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谢沧州刺史周 道出花阴,载聆琴韵。承阁下稠情挚谊,竟日款留。醉北海之清樽,香分绿 酿;仿西园之雅集,饼啖红绫,至今犹津津齿颊间也。 别后初四日到郡,初十日回盐。因由风化店行走,不及再到槐厅,面申谢悃, 歉甚!歉甚! 六二、复陈宪章 九十春光,转眼绿肥红瘦。素心人远,良会何时?足下重到乐城,驾轻就熟 惟试青萍于存铁,未免用违其长。弟伏枥如故。而当此半帘花雨,孤馆无聊,听 好鸟于枝头,殊觉怀人之滋切耳 六三、与单德栽 曩在保阳,得识荆于四家兄寓次。时弟尘装甫卸,未获通款曲,接殷勤之余 欢。洎二兄种莲山左,弟仍伏枥燕南,天各一方,莫通问讯。家兄每道二兄为今 人中古人,想见德行道谊,取重一时,未尝不慨焉慕之,而以不获缔交为恨。兹 闻幕开南翼,其地有子游之弦歌,与蒙庄之渔钓,公余寻胜,逸兴揣飞,履祉之 佳,自符心颂。三家兄字观水者,顷由新城移砚清泉,属在幕下,乞以余光分照 及之,至祷!至感! 六四、戏复陈笠山新婚出门 甫入东床,又嗟南浦,此行殊难为怀矣。江左之行,仆早知不果。今重以大 阮之言,而又牵于细君之爱,心猿一片,少安毋躁,何如? 六五、复丁玉焘 茅店谈心之后,忽忽自冬而春。新正过谒尊斋,知为文宴招留,无缘握手。 自看上元灯火,弟即驱车出省门矣。正以瀛洲楼畔,吾与亭边,时增秋水伊人之 想;而手书适至,不啻“清风来故人”也。 浴兰节近,作客者非无家室之思。无如笼鸟依人,每多牵絷。三春虚掷,重 午空来,艾绿蒲香,惟有引觞独醉耳
16 六一、谢沧州刺史周 道出花阴,载聆琴韵。承阁下稠情挚谊,竟日款留。醉北海之清樽,香分绿 酿;仿西园之雅集,饼啖红绫,至今犹津津齿颊间也。 别后初四日到郡,初十日回盐。因由风化店行走,不及再到槐厅,面申谢悃, 歉甚!歉甚! 六二、复陈宪章 九十春光,转眼绿肥红瘦。素心人远,良会何时?足下重到乐城,驾轻就熟; 惟试青萍于存铁,未免用违其长。弟伏枥如故。而当此半帘花雨,孤馆无聊,听 好鸟于枝头,殊觉怀人之滋切耳。 六三、与单德栽 曩在保阳,得识荆于四家兄寓次。时弟尘装甫卸,未获通款曲,接殷勤之余 欢。洎二兄种莲山左,弟仍伏枥燕南,天各一方,莫通问讯。家兄每道二兄为今 人中古人,想见德行道谊,取重一时,未尝不慨焉慕之,而以不获缔交为恨。兹 闻幕开南翼,其地有子游之弦歌,与蒙庄之渔钓,公余寻胜,逸兴揣飞,履祉之 佳,自符心颂。三家兄字观水者,顷由新城移砚清泉,属在幕下,乞以余光分照 及之,至祷!至感! 六四、戏复陈笠山新婚出门 甫入东床,又嗟南浦,此行殊难为怀矣。江左之行,仆早知不果。今重以大 阮之言,而又牵于细君之爱,心猿一片,少安毋躁,何如? 六五、复丁玉焘 茅店谈心之后,忽忽自冬而春。新正过谒尊斋,知为文宴招留,无缘握手。 自看上元灯火,弟即驱车出省门矣。正以瀛洲楼畔,吾与亭边,时增秋水伊人之 想;而手书适至,不啻“清风来故人”也。 浴兰节近,作客者非无家室之思。无如笼鸟依人,每多牵絷。三春虚掷,重 午空来,艾绿蒲香,惟有引觞独醉耳
六六、与袁精之、王敬之 春去堂堂,今年花事尽矣。客中了无佳趣;惟前到津门,既获旧雨重逢,又 得青云新契;此乐有不能言喻者。 别后至会州,明府多情,停车一日。复与漪园辈欢然道故,快何如之!归来 兀坐斗室中,又作闭关老衲矣。听彼好鸟,不禁怅然! 六七、谢陈赞勋 遵海而居者两载,昨到津门,竟似盆鱼纵壑,眼界也之一开。尤荷挚爱,饮 之食之,公瑾醇醪,令人心醉矣 初十日返馆,客窗倚徙,听绿树阴中黄鹂唤友,辄神往于月沽镜淀间,正不 知何时再游胜地也。 闻丁观察不病而逝,“人生若朝露”,足为增慨!新任友延何人?风便以示。 六八、戏陈笠山娶妻 前书以弟夫人麻而且肥,若有不足于心者。殊不知麻姑为天上之仙,健妇乃 女中之隽。然则麻与肥不足为病,且足为喜,何以此咎蹇修哉?吾恐阃内者正以 足下为不如城北徐公耳。 六九、贺沈一斋、沈漪园得子 朵云垂贲,知吾嫂诞育长庚,坎再索而得男,神乎技矣。然威凤祥麟,挺生 必偶;弟夫人弄璋之喜,当必接踵而来。可惜汤饼两开,未得躬与其盛,为为缺 然耳。另柬已收,永以为好,敬闻命矣。 七○、贺沈漪园得女 力回奉手示,知弟夫人得育新雏,盖阙如也。而足下以为神乎其技,不能不 心折一斋。岂知生子好,生女亦好,輓之设何必不如弧之悬也。“休嫌一片瓦, 珍重亦千金。”戏言当贺,以博一粲。至仆半通之绾,未始无心,然缘木而求 正恐鱼在于沼,未必落信天翁之口耳
17 六六、与袁精之、王敬之 春去堂堂,今年花事尽矣。客中了无佳趣;惟前到津门,既获旧雨重逢,又 得青云新契;此乐有不能言喻者。 别后至会州,明府多情,停车一日。复与漪园辈欢然道故,快何如之!归来 兀坐斗室中,又作闭关老衲矣。听彼好鸟,不禁怅然! 六七、谢陈赞勋 遵海而居者两载,昨到津门,竟似盆鱼纵壑,眼界也之一开。尤荷挚爱,饮 之食之,公瑾醇醪,令人心醉矣。 初十日返馆,客窗倚徙,听绿树阴中黄鹂唤友,辄神往于月沽镜淀间,正不 知何时再游胜地也。 闻丁观察不病而逝,“人生若朝露”,足为增慨!新任友延何人?风便以示。 六八、戏陈笠山娶妻 前书以弟夫人麻而且肥,若有不足于心者。殊不知麻姑为天上之仙,健妇乃 女中之隽。然则麻与肥不足为病,且足为喜,何以此咎蹇修哉?吾恐阃内者正以 足下为不如城北徐公耳。 六九、贺沈一斋、沈漪园得子 朵云垂贲,知吾嫂诞育长庚,坎再索而得男,神乎技矣。然威凤祥麟,挺生 必偶;弟夫人弄璋之喜,当必接踵而来。可惜汤饼两开,未得躬与其盛,为为缺 然耳。另柬已收,永以为好,敬闻命矣。 七〇、贺沈漪园得女 力回奉手示,知弟夫人得育新雏,盖阙如也。而足下以为神乎其技,不能不 心折一斋。岂知生子好,生女亦好,帨之设何必不如弧之悬也。“休嫌一片瓦, 珍重亦千金。”戏言当贺,以博一粲。至仆半通之绾,未始无心,然缘木而求, 正恐鱼在于沼,未必落信天翁之口耳
七一、贺黄舜音纳妾 塞外云深,倩鸿乏便,缺音问者一载余矣。去秋在省,得与尊翁数数过从, 备稔近概。顷晤粲亭,道足下抱衾有宠,以莲幕而作鸳帷,此乐当难名状。但不 知天上长庚,已徵吉梦否?至戚关怀,风便示慰。 七二、托沧州诸友照应友人 火云如烧,思与诸君子一登朗吟之楼,看夹岸柳阴,风樯上下,以消烦溽; 乃仙凡途判,咫尺千里,徒作五城十二楼观耳。 盐邑张少尉,武林人也。近以年老乞休,月之二十九日,先遣眷属赴沧,候 船南下。幸推梓谊,饬役代觅妥寓,俾逆旅主人,不敢欺生慢视,此感弟实均之。 七三、复谢秀三 上谷斗城耳,衡宇又隔数武,竟未一瞻丰采。春正过访,彼此复相左,何缘 之浅也。 顷惠翰言,如对芝光,而聆玉屑。足下移踏蠡州,既联旧雨之欢,又属旧地 之游,动定自多融鬯。如弟依人海角,徒以两地神交,兴“采葛采萧”之咏。中 秋拟一返省,不审桂香梧影之中,得奉雅人清话否? 七四、复沧州诸友 摩诘诗中有画。复书谓朗吟楼畔,帆影连云,蝉声送晚,觉新秋风物,恍然 在心目间;则又兼摩诘之诗与画,而备之尺牍矣。顾安得附米家船,载陶家酒, 相与作十日饮耶?南物色色俱佳,惟此地鲜能知味;而亲友挟货来者,又已先打 一网,故难为力,祈谅之。 七五、复钱绳兹 元夜连袂看灯,极一时徵逐之乐。流光如驶,忽届新秋,节序怀人,何能已 已!承寄家兄一函,为理积牍,裁答久稽,或不罪其疏节耶? 弟拟中秋返省,饼圆似月,藕大如船,三五良辰,何堪虚度?不知足下亦作 思归之计否?
18 七一、贺黄舜音纳妾 塞外云深,倩鸿乏便,缺音问者一载余矣。去秋在省,得与尊翁数数过从, 备稔近概。顷晤粲亭,道足下抱衾有宠,以莲幕而作鸳帷,此乐当难名状。但不 知天上长庚,已徵吉梦否?至戚关怀,风便示慰。 七二、托沧州诸友照应友人 火云如烧,思与诸君子一登朗吟之楼,看夹岸柳阴,风樯上下,以消烦溽; 乃仙凡途判,咫尺千里,徒作五城十二楼观耳。 盐邑张少尉,武林人也。近以年老乞休,月之二十九日,先遣眷属赴沧,候 船南下。幸推梓谊,饬役代觅妥寓,俾逆旅主人,不敢欺生慢视,此感弟实均之。 七三、复谢秀三 上谷斗城耳,衡宇又隔数武,竟未一瞻丰采。春正过访,彼此复相左,何缘 之浅也。 顷惠翰言,如对芝光,而聆玉屑。足下移踏蠡州,既联旧雨之欢,又属旧地 之游,动定自多融鬯。如弟依人海角,徒以两地神交,兴“采葛采萧”之咏。中 秋拟一返省,不审桂香梧影之中,得奉雅人清话否? 七四、复沧州诸友 摩诘诗中有画。复书谓朗吟楼畔,帆影连云,蝉声送晚,觉新秋风物,恍然 在心目间;则又兼摩诘之诗与画,而备之尺牍矣。顾安得附米家船,载陶家酒, 相与作十日饮耶?南物色色俱佳,惟此地鲜能知味;而亲友挟货来者,又已先打 一网,故难为力,祈谅之。 七五、复钱绳兹 元夜连袂看灯,极一时徵逐之乐。流光如驶,忽届新秋,节序怀人,何能已 已!承寄家兄一函,为理积牍,裁答久稽,或不罪其疏节耶? 弟拟中秋返省,饼圆似月,藕大如船,三五良辰,何堪虚度?不知足下亦作 思归之计否?
七六、托郑莘田代友谋事 月之十一日,得六日之书于津邑邮筒,又得八日之书于郡伯公牍:正如庾岭 梅花,南枝先开,北枝后放,使探春者同时领取也。 诫新席珍已久。曩以同人引去,拟即相邀;适居停坐有东床,蝉联而下,无 能为其位置。阁下以屋乌之爱,切切相关,郑当时之雅怀,齐孟尝之高谊,求之 于今,何可多得!闲花一片,尚有赖于春风之嘘也。 七七、复陈笠山 前得静海邮寄之书,乃返省时留寄者,种种委曲衷情,读之不禁三叹!然丈 夫怀才负异,何患无物色之加。柯亭椽竹,得蔡中郎而始著;其间显晦迟早,有 数存焉:而要之大器终无久掩耳。幸耐心安之以俟知者。 仆处累年积困之余,近以仕途已开,妄思取进,无罗求雀,自知想出非非, 不过抱此隐衷,勉尽人事,成否未可定也 香育热肠好友,不期送别南关,竟成永诀,闻之泣数行下!闻香度菱舟,尚 在江左,昨以一函慰之。生刍一束,远莫能将,不过藉数行作薤露耳 七八、贺沈一斋得官 足下荣选在迩,指日弃毛锥绾尺绶矣。弟事尚须集腋,驽下之才,敢不让骅 骝先步耶?贺贺! 七九、诫友勿欺人 弟于阿堵物素不重视,然吾人相交以义,相与以信。今鱼已就烹,尚作校人 之语,侨虽不敏,岂竟贸贸耶 八O、慰阮昔侯丧女 令爱玉折,闻之惋惜无已!犹幸弟夫人勿药有喜,留得母珠,不患无掌中明 月也。 八一、唁李蔼堂丧母
19 七六、托郑莘田代友谋事 月之十一日,得六日之书于津邑邮筒,又得八日之书于郡伯公牍;正如庾岭 梅花,南枝先开,北枝后放,使探春者同时领取也。 诫新席珍已久。曩以同人引去,拟即相邀;适居停坐有东床,蝉联而下,无 能为其位置。阁下以屋乌之爱,切切相关,郑当时之雅怀,齐孟尝之高谊,求之 于今,何可多得!闲花一片,尚有赖于春风之嘘也。 七七、复陈笠山 前得静海邮寄之书,乃返省时留寄者,种种委曲衷情,读之不禁三叹!然丈 夫怀才负异,何患无物色之加。柯亭椽竹,得蔡中郎而始著;其间显晦迟早,有 数存焉;而要之大器终无久掩耳。幸耐心安之以俟知者。 仆处累年积困之余,近以仕途已开,妄思取进,无罗求雀,自知想出非非, 不过抱此隐衷,勉尽人事,成否未可定也。 香育热肠好友,不期送别南关,竟成永诀,闻之泣数行下!闻香度菱舟,尚 在江左,昨以一函慰之。生刍一束,远莫能将,不过藉数行作薤露耳。 七八、贺沈一斋得官 足下荣选在迩,指日弃毛锥绾尺绶矣。弟事尚须集腋,驽下之才,敢不让骅 骝先步耶?贺贺! 七九、诫友勿欺人 弟于阿堵物素不重视,然吾人相交以义,相与以信。今鱼已就烹,尚作校人 之语,侨虽不敏,岂竟贸贸耶? 八〇、慰阮昔侯丧女 令爱玉折,闻之惋惜无已!犹幸弟夫人勿药有喜,留得母珠,不患无掌中明 月也。 八一、唁李蔼堂丧母
夏间晤令弟,惊闻失恃之变!足下千里省亲,遽遭大故,抱痛知不可解。然 亦宜少自节哀,所谓“毁不灭性”也。刻欲作数行驰慰,道远不能猝至。秋初得 手书,不谓皋鱼泣母,树已摇风;而奉倩无妻,镜还缺月。境之所值,情何以堪! 亦惟旷达处之,省却多少烦恼耳 弟宿累既深,新累复积,始知北居不易。承示缓急,已嘱昔侯汇寄。闻南湖 亦去吴桥,贤尹多情,犹思求旧,即其不忘于去后,何妨再缔夫前缘。我辈流行 坎止,似可不存成见也。 八二、与黄封三还银缓期 遥辱手诲,伏审起居健适。老表兄蔗境弥甘,松姿益茂:芒鞋竹杖,山水自 娱,视劳劳异域者,判若仙凡矣。 弟读书未成,名心久息。近为同人力劝,拟作援例之举。亦以吾道卑卑,流 而愈下,大都依草附木,要结上游;而特立独行者,率皆枯坐。如弟不工趋附, 素乏党援,三窟之营,未始非计,以故孟浪为之。惠假一款,愆期未赵,自问此 腹,不肯负人,来岁鲤鱼风起,必使珠还合浦也。 八三、复沈漪园 月明三五,共话清樽:分手以来,不胜惘惘!吾侪弃书读律,正途已矣。幸 逢捐例重开,通籍自有;寄人篱下,诚不若自营一窟也。 八四、向顺德司马李借银 司马门庭,仍容韦布,春风如旧,饮德何深!念弟十载燕南,三厕宾馆,自 惭袜线,匡益毫无。惟以磊落光明,受知足下。数年来分以冰雪,寄以腹心,礼 遇之隆,回逾恒泛。古所谓“感恩知己”,实于足下兼之。前以援例,不待将伯 之呼,即荷玉成之雅。在大君子乐成人美,加惠无穷,而弟屡沐厚施,未免受之 增愧;以云投赠,所不敢当。惟需项过多,虽集千羊之皮,尚少一狐之腋,既蒙 眷爱,敢借一元。来年秋以为期,必使连城返赵也 八五、向陆缄之借银
20 夏间晤令弟,惊闻失恃之变!足下千里省亲,遽遭大故,抱痛知不可解。然 亦宜少自节哀,所谓“毁不灭性”也。刻欲作数行驰慰,道远不能猝至。秋初得 手书,不谓皋鱼泣母,树已摇风;而奉倩无妻,镜还缺月。境之所值,情何以堪! 亦惟旷达处之,省却多少烦恼耳。 弟宿累既深,新累复积,始知北居不易。承示缓急,已嘱昔侯汇寄。闻南湖 亦去吴桥,贤尹多情,犹思求旧,即其不忘于去后,何妨再缔夫前缘。我辈流行 坎止,似可不存成见也。 八二、与黄封三还银缓期 遥辱手诲,伏审起居健适。老表兄蔗境弥甘,松姿益茂;芒鞋竹杖,山水自 娱,视劳劳异域者,判若仙凡矣。 弟读书未成,名心久息。近为同人力劝,拟作援例之举。亦以吾道卑卑,流 而愈下,大都依草附木,要结上游;而特立独行者,率皆枯坐。如弟不工趋附, 素乏党援,三窟之营,未始非计,以故孟浪为之。惠假一款,愆期未赵,自问此 腹,不肯负人,来岁鲤鱼风起,必使珠还合浦也。 八三、复沈漪园 月明三五,共话清樽;分手以来,不胜惘惘!吾侪弃书读律,正途已矣。幸 逢捐例重开,通籍自有;寄人篱下,诚不若自营一窟也。 八四、向顺德司马李借银 司马门庭,仍容韦布,春风如旧,饮德何深!念弟十载燕南,三厕宾馆,自 惭袜线,匡益毫无。惟以磊落光明,受知足下。数年来分以冰雪,寄以腹心,礼 遇之隆,回逾恒泛。古所谓“感恩知己”,实于足下兼之。前以援例,不待将伯 之呼,即荷玉成之雅。在大君子乐成人美,加惠无穷,而弟屡沐厚施,未免受之 增愧;以云投赠,所不敢当。惟需项过多,虽集千羊之皮,尚少一狐之腋,既蒙 眷爱,敢借一元。来年秋以为期,必使连城返赵也。 八五、向陆缄之借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