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制度经济学》苘评 芒斯被迫承认资本主义社会存在“利益的冲突”,但是他认为 借助于各种措施,首先是国家法制,各种不同的利益可以得 到调和。 康芒斯认为社会关系包括三层,一是冲突,二是依赖,三 是秩序。“在每一件经济的交易里,总有一种交易的冲突,因 为每个参加者总想尽可能的取多予少,然而每个人只有依赖 别人……才能生存或成功。因此他们必须建成一种实际可行 的协议。由于这种协议不是完全可能自愿地做到,就总得有 某种形式的集体强制来判断纠纷。”(本书第138页)康芒斯 的意思是,虽然社会上人与人之间利益相互冲突,但他们也 相互依赖、相互维系。冲突、依赖互相制约,社会秩序赖以 维持。这三大因素通过“交易结合在一起”(本书第5页)。所 以,他承认只有可以调和的“交易”冲突,没有什么对抗性 的矛盾。“交易”中的冲突可以通过“公正”的仲裁人进行和 平的调节,而调节一切“交易”冲突的公正”仲裁人,他 认为就是资产阶级国家(首先是法院)。康芒斯的这种论调是 完全站不住脚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无数事实说明了这样一点, 法院是维护垄断资本利益的工具,“法院调节利益冲突”是使 垄断组织的巨额利润合法化的同义语,实际上是资产阶级国 家和垄断组织结合在一起,为垄断组织攫取最大利润的一种 手段。 康芒斯甚至认为劳动者和资本家之间,也不存在对抗性 的阶级矛盾。他从对社会经济发展的法学解释出发,把经济 关系的本质归结为法律上所有权的“交易”,把劳动者和资本 家之间的关系也说成是具有平等权利的缔约双方的法律上的
芒 斯 被 迫 承 认 资 本 主 义 社 会 存 在 “ 利 益 的 冲 突 ” ， 但 是 他 认 为 借 助 于 各 种 措 施 ， 首 先 是 国 家 法 制 ， 各 种 不 同 的 利 益 可 以 得 到 调 和 。 康 芒 斯 认 为 社 会 关 系 包 括 三 层 ， 一 是 冲 突 ， 二 是 依 赖 ， 三 是 秩 序 。 “ 在 每 一 件 经 济 的 交 易 里 ， 总 有 一 种 交 易 的 冲 突 ， 因 为 每 个 参 加 者 总 想 尽 可 能 的 取 多 予 少 ， 然 而 每 个 人 只 有 依 赖 别 人 … … 才 能 生 存 或 成 功 。 因 此 他 们 必 须 建 成 一 种 实 际 可 行 的 协 议 。 由 于 这 种 协 议 不 是 完 全 可 能 自 愿 地 做 到 ， 就 总 得 有 某 种 形 式 的 集 体 强 制 来 判 断 纠 纷 。 ” （ 本 书 第 １ ３ ８ 页 ） 康 芒 斯 的 意 思 是 ， 虽 然 社 会 上 人 与 人 之 间 利 益 相 互 冲 突 ， 但 他 们 也 相 互 依 赖 、 相 互 维 系 。 冲 突 、 依 赖 互 相 制 约 ， 社 会 秩 序 赖 以 维 持 。 这 三 大 因 素 通 过 “ 交 易 结 合 在 一 起 ” （ 本 书 第 ５ 页 ） 。 所 以 ， 他 承 认 只 有 可 以 调 和 的 “ 交 易 ” 冲 突 ， 没 有 什 么 对 抗 性 的 矛 盾 。 “ 交 易 ” 中 的 冲 突 可 以 通 过 “ 公 正 ” 的 仲 裁 人 进 行 和 平 的 调 节 ， 而 调 节 一 切 “ 交 易 ” 冲 突 的 “ 公 正 ” 仲 裁 人 ， 他 认 为 就 是 资 产 阶 级 国 家 （ 首 先 是 法 院 ） 。 康 芒 斯 的 这 种 论 调 是 完 全 站 不 住 脚 的 。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的 无 数 事 实 说 明 了 这 样 一 点 ， 法 院 是 维 护 垄 断 资 本 利 益 的 工 具 ， “ 法 院 调 节 利 益 冲 突 ” 是 使 垄 断 组 织 的 巨 额 利 润 合 法 化 的 同 义 语 ， 实 际 上 是 资 产 阶 级 国 家 和 垄 断 组 织 结 合 在 一 起 ， 为 垄 断 组 织 攫 取 最 大 利 润 的 一 种 手 段 。 康 芒 斯 甚 至 认 为 劳 动 者 和 资 本 家 之 间 ， 也 不 存 在 对 抗 性 的 阶 级 矛 盾 。 他 从 对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的 法 学 解 释 出 发 ， 把 经 济 关 系 的 本 质 归 结 为 法 律 上 所 有 权 的 “ 交 易 ” ， 把 劳 动 者 和 资 本 家 之 间 的 关 系 也 说 成 是 具 有 平 等 权 利 的 缔 约 双 方 的 法 律 上 的 ４ 《 制 度 经 济 学 》 简 评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
《制度经济学》苘评 5 交易”。按照他的说法,“社会里所有的不是一个阶级,或两 个阶级,而是许多阶级”(本书下册第563页),许多集团,许 多由各种“交易”构成的有机机构。这种有机机构是每个企 业的基础,它把该企业的全体人员,特别是劳动者和资本家 团结起来。这样一来,他就把资本主义社会中两个基本阶级, “溶化”到各种有机机构中去,一笔抹煞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 级的阶级斗争的现实意义。 为了掩盖垄断资本的矛盾,康芒斯还不遗余力地歌颂和 粉饰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硬说现代的资本主义同十九世纪 的资本主义是不一样的,它能够“免除”过去的资本主义所 固有的“缺点”和矛盾。他说美国的法律已使资本的所有权 分散。“这种所有权的扩大,可以称为投资者的好感的扩大, 它使千百万的美国人对于保存资本主义感到兴趣,……美国 已由‘个人主义’变成公司主义,私人财产变成法人财产。” (本书下册第564、572页)谎言掩盖不了事实,发行小额股 票不过是加强垄断资本统治的办法,是垄断资产阶级欺骗、分 化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一种策略,阶级斗争决不会象康芒 斯所期望的那样,由于少数工人持有少数小额股票而消灭。他 还说,随着公司的发展,不但在所有权方面产生了分散现象, 而且在垄断企业的经营管理方面,还发生了什么管理权和所 有权分离的现象。他说:美国资本主义的另一种力量是人们 可以白手起家,从最低的地位升到最高的地位。……最低级 的计日的散工,出身于最穷的家庭,可以成为工头、厂长、总 经理,然后董事长。……公司的行政首长,尽管他自己不是 个股份所有人,却能对那傀儡董事会发号施令。”(本书下
“ 交 易 ” 。 按 照 他 的 说 法 ， “ 社 会 里 所 有 的 不 是 一 个 阶 级 ， 或 两 个 阶 级 ， 而 是 许 多 阶 级 ” （ 本 书 下 册 第 ５ ６ ３ 页 ） ， 许 多 集 团 ， 许 多 由 各 种 “ 交 易 ” 构 成 的 有 机 机 构 。 这 种 有 机 机 构 是 每 个 企 业 的 基 础 ， 它 把 该 企 业 的 全 体 人 员 ， 特 别 是 劳 动 者 和 资 本 家 团 结 起 来 。 这 样 一 来 ， 他 就 把 资 本 主 义 社 会 中 两 个 基 本 阶 级 ， “ 溶 化 ” 到 各 种 有 机 机 构 中 去 ， 一 笔 抹 煞 了 无 产 阶 级 和 资 产 阶 级 的 阶 级 斗 争 的 现 实 意 义 。 为 了 掩 盖 垄 断 资 本 的 矛 盾 ， 康 芒 斯 还 不 遗 余 力 地 歌 颂 和 粉 饰 垄 断 资 产 阶 级 的 统 治 ， 硬 说 现 代 的 资 本 主 义 同 十 九 世 纪 的 资 本 主 义 是 不 一 样 的 ， 它 能 够 “ 免 除 ” 过 去 的 资 本 主 义 所 固 有 的 “ 缺 点 ” 和 矛 盾 。 他 说 美 国 的 法 律 已 使 资 本 的 所 有 权 分 散 。 “ 这 种 所 有 权 的 扩 大 ， 可 以 称 为 投 资 者 的 好 感 的 扩 大 ， 它 使 千 百 万 的 美 国 人 对 于 保 存 资 本 主 义 感 到 兴 趣 ， … … 美 国 已 由 ‘ 个 人 主 义 ’ 变 成 公 司 主 义 ， 私 人 财 产 变 成 法 人 财 产 。 ” （ 本 书 下 册 第 ５ ６ ４ 、 ５ ７ ２ 页 ） 谎 言 掩 盖 不 了 事 实 ， 发 行 小 额 股 票 不 过 是 加 强 垄 断 资 本 统 治 的 办 法 ， 是 垄 断 资 产 阶 级 欺 骗 、 分 化 工 人 阶 级 和 劳 动 人 民 的 一 种 策 略 ， 阶 级 斗 争 决 不 会 象 康 芒 斯 所 期 望 的 那 样 ， 由 于 少 数 工 人 持 有 少 数 小 额 股 票 而 消 灭 。 他 还 说 ， 随 着 公 司 的 发 展 ， 不 但 在 所 有 权 方 面 产 生 了 分 散 现 象 ， 而 且 在 垄 断 企 业 的 经 营 管 理 方 面 ， 还 发 生 了 什 么 管 理 权 和 所 有 权 分 离 的 现 象 。 他 说 ： “ 美 国 资 本 主 义 的 另 一 种 力 量 是 人 们 可 以 白 手 起 家 ， 从 最 低 的 地 位 升 到 最 高 的 地 位 。 … … 最 低 级 的 计 日 的 散 工 ， 出 身 于 最 穷 的 家 庭 ， 可 以 成 为 工 头 、 厂 长 、 总 经 理 ， 然 后 董 事 长 。 … … 公 司 的 行 政 首 长 ， 尽 管 他 自 己 不 是 一 个 股 份 所 有 人 ， 却 能 对 那 傀 儡 董 事 会 发 号 施 令 。 ” （ 本 书 下 《 制 度 经 济 学 》 简 评 ５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
6 《制度经济学》简评 册第573-574页)这种论调也是错误的。所有权和管理权分 离,不过是资本主义发展到它的寄生阶段的产物,而不是康 芒斯所说的什么社会分工的结果,经理则不过是握有控制数 股票的股东所任命的代理人,资本主义决不会因经理代行资 本家的命令,而有丝毫的改变。 由于制度学派对美国资产阶级庸俗政治经济学的发展有 定的影响,现在的“人民资本主义”鼓吹者还在重弹它的 某些旧调,商务印书馆把康芒斯的这一本书翻译出来,供学 术界研究参考,是有意义的。 王运成 1962年6月
册 第 ５ ７ ３ — ５ ７ ４ 页 ） 这 种 论 调 也 是 错 误 的 。 所 有 权 和 管 理 权 分 离 ， 不 过 是 资 本 主 义 发 展 到 它 的 寄 生 阶 段 的 产 物 ， 而 不 是 康 芒 斯 所 说 的 什 么 社 会 分 工 的 结 果 ， 经 理 则 不 过 是 握 有 控 制 数 股 票 的 股 东 所 任 命 的 代 理 人 ， 资 本 主 义 决 不 会 因 经 理 代 行 资 本 家 的 命 令 ， 而 有 丝 毫 的 改 变 。 由 于 制 度 学 派 对 美 国 资 产 阶 级 庸 俗 政 治 经 济 学 的 发 展 有 一 定 的 影 响 ， 现 在 的 “ 人 民 资 本 主 义 ” 鼓 吹 者 还 在 重 弹 它 的 某 些 旧 调 ， 商 务 印 书 馆 把 康 芒 斯 的 这 一 本 书 翻 译 出 来 ， 供 学 术 界 研 究 参 考 ， 是 有 意 义 的 。 王 运 成 １ ９ ６ ２ 年 ６ 月 ６ 《 制 度 经 济 学 》 简 评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
目次 前言 第一章观 第二章方法 (Ⅰ)约翰·洛克… 观念……… 2.价值 3.习俗…………… (Ⅱ)交易和业务机构…………………77 1.从公司法人到运行中的机构 2.从交换到交易 (1)买卖的交易………………………85 2)管理的交易… (3)限额的交易……………………97 (4)制度… (5)资产对财富 …107 (6)自由和暴露………………110 (7)时间……… …117 (8)价值的“交易的意义………119 (9)履行、克制、避免…… 124
目 次 前 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５ 第 一 章 观 点 … … … … … … … … … … … … … … … … … … … ７ 第 二 章 方 法 … … … … … … … … … … … … … … … … … … ２ １ （ Ⅰ ） 约 翰 · 洛 克 … … … … … … … … … … … … … ２ １ １ ． 观 念 … … … … … … … … … … … … … … ２ ３ ２ ． 价 值 … … … … … … … … … … … … … … ３ ８ ３ ． 习 俗 … … … … … … … … … … … … … … ６ ０ （ Ⅱ ） 交 易 和 业 务 机 构 … … … … … … … … … … … ７ ７ １ ． 从 公 司 法 人 到 运 行 中 的 机 构 … … … … ７ ７ ２ ． 从 交 换 到 交 易 … … … … … … … … … … ８ ０ （ １ ） 买 卖 的 交 易 … … … … … … … … … ８ ５ （ ２ ） 管 理 的 交 易 … … … … … … … … … ９ ２ （ ３ ） 限 额 的 交 易 … … … … … … … … … ９ ７ （ ４ ） 制 度 … … … … … … … … … … … … ９ ９ （ ５ ） 资 产 对 财 富 … … … … … … … … … １ ０ ７ （ ６ ） 自 由 和 暴 露 … … … … … … … … … １ １ ０ （ ７ ） 时 间 … … … … … … … … … … … … １ １ ７ （ ８ ） 价 值 的 “ 交 易 的 ” 意 义 … … … … １ １ ９ （ ９ ） 履 行 、 克 制 、 避 免 … … … … … … １ ２ ４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
目次 (10)关键的和一般的交易 (11)谈判的心理学………………127 I)观念…………… ………………131 (ⅣV)利益的冲突… 152 (V)历史的经济支柱………………169 第三章魁奈 173 (Ⅰ)自然秩序 (Ⅱ)道德秩序……… 第四章休谟和皮亚斯 (Ⅰ)稀少性 193 Ⅱ)从习惯到习俗… ①)实用主义 …206 (Ⅳ)从自然到运行中的机构……………216 第五章亚当·斯密 (Ⅰ)利己和互利…… (Ⅱ)自由、安全、平等、财产…………223 I劳动痛苦、劳动力、省免的劳动… 价值的根源· (1)使用价值的根源… (2)稀少性价值的根源 …262 a.心理的和所有权的稀少性…262 自由和丰裕 0 2.价值的调节…… 价值的尺度 (Ⅳ)社会效用…… 292
（ １ ０ ） 关 键 的 和 一 般 的 交 易 … … … … １ ２ ６ （ １ １ ） 谈 判 的 心 理 学 … … … … … … … １ ２ ７ （ Ⅲ ） 观 念 … … … … … … … … … … … … … … … １ ３ １ （ Ⅳ ） 利 益 的 冲 突 … … … … … … … … … … … … １ ５ ２ （ Ⅴ ） 历 史 的 经 济 支 柱 … … … … … … … … … … １ ６ ９ 第 三 章 魁 奈 … … … … … … … … … … … … … … … … … … １ ７ ３ （ Ⅰ ） 自 然 秩 序 … … … … … … … … … … … … … １ ７ ３ （ Ⅱ ） 道 德 秩 序 … … … … … … … … … … … … … １ ８ ６ 第 四 章 休 谟 和 皮 亚 斯 … … … … … … … … … … … … … … １ ９ ３ （ Ⅰ ） 稀 少 性 … … … … … … … … … … … … … … １ ９ ３ （ Ⅱ ） 从 习 惯 到 习 俗 … … … … … … … … … … … １ ９ ８ （ Ⅲ ） 实 用 主 义 … … … … … … … … … … … … … ２ ０ ６ （ Ⅳ ） 从 自 然 到 运 行 中 的 机 构 … … … … … … … ２ １ ６ 第 五 章 亚 当 · 斯 密 … … … … … … … … … … … … … … … ２ １ ７ （ Ⅰ ） 利 己 和 互 利 … … … … … … … … … … … … ２ １ ７ （ Ⅱ ） 自 由 、 安 全 、 平 等 、 财 产 … … … … … … ２ ２ ３ （ Ⅲ ） 劳 动 痛 苦 、 劳 动 力 、 省 免 的 劳 动 … … … ２ ３ ２ １ ． 价 值 的 根 源 … … … … … … … … … … … ２ ３ ７ （ １ ） 使 用 价 值 的 根 源 … … … … … … … ２ ３ ８ （ ２ ） 稀 少 性 价 值 的 根 源 … … … … … … ２ ６ ２ ａ ． 心 理 的 和 所 有 权 的 稀 少 性 … ２ ６ ２ ｂ ． 自 由 和 丰 裕 … … … … … … … ２ ７ ０ ２ ． 价 值 的 调 节 … … … … … … … … … ２ ７ ４ ３ ． 价 值 的 尺 度 … … … … … … … … … ２ ８ ６ （ Ⅳ ） 社 会 效 用 … … … … … … … … … … … … … ２ ９ ２ ２ 目 次 本PDF文件由S22PDF生成, S22PDF的版权由 郭力 所有 pdf@home.icm.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