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目 31 Spedding and Ellis: Letters and Life of Bacon, Longmans R. W. Church: Life of Bacon English M en of Letters), M Basil M ontagu: Life and w orks of Bacon John Nichol: Bacon, His Life and Philosophy, Lippincott Macaulay: Essay on Bacon 乙关于论说文集者 Arber: Harmony of the Essays 1597- 1626, M acmillan 丙关于培根之时代者 Nicholas Chamberlain: Court aA.D. Innes: england u识和极 高的推理天才。所以,如果说蒙泰涅是较优的文章作家,则培根所表 现的是较深 nder the Tudors G. M. Trevelyan: England under the Stuart L. A. Lad wallader: Career of the earl of essex G. L. Strachey: Elizabeth and Essex E.A. Abbott: Bacon and essex R.P. T. Coffin: The Dukes of Buckingham Co ω注:关于培根之著作最完备之书目为大英博物院《印版书籍目录》,(The British M useum Catalogue of Printed Books 1884-1900 et. seq.) 近人所著书目有吉布生之书 Gibson, R. w.A Bacon Bibliography. O xford: Scrivener Press, 1950
１ ９ ４ ９ ． Ｓ ｐ ｅ ｄ ｄ ｉ ｎ ｇ ａ ｎ ｄ Ｅ ｌ ｉ ｓ ： Ｌ ｅ ｔ ｔ ｅ ｒ ｓ ａ ｎ ｄ Ｌ ｉ ｆ ｅ ｏ ｆ Ｂ ａ ｃ ｏ ｎ ， Ｌ ｏ ｎ ｇ ｍ ａ ｎ ｓ ． Ｒ ． Ｗ ． Ｃ ｈ ｕ ｒ ｃ ｈ ： Ｌ ｉ ｆ ｅ ｏ ｆ Ｂ ａ ｃ ｏ ｎ （ Ｅ ｎ ｇ ｌ ｉ ｓ ｈ Ｍ ｅ ｎ ｏ ｆ Ｌ ｅ ｔ ｔ ｅ ｒ ｓ ） ， Ｍ ａ ｃ － ｍ ｉ ｌ ａ ｎ ． Ｂ ａ ｓ ｉ ｌ Ｍ ｏ ｎ ｔ ａ ｇ ｕ ： Ｌ ｉ ｆ ｅ ａ ｎ ｄ Ｗ ｏ ｒ ｋ ｓ ｏ ｆ Ｂ ａ ｃ ｏ ｎ ． Ｊ ｏ ｈ ｎ Ｎ ｉ ｃ ｈ ｏ ｌ ： Ｂ ａ ｃ ｏ ｎ ， Ｈ ｉ ｓ Ｌ ｉ ｆ ｅ ａ ｎ ｄ Ｐ ｈ ｉ ｌ ｏ ｓ ｏ ｐ ｈ ｙ ， Ｌ ｉ ｐ ｐ ｉ ｎ ｃ ｏ ｔ ｔ ． Ｍ ａ ｃ ａ ｕ ｌ ａ ｙ ： Ｅ ｓ ｓ ａ ｙ ｏ ｎ Ｂ ａ ｃ ｏ ｎ ． 乙 关 于 论 说 文 集 者 Ａ ｒ ｂ ｅ ｒ ： Ｈ ａ ｒ ｍ ｏ ｎ ｙ ｏ ｆ ｔ ｈ ｅ Ｅ ｓ ｓ ａ ｙ ｓ １ ５ ９ ７ — １ ６ ２ ６ ， Ｍ ａ ｃ ｍ ｉ ｌ ａ ｎ ． 丙 关 于 培 根 之 时 代 者 Ｎ ｉ ｃ ｈ ｏ ｌ ａ ｓ Ｃ ｈ ａ ｍ ｂ ｅ ｒ ｌ ａ ｉ ｎ ： Ｃ ｏ ｕ ｒ ｔ ａ Ａ ． Ｄ ． Ｉ ｎ ｎ ｅ ｓ ： Ｅ ｎ ｇ ｌ ａ ｎ ｄ ｕ 识 和 极 高 的 推 理 天 才 。 所 以 ， 如 果 说 蒙 泰 涅 是 较 优 的 文 章 作 家 ， 则 培 根 所 表 现 的 是 较 深 ｎ ｄ ｅ ｒ ｔ ｈ ｅ Ｔ ｕ ｄ ｏ ｒ ｓ ． Ｇ ． Ｍ ． Ｔ ｒ ｅ ｖ ｅ ｌ ｙ ａ ｎ ： Ｅ ｎ ｇ ｌ ａ ｎ ｄ ｕ ｎ ｄ ｅ ｒ ｔ ｈ ｅ Ｓ ｔ ｕ ａ ｒ ｔ ｓ ． Ｌ ． Ａ ． Ｌ ａ ｄ ｗ ａ ｌ ａ ｄ ｅ ｒ ： Ｃ ａ ｒ ｅ ｅ ｒ ｏ ｆ ｔ ｈ ｅ Ｅ ａ ｒ ｌ ｏ ｆ Ｅ ｓ ｓ ｅ ｘ ． Ｇ ． Ｌ ． Ｓ ｔ ｒ ａ ｃ ｈ ｅ ｙ ： Ｅ ｌ ｉ ｚ ａ ｂ ｅ ｔ ｈ ａ ｎ ｄ Ｅ ｓ ｓ ｅ ｘ ． Ｅ ． Ａ ． Ａ ｂ ｂ ｏ ｔ ｔ ： Ｂ ａ ｃ ｏ ｎ ａ ｎ ｄ Ｅ ｓ ｓ ｅ ｘ ． Ｓ ． Ｒ ． Ｇ ａ ｒ ｄ ｉ ｎ ｅ ｒ ： Ｈ ｉ ｓ ｔ ｏ ｒ ｙ ｏ ｆ Ｅ ｎ ｇ ｌ ａ ｎ ｄ ， １ ６ ０ ３ — １ ６ ４ ２ ． Ｒ ． Ｐ ． Ｔ ． Ｃ ｏ ｆ ｆ ｉ ｎ ： Ｔ ｈ ｅ Ｄ ｕ ｋ ｅ ｓ ｏ ｆ Ｂ ｕ ｃ ｋ ｉ ｎ ｇ ｈ ａ ｍ ． ⒇ 书 目 ３ １ ⒇ 注 ： 关 于 培 根 之 著 作 最 完 备 之 书 目 为 大 英 博 物 院 《 印 版 书 籍 目 录 》 ， （ Ｔ ｈ ｅ Ｂ ｒ ｉ ｔ ｉ ｓ ｈ Ｍ ｕ ｓ ｅ ｕ ｍ Ｃ ａ ｔ ａ ｌ ｏ ｇ ｕ ｅ ｏ ｆ Ｐ ｒ ｉ ｎ ｔ ｅ ｄ Ｂ ｏ ｏ ｋ ｓ １ ８ ８ ４ — １ ９ ０ ０ ｅ ｔ ． ｓ ｅ ｑ ． ） 。 近 人 所 著 书 目 有 吉 布 生 之 书 ： Ｇ ｉ ｂ ｓ ｏ ｎ ， Ｒ ． Ｗ ． Ａ Ｂ ａ ｃ ｏ ｎ Ｂ ｉ ｂ ｌ ｉ ｏ ｇ ｒ ａ ｐ ｈ ｙ ． Ｏ ｘ ｆ ｏ ｒ ｄ ； Ｓ ｃ ｒ ｉ ｖ ｅ ｎ ｅ ｒ Ｐ ｒ ｅ ｓ ｓ ， １ ９ ５ ０ ． — — 译 者
培根论说文集
培 根 论 说 文 集
献书表 谨呈 英吉利海军大将巴金汉公爵 公爵阁下 所罗门有言“美名有如香膏”窃意我 公令名将流芳百世一如斯言盖 公之荣华与功迹既尊崇而卓越 公之建树亦远大而长久也拙作论说文集今将出版矣斯书 为拙作中最流行者或以其能切合世务直达人心也愚曾 于篇数及内容皆有所增加故斯书不啻新著焉职斯之故 窃敢以我 公之名冠之卷首聊表戴 德之忱与感 恩之意云尔此书有英文本拉丁文本二种皆以 公名冠之者窃意拉丁既为天下之共同语言则拉丁文本或 可永垂后世而不朽也愚昔曾以拙著伟大之复兴献于 今上又以亨利第七本纪(今亦由愚以拉丁文译出)及自然史 之一部献于太子今更以此数篇论说献于我 公凡此诸作皆愚借上天之恩惠己身之奋勉殚精竭虑而成 而非己力之所能及也谨以为献并祝 天佑 最忠诚服从之仆人弗兰西斯·圣奥本斯上
献 书 表 谨 呈 英 吉 利 海 军 大 将 巴 金 汉 公 爵 公 爵 阁 下 所 罗 门 有 言 “ 美 名 有 如 香 膏 ” 窃 意 我 公 令 名 将 流 芳 百 世 一 如 斯 言 盖 公 之 荣 华 与 功 迹 既 尊 崇 而 卓 越 公 之 建 树 亦 远 大 而 长 久 也 拙 作 论 说 文 集 今 将 出 版 矣 斯 书 为 拙 作 中 最 流 行 者 或 以 其 能 切 合 世 务 直 达 人 心 也 愚 曾 于 篇 数 及 内 容 皆 有 所 增 加 故 斯 书 不 啻 新 著 焉 职 斯 之 故 窃 敢 以 我 公 之 名 冠 之 卷 首 聊 表 戴 德 之 忱 与 感 恩 之 意 云 尔 此 书 有 英 文 本 拉 丁 文 本 二 种 皆 以 公 名 冠 之 者 窃 意 拉 丁 既 为 天 下 之 共 同 语 言 则 拉 丁 文 本 或 可 永 垂 后 世 而 不 朽 也 愚 昔 曾 以 拙 著 伟 大 之 复 兴 献 于 今 上 又 以 亨 利 第 七 本 纪 （ 今 亦 由 愚 以 拉 丁 文 译 出 ） 及 自 然 史 之 一 部 献 于 太 子 今 更 以 此 数 篇 论 说 献 于 我 公 凡 此 诸 作 皆 愚 借 上 天 之 恩 惠 己 身 之 奋 勉 殚 精 竭 虑 而 成 而 非 己 力 之 所 能 及 也 谨 以 为 献 并 祝 天 佑 最 忠 诚 服 从 之 仆 人 弗 兰 西 斯 · 圣 奥 本 斯 上
论真理 论真理 善戏谑的彼拉多曾说:“真理是什么呢?”说了之后并且 不肯等候回答①。世上尽有一般人喜欢把意见变来变去,并且 认为固定了一种信仰即等于上了一套枷锁;在思想上和在行 为上他们都一样地要求意志底自由。并且虽然这一流的各派 哲学家已成过去②,然而仍有些心志游移的说者和他们同声 同气,—一虽然这般人比起古人来血气薄弱一点。但是使人 们好伪说的原因,不仅是人们找寻真理时的艰难困苦,亦不 是找寻着了真理之后真理所加于人们底思想的约束,而是 种天生的,虽然是恶劣的,对于伪说本身的爱好。希腊晚期 哲学学派中有人曾研究过这个问题③,他不懂得伪说之中有 什么东西竟会使人们为伪说底本身而爱它,因为伪说既不能 如诗人之所为,引人入胜;亦不能如商人之所为,导人得利 我亦不懂得这是什么缘故:可是“真理”这件东西可说是一 种无隐无饰的白昼之光,世间的那些歌剧、扮演、庆典在这 种光之下所显露的,远不如灯烛之光所显露的庄严美丽。真 理在世人眼中其价值也许等于一颗珍珠,在日光之下看起来 ①彼拉多 (Pilate即 Pontius pilate)。罗马所委犹太国( Judea)巡抚。即审 判耶稣者。事见《新约·约翰福音》第18章、第37-38节 ②指希腊怀疑派诸家 ③约指鲁先①ucan,120?—200?)所著之“ Philopseudes”(《爱伪伦》), 鲁先为希腊晚期著名之讽刺作家
一 论 真 理 善 戏 谑 的 彼 拉 多 曾 说 ： “ 真 理 是 什 么 呢 ？ ” 说 了 之 后 并 且 不 肯 等 候 回 答 ① 。 世 上 尽 有 一 般 人 喜 欢 把 意 见 变 来 变 去 ， 并 且 认 为 固 定 了 一 种 信 仰 即 等 于 上 了 一 套 枷 锁 ； 在 思 想 上 和 在 行 为 上 他 们 都 一 样 地 要 求 意 志 底 自 由 。 并 且 虽 然 这 一 流 的 各 派 哲 学 家 已 成 过 去 ② ， 然 而 仍 有 些 心 志 游 移 的 说 者 和 他 们 同 声 同 气 ， — — 虽 然 这 般 人 比 起 古 人 来 血 气 薄 弱 一 点 。 但 是 使 人 们 好 伪 说 的 原 因 ， 不 仅 是 人 们 找 寻 真 理 时 的 艰 难 困 苦 ， 亦 不 是 找 寻 着 了 真 理 之 后 真 理 所 加 于 人 们 底 思 想 的 约 束 ， 而 是 一 种 天 生 的 ， 虽 然 是 恶 劣 的 ， 对 于 伪 说 本 身 的 爱 好 。 希 腊 晚 期 哲 学 学 派 中 有 人 曾 研 究 过 这 个 问 题 ③ ， 他 不 懂 得 伪 说 之 中 有 什 么 东 西 竟 会 使 人 们 为 伪 说 底 本 身 而 爱 它 ， 因 为 伪 说 既 不 能 如 诗 人 之 所 为 ， 引 人 入 胜 ； 亦 不 能 如 商 人 之 所 为 ， 导 人 得 利 。 我 亦 不 懂 得 这 是 什 么 缘 故 ： 可 是 “ 真 理 ” 这 件 东 西 可 说 是 一 种 无 隐 无 饰 的 白 昼 之 光 ， 世 间 的 那 些 歌 剧 、 扮 演 、 庆 典 在 这 种 光 之 下 所 显 露 的 ， 远 不 如 灯 烛 之 光 所 显 露 的 庄 严 美 丽 。 真 理 在 世 人 眼 中 其 价 值 也 许 等 于 一 颗 珍 珠 ， 在 日 光 之 下 看 起 来 一 论 真 理 ３ ① ② ③ 约 指 鲁 先 （ Ｌ ｕ ｃ ｉ ａ ｎ ， １ ２ ０ ？ — ２ ０ ０ ？ ） 所 著 之 “ Ｐ ｈ ｉ ｌ ｏ ｐ ｓ ｅ ｕ ｄ ｅ ｓ ” （ 《 爱 伪 伦 》 ） ， 鲁 先 为 希 腊 晚 期 著 名 之 讽 刺 作 家 。 指 希 腊 怀 疑 派 诸 家 。 彼 拉 多 （ Ｐ ｉ ｌ ａ ｔ ｅ 即 Ｐ ｏ ｎ ｔ ｉ ｕ ｓ Ｐ ｉ ｌ ａ ｔ ｅ ） 。 罗 马 所 委 犹 太 国 （ Ｊ ｕ ｄ ｅ ａ ） 巡 抚 。 即 审 判 耶 稣 者 。 事 见 《 新 约 · 约 翰 福 音 》 第 １ ８ 章 、 第 ３ ７ — ３ ８ 节
4 培根论说文集 最好;但是它决够不上那在各种不同的光线下显得最美的钻 石和红玉底价值。搀上一点伪说的道理总是给人添乐趣的。要 是从人们底心中取去了虚妄的自是,自谀的希望,错误的评 价,武断的想象,就会使许多人底心变成一种可怜的、缩小 的东西,充满忧郁和疾病,自己看起来也讨厌。对于这一点 会有人怀疑么?早期的耶教著作家中有一位①曾经很严厉地 把诗叫做“魔鬼底酒”,②因为诗能占据人底想象,然而诗不 过是伪说底影子罢了。害人的不是那从心中经过的伪说,而 是那沉入心中,盘据心中的伪说,如前所言者是也。然而这 些事情,无论其在人们堕落的判断力及好尚中是如何,真理 (它是只受本身底评判的)却教给我们说研究真理(就是向它 求爱求婚),认识真理(就是与之同处),和相信真理(就是 享受它)乃是人性中最高的美德。 当上帝创造宇宙的那几日中,他所创造的头一件东西就 是感官底光明③;他所创造的末一件东西就是理智底光明 ①见下。 ② V inum daemonum,英国学者Eli注:此语乃由奥古斯丁( Augustine 与杰罗姆 Hieronymus) 语合成者。奥以诗为“伪说之酒”:杰以诗为“魔 鬼之食 ③旧约·创世记》第1章1一3节:“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 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所谓“感官底光明”, 即吾人感官所能见之光明也 ④《创世记》第1章26-31节云上帝仿自己之形象而造人,造成后并赐福 于人,教以箴言,此处所谓“理智底光明”当即指此
最 好 ； 但 是 它 决 够 不 上 那 在 各 种 不 同 的 光 线 下 显 得 最 美 的 钻 石 和 红 玉 底 价 值 。 搀 上 一 点 伪 说 的 道 理 总 是 给 人 添 乐 趣 的 。 要 是 从 人 们 底 心 中 取 去 了 虚 妄 的 自 是 ， 自 谀 的 希 望 ， 错 误 的 评 价 ， 武 断 的 想 象 ， 就 会 使 许 多 人 底 心 变 成 一 种 可 怜 的 、 缩 小 的 东 西 ， 充 满 忧 郁 和 疾 病 ， 自 己 看 起 来 也 讨 厌 。 对 于 这 一 点 会 有 人 怀 疑 么 ？ 早 期 的 耶 教 著 作 家 中 有 一 位 ① 曾 经 很 严 厉 地 把 诗 叫 做 “ 魔 鬼 底 酒 ” ， ② 因 为 诗 能 占 据 人 底 想 象 ， 然 而 诗 不 过 是 伪 说 底 影 子 罢 了 。 害 人 的 不 是 那 从 心 中 经 过 的 伪 说 ， 而 是 那 沉 入 心 中 ， 盘 据 心 中 的 伪 说 ， 如 前 所 言 者 是 也 。 然 而 这 些 事 情 ， 无 论 其 在 人 们 堕 落 的 判 断 力 及 好 尚 中 是 如 何 ， 真 理 （ 它 是 只 受 本 身 底 评 判 的 ） 却 教 给 我 们 说 研 究 真 理 （ 就 是 向 它 求 爱 求 婚 ） ， 认 识 真 理 （ 就 是 与 之 同 处 ） ， 和 相 信 真 理 （ 就 是 享 受 它 ） 乃 是 人 性 中 最 高 的 美 德 。 当 上 帝 创 造 宇 宙 的 那 几 日 中 ， 他 所 创 造 的 头 一 件 东 西 就 是 感 官 底 光 明 ③ ； 他 所 创 造 的 末 一 件 东 西 就 是 理 智 底 光 明 ④ ； ４ 培 根 论 说 文 集 ① ② ③ ④ 《 创 世 记 》 第 １ 章 ２ ６ — ３ １ 节 云 上 帝 仿 自 己 之 形 象 而 造 人 ， 造 成 后 并 赐 福 于 人 ， 教 以 箴 言 ， 此 处 所 谓 “ 理 智 底 光 明 ” 当 即 指 此 。 《 旧 约 · 创 世 记 》 第 １ 章 １ — ３ 节 ： “ 起 初 神 创 造 天 地 。 地 是 空 虚 混 沌 ， 渊 面 黑 暗 。 神 的 灵 运 行 在 水 面 上 。 神 说 ， 要 有 光 ， 就 有 了 光 ” 。 所 谓 “ 感 官 底 光 明 ” ， 即 吾 人 感 官 所 能 见 之 光 明 也 。 Ｖ ｉ ｎ ｕ ｍ ｄ ａ ｅ ｍ ｏ ｎ ｕ ｍ ， 英 国 学 者 Ｅ ｌ ｉ ｓ 注 ： 此 语 乃 由 奥 古 斯 丁 （ Ａ ｕ ｇ ｕ ｓ ｔ ｉ ｎ ｅ ） 与 杰 罗 姆 （ Ｈ ｉ ｅ ｒ ｏ ｎ ｙ ｍ ｕ ｓ ） 二 人 之 语 合 成 者 。 奥 以 诗 为 “ 伪 说 之 酒 ” ； 杰 以 诗 为 “ 魔 鬼 之 食 ” 。 见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