲笑和讽刺。但是,我们对那些由革命创造的新偶 7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年)像,如三月的大臣们、法兰克福议会和柏林议会(无论对其右派或左派)的态度也没有两样。第一号报纸就开始刊载一篇文章来讽刺法兰克福议会形同虚设,讽刺它的穴长的演说无济于事,讽刺它的儒的决议毫无用处。①这篇文章的代价就是使我们失去了一半股东。法兰克福议会甚至连辩论俱乐部都算不上,这里几乎根本不进行什么辩论,而大多都是宣读预先准备好的学院式论文,通过一些用来鼓舞德国庸人、但却无人理踩的决议。柏林议会就具有较大的意义了,它是在同一种实际力量相对抗,它是在平地上,而不是在法兰克福的空中楼阁里进行辩论和通过决议。因此,对它就谈得较为详细。可是,我们对待那里的左派偶像,如舒尔采-德里奇、贝伦兹、埃尔斯纳、施泰因等的态度,也像对待法兰克福分子的态度一样尖锐,我们无情地揭露了他们的犹豫、畏缩和瞻前顾后,向他们指出,他们怎样用自己的妥协一步一步地出卖了革命。这一点自然引起了民主派小资产者的恐惧,他们正是为了供自己使用才制造出这些偶像。但是,这种恐惧恰好证明我们击中了要害。同样,我们也反对了小资产阶级热心散布的一种错觉,仿佛革命已经随着三月事变8而告结束,现在只需收获它的果实了。在我们看来,2月和3月只有在下述情况下才能具有真正革命的意义,那就是:它们不是长期革命运动的终点,相反,它们是长期革命运动的起点,在这个革命运动中,像在法国伟大的变革时期一样,人民在自已的斗争过程中不断发展起来,各个政党越来越明显地区分开来,直到它们同各个大阶级即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完全相吻合①指恩格斯《法兰克福议会》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5卷。一编者注8
8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 1848-1849年) 像,如三月的大臣们、法兰克福议会和柏林议会(无论对其右派或左 派)的态度也没有两样。第一号报纸就开始刊载一篇文章来讽刺法兰 克福议会形同虚设,讽刺它的冗长的演说无济于事,讽刺它的怯懦的 决议毫无用处。①这篇文章的代价就是使我们失去了一半股东。法兰 克福议会甚至连辩论俱乐部都算不上,这里几乎根本不进行什么辩 论,而大多都是宣读预先准备好的学院式论文,通过一些用来鼓舞德 国庸人、但却无人理睬的决议。 柏林议会就具有较大的意义了,它是在同一种实际力量相对 抗,它是在平地上,而不是在法兰克福的空中楼阁里进行辩论和通过 决议。因此,对它就谈得较为详细。可是,我们对待那里的左派偶像, 如舒尔采一德里奇、贝伦兹、埃尔斯纳、施泰因等的态度,也像对待法 兰克福分子的态度一样尖锐,我们无情地揭露了他们的犹豫、畏缩和 瞻前顾后,向他们指出,他们怎样用自己的妥协一步一步地出卖了革 命。这一点自然引起了民主派小资产者的恐惧,他们正是为了供自己 使用才制造出这些偶像。但是,这种恐惧恰好证明我们击中了要害。 同样,我们也反对了小资产阶级热心散布的一种错觉,仿佛革 命已经随着三月事变 而告结束,现在只需收获它的果实了。在我们 看来, 月和 月只有在下述情况下才能具有真正革命的意义,那就 是:它们不是长期革命运动的终点,相反,它们是长期革命运动的起 点,在这个革命运动中,像在法国伟大的变革时期一样,人民在自己 的斗争过程中不断发展起来,各个政党越来越明显地区分开来,直到 它们同各个大阶级即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完全相吻合 ①指恩格斯《法兰克福议会》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 版第 卷。一一编者注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年)为止,而无产阶级则在一系列战斗中相继夺得各个阵地。所以,凡是民主派小资产阶级想用它惯用的词句一一我们天家的愿望都是一样的,一切分歧只是出于误会一一来抹杀它与无产阶级的阶级对立的场合,我们也反对了民主派小资产阶级。而我们越是不让小资产阶级对我们无产阶级民主派发生误解,它对我们就越顺从,越容易妥协。越是激烈和坚决地反对它,它就越容易屈服,就越是对工人政党作更多的让步。这一点我们已经体会到了。最后,我们揭露了各种所谓国民议会的议会迷(用马克思的说法)9。这些先生们放过了一切权力手段,把它们重新交还给一一部分是自愿地交还给一政府。在柏林和法兰克福,在重新巩固起来的反动政府旁边存在着无权的议会,但这种议会却以为自已的无力的决议能扭转乾坤。这种痴迷不的自我欺骗,支配了直到极左派为止的所有的人。我们告诚他们:他们在议会中的胜利,同时也将是他们在实际上的失败。在柏林和法兰克福结果正是这样。当“左派”获得多数时,政府便把整个议会解散了,政府之所以能够这样做,是因为议会已经失去人民的信任。当我后来读到布日尔论马拉的一本书时,我便发觉,我们在许多方面都不知不觉地仿效了真正的(不是保皇党人伪造的)《人民之友》的伟大榜样,各种疯狂的叫器之所以出现,各种使人们将近一百年来只知道一个被歪曲得面目全非的马拉的伪造历史的行径之所以产生,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马拉无情地扯下了显赫一时的偶像一一拉斐德、巴伊等人的假面具,揭露了他们已经成了十足的革命①阿·布日尔《马拉,人民之友》1865年巴黎版第1—2卷。编者注9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 1848-1849年) 为止,而无产阶级则在一系列战斗中相继夺得各个阵地。所以,凡是 民主派小资产阶级想用它惯用的词句一一我们大家的愿望都是一样 的,一切分歧只是出于误会一一来抹杀它与无产阶级的阶级对立的 场合,我们也反对了民主派小资产阶级。而我们越是不让小资产阶级 对我们无产阶级民主派发生误解,它对我们就越顺从,越容易妥协。 越是激烈和坚决地反对它,它就越容易屈服,就越是对工人政党作更 多的让步。这一点我们已经体会到了。 最后,我们揭露了各种所谓国民议会的议会迷(用马克思的说 法户。这些先生们放过了一切权力手段,把它们重新交还给一一部分 是自愿地交还给一一政府。在柏林和法兰克福,在重新巩固起来的反 动政府旁边存在着无权的议会,但这种议会却以为自己的无力的决 议能扭转乾坤。这种痴迷不悟的自我欺骗,支配了直到极左派为止的 所有的人。我们告诫他们 他们在议会中的胜利,同时也将是他们在 实际上的失败。 在柏林和法兰克福结果正是这样。当"左派"获得多数时,政府便 把整个议会解散了$政府之所以能够这样做,是因为议会已经失去人 民的信任。 当我后来读到布日尔论马拉的一本书①时,我便发觉,我们在许 多方面都不知不觉地仿效了真正的(不是保皇党人伪造的)((人民之 友》的伟大榜样,各种疯狂的叫嚣之所以出现,各种使人们将近一百 年来只知道一个被歪曲得面目全非的马拉的伪造历史的行径之所 以产生,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马拉无情地扯下了显赫一时的偶 像一一拉斐德、巳伊等人的假面具,揭露了他们已经成了十足的革命 ①阿·布日尔《马拉,人民之友)}1 865年巴黎版第 1-2卷。一一编者注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