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能和一般财富的绝对社会化身的职能。但是，它的 最主要的职能，是作为支付手段平衡国际贸易差额。金 银充当国际购买手段，主要是在各国间通常的物质变换 的平衡突然遭到破坏的时候发挥作用。 最后，它们充当财富的绝对社会化身是在这样的 场合，不是要买或是要支付，而是要把财富从一个国家 转移到另一个国家，同时，商品市场的行情或者要达到 的目的本身，不容许这种转移以商品形式实现。每个国 家，为了国内的流通，都需要有准备金，为了世界市场 的流通，也需要有准备金。 因此，货币贮藏的职能，一部分来源于货币作为国 内流通手段和国内支付手段的职能，一部分来源于货币 作为世界货币的职能。在后一种职能上，始终需要实在 的货币商品，真实的金和银。 金银的流动是二重的。一方面，金银从产地分散到 整个世界市场，在不同程度上被不同国家的流通领域所 吸收，这样就进入了国内流通渠道，用来补偿磨损了的 金银铸币，或是为奢侈品提供材料，凝固为贮藏货币。 田葡萄牙大帆船 15-16世纪葡萄牙人 另一方面，金银又不断往返于不同国家的流通领域， 用于航行探险的主要交通工 这种运动是随着汇率的不断变化而产生的。资产阶级 具，船尾的上层是指挥部。 生产发达的国 家把大量的、 集中在银行准 备库内的贮藏 货币，限制在 它执行各种特 殊职能所必需 的最低限度以 内。没有特殊 情况，如果准 备库内的货币 贮藏大大超过 平均水平，那 就表明商品流 通停滞了，或 29
资本论Das Kapital 者商品形态变化的流动中断了。 货币转化为资本 田马可·波罗的探险队 插画 图中描绘的是马可·波 罗的探险队去往古老神秘的 资本的总公式 中国。 商品流通是资本的起点。商品 生产和发达的商品流通，即贸易， 是资本产生的历史前提。 从物质内容来看，商品流通 是各种使用价值的交换。如果我们 撇开商品流通的物质内容，撇开各 种使用价值的交换，只考察这一过 程所造成的经济形式，我们就会发 现，货币是这一过程的最后产物。 商品流通的这个最后产物是资本的最 田从莱茵河看科隆 透 初的表现形式。资本在历史上起初是以货币形式—作 纳油画 为货币财产，作为商人资本和高利贷资本，与土地财产 莱茵河是德国的第一大 河，发源于瑞士的阿尔卑斯山 相对立的。 的冰山。而位于莱菌河畔的科 从历史上看，商人资本和高利贷资本起初都是以 隆市是德国的第四大城市，人 口97万，是一座古老而美丽的 货币资本的形式与土地财产相对立的。货币是资本的最 城市，市中高楼大厦鳞次栉 初表现形式，但是货币本身并不是资本。它必须是出现 比，商店比比皆是，各种商品 在商品市场、劳动市场，或货币市场上，经过一定的过 琳琅满目，是一个繁华的商业 城市。 程，才能转化成资本。 作为货币的货币和作为资本的 货币的区别，首先只是在于它们具 有不同的流通形式。 商品流通的直接形式是W一 G一W,商品转化为货币，货币再 转化为商品，为买而卖。具有不同 特点的另一形式G一W一G,货币转 化为商品，商品再转化为货币，为 卖而买。在运动中通过后一种流通 30
的货币转化为资本， 担负起它作为资本的 使命。 虽然说，在W G一W和G一W一G 这两种形式中都有卖 和买，但其中具有很 大区别。W一G一W 循环中，始极是一种 商品，终极是另一种 商品，它退出流通， 转入消费，货币充当 过程的媒介。这一循 环的最终目的是消费，是满足需要，是使用价值。在G一 团选举 图中表现的是早期美国 WG循环中，始极是货币，最后又返回货币，商品充当 一个州的选举场景。 过程的媒介。这一循环的动机和目的是交换价值本身。 G一W一G的过程之所以有效，是因为两极有质的 区别，它们二者都是货币，因为它们的量的不同。最后 从流通中取出的货币，多于起初投入的货币。例如，用 100镑买的棉花卖100镑+10镑，即110镑。因此，这 个过程的完整形式是G一W一G'。其中的G'=G+△ G,即等于原预付货币额加上一个增殖额。我们就把这个 增殖额或超过原价值的余额叫做剩余价值。G一W一G' 实际上是直接在流通领域内表现出来的资本的总公式。 作为这一运动的有意识的承担者，货币所有者变成 了资本家。简单的商品流通，即为买而卖，是达到流通 以外的最终目的，占有使用价值，满足需要的手段。而 作为资本的货币流通本身就是目的，只是在这个不断更 新的运动中才有价值的增殖。因此，资本的运动是没有 限度的。 商品的价值在简单流通中所采取的独立形式，即货币 形式，只充当商品交换的媒介，运动一结束就消失。而价 值在G一W一G'中，已经成为一个过程的主体，它不断 地交替采取货币形式和商品形式，改变着自己的量，作为 剩余价值与作为原价值的自身分出来，自行增殖。 31
资本论Das Kapital 总公式的矛盾 货币转化为资本的流通形式，是和前面阐明的所 有关于商品、价值、货币和流通本身的性质的规律相 矛盾的。 同一价值，即同量的物化社会，在同一个商品所 有者手里，起初表现这商品的形式，然后是该商品转化 成的货币的形式，最后是由这一货币再转化成的商品形 团西蒙·波利瓦尔 式。这种形式变换不包含价值量的改变。商品价值本 画1821年 身在此过程中所经历的变化，只在于它的货币形式的变 图中是南美解放战争 化。这个货币形式最初是待售商品的价格，接着是在价 中，西蒙·波利瓦尔进入委 内瑞拉首都加拉斯加。 格中己经表现出来的货币额，最后是等价商品的价格。 这种形式变换，本身并不包括任何价值量的改变。 货币转化成为资本，必须根据商品交换的内在规 律来加以说明，即等价物的交换应该是起点。商品的价 值在商品进入流通以前就已经规定好了，就已经表现为 田农民的舞蹈老彼 商品的价格，并不是在流通中才来决定商品的价值，所 得·勃鲁盖尔约1568年 以，流通中的等价交换的结果不可能使价值增加。但剩 此图是一幅风俗画，描 绘的是一群农民在乡村空地上 余价值的形成，从货币转化为资本，既不能用卖者高于 跳着笨拙的舞蹈。人物形象天 价值出卖商品来说明，也不能用买者低于商品价值购买 真、淳朴、憨厚，性格豪迈、 乐观，是一群饱经风霜、受尽 商品来说明。因为一方的剩余价值，是另一方的不足价 压迫的农民肖像画。 值，一方的增加，是另一方的减少；一个国家的整个资 本家阶级是不可能靠 欺骗自己来发财致富 的。 所以无论怎样颠 来倒去，结果都是一样 的。流通或商品交换不 创造价值，剩余价值不 能从流通中产生。因 此，在剩余价值的形成 上，必然有某种在流通 中看不见的情况发生在 流通的背后。但是， 32
剩余价值能不能从流通以 日良知发现威廉·霍 尔曼·亨特油画 外的什么地方产生呢？ 华丽的房间中，音乐教 流通是所有者的全部相 师和他的女学生在“良知发 互关系的总和。在流通 现”的主题下，一个表示出 善意，一个表现出惊讶。 以外，商品所有者只能 同他自己的商品发生关 系，可见，商品生产者 在流通领域以外，也就 是不与其他商品所有接 触，就不能使价值增 殖，使货币货币或商品 转化为资本。 资本不能从流通中 生产，又不能不从流通渠道中产生，必须在流通中又不 田小淘气油画 图中，一位妇女正在劳 在流通中产生。作为资本家幼虫的货币所有者，必须按 动，淘气的孩子却爬上了墙 商品的价值购买商品，按商品的价值出卖商品，但他在 头。篮中的水果即为劳动的 收获。 过程终结之时，必须得到比当初投入的价值 更大的价值。也就是说，资本家幼虫要变 为蝴蝶，必须在流通领域中，又必须不在 流通领域中。 劳动力的买和卖 要转化为资本的货币的价值变化，不 可能发生在这个货币本身上，因为货币作 为购买手段和支付手段，只是实现它所购 买或所支付的商品的价格，而它如果停滞 在自己原来的形式上，它的价值量就凝固 不变。 同样，在流通的第二个行为即商品的 再度出卖上，也不可能发生这种变化，因 为这一行为只是使商品从自然形式再转化 为货币形式。因此，这种变化必定发生在 第一个行为G一W中所购买的商品上，但不 是发生在这种商品的价值上，因为互相交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