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以前(五四运动发生于一九一四年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和一九一 七年俄国十月革命之后),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政治指导者是中国的小资产阶级和资产 阶级(他们的知识分子)。这时,中国无产阶级还没有当作一个觉悟了的独立的阶级力量登 上政治的舞台,还是当作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追随者参加了革命。例如辛亥革命时的无 产阶级,就是这样的阶级。 在五四运动以后,虽然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继续参加了革命,但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的政治指导者,已经不是属于中国资产阶级,而是属于中国无产阶级了。这时,中国无产阶 级,由于自己的长成和俄国革命的影响,已经迅速地变成了一个觉悟了的独立的政治力量了。 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和整个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彻底的纲领,是中国共产党提出的:而 土地革命的实行,则是中国共产党单独进行的。 由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资产阶级,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所以, 虽然处在帝国主义时代,他们也还是在一定时期中和一定程度上,保存着反对外国帝国主义 和反对本国官僚军阀政府(这后者,例如在辛亥革命时期和北伐战争时期)的革命性,可以 同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反对它们所愿意反对的敌人。这是中国资产阶级和旧俄 帝国的资产阶级的不同之点。在旧俄帝国,因为它已经是一个军事封建的帝国主义,是侵略 别人的,所以俄国的资产阶级没有什么革命性。在那里,无产阶级的任务,是反对资产阶级, 而不是联合它。在中国,因为它是殖民地半殖民地,是被人侵略的,所以中国民族资产阶级 还有在一定时期中和一定程度上的革命性。在这里,无产阶级的任务,在于不忽视民族资产 阶级的这种革命性,而和他们建立反帝国主义和反官僚军阀政府的统一战线。 但同时,也即是由于他们是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资产阶级,他们在经济上和政治上是异常 软弱的,他们又保存了另一种性质,即对于革命敌人的妥协性。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即使 在革命时,也不愿意同帝国主义完全分裂,并且他们同农村中的地租剥削有密切联系,因此, 他们就不愿和不能彻底推翻帝国主义,更加不愿和更加不能彻底推翻封建势力。这样,中国 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两个基本问题,两大基本任务,中国民族资产阶级都不能解决。至于中 国的大资产阶级,以国民党为代表,在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七年这一个长的时期内,一直是 投入帝国主义的怀抱,并和封建势力结成同盟,反对革命人民的。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也曾 在一九二七年及其以后的一个时期内一度附和过反革命。在抗日战争中,大资产阶级的一部 分,以汪精卫〔13)为代表,又己投降敌人,表示了大资产阶级的新的叛变。这又是中国资 产阶级同历史上欧美各国的资产阶级特别是法国的资产阶级的不同之点。在欧美各国,特别 在法国,当它们还在革命时代,那里的资产阶级革命是比较彻底的:在中国,资产阶级则连 这点彻底性都没有。 一方面一一参加革命的可能性,又一方面一一对革命敌人的妥协性,这就是中国资产阶 级“一身而二任焉”的两面性。这种两面性,就是欧美历史上的资产阶级,也是同具的。大 敌当前,他们要联合工农反对敌人:工农觉悟,他们又联合敌人反对工农。这是世界各国资 产阶级的一般规律,不过中国资产阶级的这个特点更加突出罢了。 在中国,事情非常明白,谁能领导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谁就能取得人民的信 仰,因为人民的死敌是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而特别是帝国主义的缘故。在今日,谁能领导 人民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并实施民主政治,谁就是人民的救星。历史已经证明:中国资产阶 级是不能尽此责任的,这个责任就不得不落在无产阶级的肩上了
在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以前(五四运动发生于一九一四年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和一九一 七年俄国十月革命之后),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政治指导者是中国的小资产阶级和资产 阶级(他们的知识分子)。这时,中国无产阶级还没有当作一个觉悟了的独立的阶级力量登 上政治的舞台,还是当作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追随者参加了革命。例如辛亥革命时的无 产阶级,就是这样的阶级。 在五四运动以后,虽然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继续参加了革命,但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的政治指导者,已经不是属于中国资产阶级,而是属于中国无产阶级了。这时,中国无产阶 级,由于自己的长成和俄国革命的影响,已经迅速地变成了一个觉悟了的独立的政治力量了。 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和整个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彻底的纲领,是中国共产党提出的;而 土地革命的实行,则是中国共产党单独进行的。 由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资产阶级,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所以, 虽然处在帝国主义时代,他们也还是在一定时期中和一定程度上,保存着反对外国帝国主义 和反对本国官僚军阀政府(这后者,例如在辛亥革命时期和北伐战争时期)的革命性,可以 同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反对它们所愿意反对的敌人。这是中国资产阶级和旧俄 帝国的资产阶级的不同之点。在旧俄帝国,因为它已经是一个军事封建的帝国主义,是侵略 别人的,所以俄国的资产阶级没有什么革命性。在那里,无产阶级的任务,是反对资产阶级, 而不是联合它。在中国,因为它是殖民地半殖民地,是被人侵略的,所以中国民族资产阶级 还有在一定时期中和一定程度上的革命性。在这里,无产阶级的任务,在于不忽视民族资产 阶级的这种革命性,而和他们建立反帝国主义和反官僚军阀政府的统一战线。 但同时,也即是由于他们是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资产阶级,他们在经济上和政治上是异常 软弱的,他们又保存了另一种性质,即对于革命敌人的妥协性。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即使 在革命时,也不愿意同帝国主义完全分裂,并且他们同农村中的地租剥削有密切联系,因此, 他们就不愿和不能彻底推翻帝国主义,更加不愿和更加不能彻底推翻封建势力。这样,中国 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两个基本问题,两大基本任务,中国民族资产阶级都不能解决。至于中 国的大资产阶级,以国民党为代表,在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七年这一个长的时期内,一直是 投入帝国主义的怀抱,并和封建势力结成同盟,反对革命人民的。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也曾 在一九二七年及其以后的一个时期内一度附和过反革命。在抗日战争中,大资产阶级的一部 分,以汪精卫〔13〕为代表,又已投降敌人,表示了大资产阶级的新的叛变。这又是中国资 产阶级同历史上欧美各国的资产阶级特别是法国的资产阶级的不同之点。在欧美各国,特别 在法国,当它们还在革命时代,那里的资产阶级革命是比较彻底的;在中国,资产阶级则连 这点彻底性都没有。 一方面――参加革命的可能性,又一方面――对革命敌人的妥协性,这就是中国资产阶 级“一身而二任焉”的两面性。这种两面性,就是欧美历史上的资产阶级,也是同具的。大 敌当前,他们要联合工农反对敌人;工农觉悟,他们又联合敌人反对工农。这是世界各国资 产阶级的一般规律,不过中国资产阶级的这个特点更加突出罢了。 在中国,事情非常明白,谁能领导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谁就能取得人民的信 仰,因为人民的死敌是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而特别是帝国主义的缘故。在今日,谁能领导 人民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并实施民主政治,谁就是人民的救星。历史已经证明:中国资产阶 级是不能尽此责任的,这个责任就不得不落在无产阶级的肩上了
所以,无论如何,中国无产阶级、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小资产阶级,乃是决定国家命 运的基本势力。这些阶级,或者已经觉悟,或者正在觉悟起来,他们必然要成为中华人民共 和国的国家构成和政权构成的基本部分,而无产阶级则是领导的力量。现在所要建立的中华 民主共和国,只能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一切反帝反封建的人们联合专政的民主共和国,这 就是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也就是真正革命的三大政策的新三民主义共和国。 这种新民主主义共和国,一方面和旧形式的、欧美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的 共和国相区别,那是旧民主主义的共和国,那种共和国己经过时了:另一方面,也和苏联式 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的共和国相区别,那种社会主义的共和国已经在苏联兴盛起 来,并且还要在各资本主义国家建立起来,无疑将成为一切工业先进国家的国家构成和政权 构成的统治形式:但是那种共和国,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中,还不适用于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 的革命。因此,一切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在一定历史时期中所采取的国家形式,只 能是第三种形式,这就是所谓新民主主义共和国。这是一定历史时期的形式,因而是过渡的 形式,但是不可移易的必要的形式。 因此,全世界多种多样的国家体制中,按其政权的阶级性质来划分,基本地不外乎这三 种:(甲)资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乙)无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丙)几个革命阶级联合 专政的共和国。 第一种,是旧民主主义的国家。在今天,在第二次帝国主义战争爆发之后,许多资本主 义国家己经没有民主气息,己经转变或即将转变为资产阶级的血腥的军事专政了。某些地主 和资产阶级联合专政的国家,可以附在这一类。 第二种,除苏联外,正在各资本主义国家中酝酿着。将来要成为一定时期中的世界统治 形式。 第三种,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所采取的过渡的国家形式。各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国 家的革命必然会有某些不同特点,但这是大同中的小异。只要是殖民地或半殖民地的革命, 其国家构成和政权构成,基本上必然相同,即几个反对帝国主义的阶级联合起来共同专政的 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在今天的中国,这种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形式,就是抗日统一战线的形式。 它是抗日的,反对帝国主义的:又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的,统一战线的。但可惜,抗战许久 了,除了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民主根据地外,大部分地区关于国家民主化的工作基本上还未 着手,日本帝国主义就利用这个最根本的弱点,大踏步地打了进来:再不变计,民族的命运 是非常危险的。 这里所谈的是“国体”问题。这个国体问题,从前清末年起,闹了几十年还没有闹清楚。 其实,它只是指的一个问题,就是社会各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资产阶级总是隐瞒这种阶级 地位,而用“国民”的名词达到其一阶级专政的实际。这种隐瞒,对于革命的人民,毫无利 益,应该为之清楚地指明。“国民”这个名词是可用的,但是国民不包括反革命分子,不包 括汉奸。一切革命的阶级对于反革命汉奸们的专政,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要的国家。 “近世各国所谓民权制度,往往为资产阶级所专有,适成为压迫平民之工具。若国民党 之民权主义,则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也。”这是一九二四年在国共合作的
所以,无论如何,中国无产阶级、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小资产阶级,乃是决定国家命 运的基本势力。这些阶级,或者已经觉悟,或者正在觉悟起来,他们必然要成为中华人民共 和国的国家构成和政权构成的基本部分,而无产阶级则是领导的力量。现在所要建立的中华 民主共和国,只能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一切反帝反封建的人们联合专政的民主共和国,这 就是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也就是真正革命的三大政策的新三民主义共和国。 这种新民主主义共和国,一方面和旧形式的、欧美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的 共和国相区别,那是旧民主主义的共和国,那种共和国已经过时了;另一方面,也和苏联式 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的共和国相区别,那种社会主义的共和国已经在苏联兴盛起 来,并且还要在各资本主义国家建立起来,无疑将成为一切工业先进国家的国家构成和政权 构成的统治形式;但是那种共和国,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中,还不适用于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 的革命。因此,一切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在一定历史时期中所采取的国家形式,只 能是第三种形式,这就是所谓新民主主义共和国。这是一定历史时期的形式,因而是过渡的 形式,但是不可移易的必要的形式。 因此,全世界多种多样的国家体制中,按其政权的阶级性质来划分,基本地不外乎这三 种:(甲)资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乙)无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丙)几个革命阶级联合 专政的共和国。 第一种,是旧民主主义的国家。在今天,在第二次帝国主义战争爆发之后,许多资本主 义国家已经没有民主气息,已经转变或即将转变为资产阶级的血腥的军事专政了。某些地主 和资产阶级联合专政的国家,可以附在这一类。 第二种,除苏联外,正在各资本主义国家中酝酿着。将来要成为一定时期中的世界统治 形式。 第三种,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所采取的过渡的国家形式。各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国 家的革命必然会有某些不同特点,但这是大同中的小异。只要是殖民地或半殖民地的革命, 其国家构成和政权构成,基本上必然相同,即几个反对帝国主义的阶级联合起来共同专政的 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在今天的中国,这种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形式,就是抗日统一战线的形式。 它是抗日的,反对帝国主义的;又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的,统一战线的。但可惜,抗战许久 了,除了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民主根据地外,大部分地区关于国家民主化的工作基本上还未 着手,日本帝国主义就利用这个最根本的弱点,大踏步地打了进来;再不变计,民族的命运 是非常危险的。 这里所谈的是“国体”问题。这个国体问题,从前清末年起,闹了几十年还没有闹清楚。 其实,它只是指的一个问题,就是社会各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资产阶级总是隐瞒这种阶级 地位,而用“国民”的名词达到其一阶级专政的实际。这种隐瞒,对于革命的人民,毫无利 益,应该为之清楚地指明。“国民”这个名词是可用的,但是国民不包括反革命分子,不包 括汉奸。一切革命的阶级对于反革命汉奸们的专政,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要的国家。 “近世各国所谓民权制度,往往为资产阶级所专有,适成为压迫平民之工具。若国民党 之民权主义,则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也。”这是一九二四年在国共合作的
国民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的庄严的声明。十六年来,国民党自己违背了这个声明, 以致造成今天这样国难深重的局面。这是国民党一个绝大的错误,我们希望它在抗日的洗礼 中改正这个错误。 至于还有所谓“政体”问题,那是指的政权构成的形式问题,指的一定的社会阶级取何 种形式去组织那反对敌人保护自己的政权机关。没有适当形式的政权机关,就不能代表国家。 中国现在可以采取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省人民代表大会、县人民代表大会、区人民代表大会 直到乡人民代表大会的系统,并由各级代表大会选举政府。但必须实行无男女、信仰、财产、 教育等差别的真正普遍平等的选举制,才能适合于各革命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适合于表现 民意和指挥革命斗争,适合于新民主主义的精神。这种制度即是民主集中制。只有民主集中 制的政府,才能充分地发挥一切革命人民的意志,也才能最有力量地去反对革命的敌人。“非 少数人所得而私”的精神,必须表现在政府和军队的组成中,如果没有真正的民主制度,就 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就叫做政体和国体不相适应。 国体一一各革命阶级联合专政。政体一一民主集中制。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这就 是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这就是抗日统一战线的共和国,这就是三大政策的新三民主义的共 和国,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中华民国。我们现在虽有中华民国之名,尚无中华民国之实,循名 责实,这就是今天的工作。 这就是革命的中国、抗日的中国所应该建立和决不可不建立的内部政治关系,这就是今 天“建国”工作的唯一正确的方向。 六新民主主义的经济 在中国建立这样的共和国,它在政治上必须是新民主主义的,在经济上也必须是新民主 主义的。 大银行、大工业、大商业,归这个共和国的国家所有。“凡本国人及外国人之企业,或 有独占的性质,或规模过大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银行、铁道、航路之属,由国家经营 管理之,使私有资本制度不能操纵国民之生计,此则节制资本之要旨也。”这也是国共合作 的国民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的庄严的声明,这就是新民主主义共和国的经济构成 的正确的方针。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新民主主义共和国的国营经济是社会主义的性质,是整 个国民经济的领导力量,但这个共和国并不没收其他资本主义的私有财产,并不禁止“不能 操纵国民生计”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这是因为中国经济还十分落后的缘故。 这个共和国将采取某种必要的方法,没收地主的土地,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实行 中山先生“耕者有其田”的口号,扫除农村中的封建关系,把土地变为农民的私产。农村的 富农经济,也是容许其存在的。这就是“平均地权”的方针。这个方针的正确的口号,就是 “耕者有其田”。在这个阶段上,一般地还不是建立社会主义的农业,但在“耕者有其田” 的基础上所发展起来的各种合作经济,也具有社会主义的因素。 中国的经济,一定要走“节制资本”和“平均地权”的路,决不能是“少数人所得而私”, 决不能让少数资本家少数地主“操纵国民生计”,决不能建立欧美式的资本主义社会,也决 不能还是旧的半封建社会。谁要是敢于违反这个方向,他就一定达不到目的,他就自己要碰
国民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的庄严的声明。十六年来,国民党自己违背了这个声明, 以致造成今天这样国难深重的局面。这是国民党一个绝大的错误,我们希望它在抗日的洗礼 中改正这个错误。 至于还有所谓“政体”问题,那是指的政权构成的形式问题,指的一定的社会阶级取何 种形式去组织那反对敌人保护自己的政权机关。没有适当形式的政权机关,就不能代表国家。 中国现在可以采取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省人民代表大会、县人民代表大会、区人民代表大会 直到乡人民代表大会的系统,并由各级代表大会选举政府。但必须实行无男女、信仰、财产、 教育等差别的真正普遍平等的选举制,才能适合于各革命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适合于表现 民意和指挥革命斗争,适合于新民主主义的精神。这种制度即是民主集中制。只有民主集中 制的政府,才能充分地发挥一切革命人民的意志,也才能最有力量地去反对革命的敌人。“非 少数人所得而私”的精神,必须表现在政府和军队的组成中,如果没有真正的民主制度,就 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就叫做政体和国体不相适应。 国体――各革命阶级联合专政。政体――民主集中制。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这就 是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这就是抗日统一战线的共和国,这就是三大政策的新三民主义的共 和国,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中华民国。我们现在虽有中华民国之名,尚无中华民国之实,循名 责实,这就是今天的工作。 这就是革命的中国、抗日的中国所应该建立和决不可不建立的内部政治关系,这就是今 天“建国”工作的唯一正确的方向。 六 新民主主义的经济 在中国建立这样的共和国,它在政治上必须是新民主主义的,在经济上也必须是新民主 主义的。 大银行、大工业、大商业,归这个共和国的国家所有。“凡本国人及外国人之企业,或 有独占的性质,或规模过大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银行、铁道、航路之属,由国家经营 管理之,使私有资本制度不能操纵国民之生计,此则节制资本之要旨也。”这也是国共合作 的国民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的庄严的声明,这就是新民主主义共和国的经济构成 的正确的方针。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新民主主义共和国的国营经济是社会主义的性质,是整 个国民经济的领导力量,但这个共和国并不没收其他资本主义的私有财产,并不禁止“不能 操纵国民生计”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这是因为中国经济还十分落后的缘故。 这个共和国将采取某种必要的方法,没收地主的土地,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实行 中山先生“耕者有其田”的口号,扫除农村中的封建关系,把土地变为农民的私产。农村的 富农经济,也是容许其存在的。这就是“平均地权”的方针。这个方针的正确的口号,就是 “耕者有其田”。在这个阶段上,一般地还不是建立社会主义的农业,但在“耕者有其田” 的基础上所发展起来的各种合作经济,也具有社会主义的因素。 中国的经济,一定要走“节制资本”和“平均地权”的路,决不能是“少数人所得而私”, 决不能让少数资本家少数地主“操纵国民生计”,决不能建立欧美式的资本主义社会,也决 不能还是旧的半封建社会。谁要是敢于违反这个方向,他就一定达不到目的,他就自己要碰
破头的。 这就是革命的中国、抗日的中国应该建立和必然要建立的内部经济关系。 这样的经济,就是新民主主义的经济。 而新民主主义的政治,就是这种新民主主义经济的集中的表现。 七驳资产阶级专政 这种新民主主义政治和新民主主义经济的共和国,是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都赞成 的,舍此没有第二条路走。 走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之路吗?诚然,这是欧美资产阶级走过的老路,但 无如国际国内的环境,都不容许中国这样做。 依国际环境说,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现在的国际环境,从基本上说来,是资本主义和社 会主义斗争的环境,是资本主义向下没落,社会主义向上生长的环境。要在中国建立资产阶 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首先是国际资本主义即帝国主义不容许。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反对 中国独立,反对中国发展资本主义的历史,就是中国的近代史。历来中国革命的失败,都是 被帝国主义绞杀的,无数革命的先烈,为此而抱终天之恨。现在是一个强大的日本帝国主义 打了进来,它是要把中国变成殖民地的:现在是日本在中国发展它的资本主义,却不是什么 中国发展资本主义:现在是日本资产阶级在中国专政,却不是什么中国资产阶级专政。不错, 现在是帝国主义最后挣扎的时期,它快要死了,“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14)。但是 正因为它快要死了,它就更加依赖殖民地半殖民地过活,决不容许任何殖民地半殖民地建立 什么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正因为日本帝国主义陷在严重的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的 深坑之中,就是说,它快要死了,它就一定要打中国,一定要把中国变为殖民地,它就断绝 了中国建立资产阶级专政和发展民族资本主义的路。 其次,是社会主义不容许。这个世界上,所有帝国主义都是我们的敌人,中国要独立, 决不能离开社会主义国家和国际无产阶级的援助。这就是说,不能离开苏联的援助,不能离 开日本和英、美、法、德、意各国无产阶级在其本国进行反资本主义斗争的援助。虽然不能 说,中国革命的胜利一定要在日本和英、美、法、德、意各国或其中一二国的革命胜利之后, 但须加上它们的力量才能胜利,这是没有疑义的。尤其是苏联的援助,是抗战最后胜利决不 可少的条件。拒绝苏联的援助,革命就要失败,一九二七年以后反苏运动(15)的教训,不 是异常明显的吗?现在的世界,是处在革命和战争的新时代,是资本主义决然死灭和社会主 义决然兴盛的时代。在这种情形下,要在中国反帝反封建胜利之后,再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 资本主义社会,岂非是完全的梦呓? 如果说,由于特殊条件(资产阶级战胜了希腊的侵略,无产阶级的力量太薄弱),在第 一次帝国主义大战和十月革命之后,还有过一个基马尔式的小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土耳其 (16),那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苏联已经完成社会主义建设之后,就决不会再有一个土 耳其,尤其决不容许有一个四亿五千万人口的土耳其。由于中国的特殊条件(资产阶级的软 弱和妥协性,无产阶级的强大和革命彻底性),中国从来也没有过土耳其的那种便宜事情
破头的。 这就是革命的中国、抗日的中国应该建立和必然要建立的内部经济关系。 这样的经济,就是新民主主义的经济。 而新民主主义的政治,就是这种新民主主义经济的集中的表现。 七 驳资产阶级专政 这种新民主主义政治和新民主主义经济的共和国,是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都赞成 的,舍此没有第二条路走。 走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之路吗?诚然,这是欧美资产阶级走过的老路,但 无如国际国内的环境,都不容许中国这样做。 依国际环境说,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现在的国际环境,从基本上说来,是资本主义和社 会主义斗争的环境,是资本主义向下没落,社会主义向上生长的环境。要在中国建立资产阶 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首先是国际资本主义即帝国主义不容许。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反对 中国独立,反对中国发展资本主义的历史,就是中国的近代史。历来中国革命的失败,都是 被帝国主义绞杀的,无数革命的先烈,为此而抱终天之恨。现在是一个强大的日本帝国主义 打了进来,它是要把中国变成殖民地的;现在是日本在中国发展它的资本主义,却不是什么 中国发展资本主义;现在是日本资产阶级在中国专政,却不是什么中国资产阶级专政。不错, 现在是帝国主义最后挣扎的时期,它快要死了,“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14〕。但是 正因为它快要死了,它就更加依赖殖民地半殖民地过活,决不容许任何殖民地半殖民地建立 什么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正因为日本帝国主义陷在严重的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的 深坑之中,就是说,它快要死了,它就一定要打中国,一定要把中国变为殖民地,它就断绝 了中国建立资产阶级专政和发展民族资本主义的路。 其次,是社会主义不容许。这个世界上,所有帝国主义都是我们的敌人,中国要独立, 决不能离开社会主义国家和国际无产阶级的援助。这就是说,不能离开苏联的援助,不能离 开日本和英、美、法、德、意各国无产阶级在其本国进行反资本主义斗争的援助。虽然不能 说,中国革命的胜利一定要在日本和英、美、法、德、意各国或其中一二国的革命胜利之后, 但须加上它们的力量才能胜利,这是没有疑义的。尤其是苏联的援助,是抗战最后胜利决不 可少的条件。拒绝苏联的援助,革命就要失败,一九二七年以后反苏运动〔15〕的教训,不 是异常明显的吗?现在的世界,是处在革命和战争的新时代,是资本主义决然死灭和社会主 义决然兴盛的时代。在这种情形下,要在中国反帝反封建胜利之后,再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 资本主义社会,岂非是完全的梦呓? 如果说,由于特殊条件(资产阶级战胜了希腊的侵略,无产阶级的力量太薄弱),在第 一次帝国主义大战和十月革命之后,还有过一个基马尔式的小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土耳其 〔16〕,那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苏联已经完成社会主义建设之后,就决不会再有一个土 耳其,尤其决不容许有一个四亿五千万人口的土耳其。由于中国的特殊条件(资产阶级的软 弱和妥协性,无产阶级的强大和革命彻底性),中国从来也没有过土耳其的那种便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