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 Kelly Noⅴ ember2010 Pacifica. California. USA
16 -- Kevin Kelly November 2010 Pacifica, California, USA
Introduction to chinese translation of ooc Kevin Kelly 我在二十岁那年用在一家货运中心打工挣的钱 买了一张从新泽西到亚洲的机票。在此之前,我只 结识过一位中国人,甚至连亚洲的饮食都没沾过。 我不知道在这个离家万里的地方会碰到什么。当我 到达的时候,我的钱包几乎空空如也;不过,我有 的是时间。 在接下来的八年里,我走遍了亚洲的许多国家, 间或回到美国挣些钱,然后再去往那遥远的东方 那时候我还年轻,也正是接受新事物的时候,也因 此,亚洲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 的乐天派。飞速的发展就发生在我眼前,我开始相 信,一切皆有可能。 更重要的是,我开始换一种方式思考。我开始领 会到大型任务如何通过去中心化的方法并借助最 少的规则来完成;我懂得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要事 先计划好。印度街道上车水马龙的画面始终浮现在 我脑海里:熙煕攘攘的人群,伫立不动的牛群,钻 来钻去的自行车,慢慢悠悠的牛车,飞驰而过的摩 托车,体积庞大的货车,横冲直撞的公交车——车
17 Introduction to Chinese Translation of OOC Kevin Kelly 我在二十岁那年用在一家货运中心打工挣的钱 买了一张从新泽西到亚洲的机票。在此之前,我只 结识过一位中国人,甚至连亚洲的饮食都没沾过。 我不知道在这个离家万里的地方会碰到什么。当我 到达的时候,我的钱包几乎空空如也;不过,我有 的是时间。 在接下来的八年里,我走遍了亚洲的许多国家, 间或回到美国挣些钱,然后再去往那遥远的东方。 那时候我还年轻,也正是接受新事物的时候,也因 此,亚洲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 的乐天派。飞速的发展就发生在我眼前,我开始相 信,一切皆有可能。 更重要的是,我开始换一种方式思考。我开始领 会到大型任务如何通过去中心化的方法并借助最 少的规则来完成;我懂得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要事 先计划好。印度街道上车水马龙的画面始终浮现在 我脑海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伫立不动的牛群,钻 来钻去的自行车,慢慢悠悠的牛车,飞驰而过的摩 托车,体积庞大的货车,横冲直撞的公交车——车
流混杂着羊群、牛群在仅有两条车道的路面上蠕 动,却彼此相安无事。亚洲给了我新的视角。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理念究竞从何而来;我也不敢 确定地说,这本书中的想法就来自于亚洲,但我想, 是亚洲使我准备好了接受这些想法。我认为其中的 些想法与传统的亚洲理念是有共鸣的,譬如说, 自底向上而非自顶向下地构建事物,去中心化系统 的优势,人造与天生之间的连续性,等等。正因为 此,当这本思想之书被翻译成中文时,我感到万分 高兴。 更令我感到高兴的是,正是我在书中所讨论的 些想法,催生了你手中的这本中文版。它并非由 位专业的作者(自顶)来完成,而是由一些业余爱 好者通过一个非常松散的去中心化的网络协作(自 底)完成的。我称这个过程为“蜂群思维”的体现 或者用一个更时髦的词——“众包”。虽然我自己 在书中描绘了这种方法在自然界中是如何行之有 效,但当它成功用于我的这本书时,我仍然感到惊 讶不已。 我是在1990年开始写这本书的,距今刚好有20 年左右的时间。经常有人问我,在这20年中发生 了什么变化,我需要做哪些更新?对于我亲爱的读 者来说,好消息是,这本书在今天与在20年前同
18 流混杂着羊群、牛群在仅有两条车道的路面上蠕 动,却彼此相安无事。亚洲给了我新的视角。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理念究竟从何而来;我也不敢 确定地说,这本书中的想法就来自于亚洲,但我想, 是亚洲使我准备好了接受这些想法。我认为其中的 一些想法与传统的亚洲理念是有共鸣的,譬如说, 自底向上而非自顶向下地构建事物,去中心化系统 的优势,人造与天生之间的连续性,等等。正因为 此,当这本思想之书被翻译成中文时,我感到万分 高兴。 更令我感到高兴的是,正是我在书中所讨论的一 些想法,催生了你手中的这本中文版。它并非由一 位专业的作者(自顶)来完成,而是由一些业余爱 好者通过一个非常松散的去中心化的网络协作(自 底)完成的。我称这个过程为“蜂群思维”的体现, 或者用一个更时髦的词——“众包” 。虽然我自己 在书中描绘了这种方法在自然界中是如何行之有 效,但当它成功用于我的这本书时,我仍然感到惊 讶不已。 我是在 1990 年开始写这本书的,距今刚好有 20 年左右的时间。经常有人问我,在这 20 年中发生 了什么变化,我需要做哪些更新?对于我亲爱的读 者来说,好消息是,这本书在今天与在 20 年前同
样有效,需要更新的仅仅是一些事例。研究人员们 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证据来更好地证明我在20年前 提出的想法,而这些想法本身却很令人惊奇地“与 时俱进”。 事实上,这本书在今天比在20年前更应景。当 我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还没有万维网,因特网网 刚进入实用阶段;仿真处于初级阶段;计算机绘图 还很少见;电子货币尚不为人知。虚拟生活、去中 心化的力量以及由机器构成的生态等概念,即使是 在美国,也没有太多意义。这些故事和逻辑看上去 太抽象、太遥远。 而今天则一切都改变了。万维网,遍布全球的网 络,由电话、iPad和个人计算机组成的实时网络, 还有可以自动驾驶的汽车,都出现在我们眼前。我 在这本书中所概括的原则显得更加必要和重要。事 实上,这本书如今在美国的销量要比它当初发行时 的销量还要好 这就是我说的好消息。坏消息是,在过了20年 之后,我们对于如何使大规模复杂事物运作起来的 理解仍然少有进展。我很遗憾地告知大家,不论是 在人工生命还是机器人技术,抑或是生态学或仿真 学领域中,并没有出现新的重大思想。我们今天所
19 样有效,需要更新的仅仅是一些事例。研究人员们 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证据来更好地证明我在 20 年前 提出的想法,而这些想法本身却很令人惊奇地“与 时俱进” 。 事实上,这本书在今天比在 20 年前更应景。当 我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还没有万维网,因特网刚 刚进入实用阶段;仿真处于初级阶段;计算机绘图 还很少见;电子货币尚不为人知。虚拟生活、去中 心化的力量以及由机器构成的生态等概念,即使是 在美国,也没有太多意义。这些故事和逻辑看上去 太抽象、太遥远。 而今天则一切都改变了。万维网,遍布全球的网 络,由电话、iPad 和个人计算机组成的实时网络, 还有可以自动驾驶的汽车,都出现在我们眼前。我 在这本书中所概括的原则显得更加必要和重要。事 实上,这本书如今在美国的销量要比它当初发行时 的销量还要好。 这就是我说的好消息。坏消息是,在过了 20 年 之后,我们对于如何使大规模复杂事物运作起来的 理解仍然少有进展。我很遗憾地告知大家,不论是 在人工生命还是机器人技术,抑或是生态学或仿真 学领域中,并没有出现新的重大思想。我们今天所
知的,绝大多数是我们20年前就已知的,并且都 在这本书中提及了 我很高兴这本书得以被翻译成中文。我寄望于 些中国读者在读完本书后,可以追本溯源到原始的 研究论文,并继续深入下去,发明或发现全新的理 念,从而使这本书彻底“过时”。若果真如此的话, 我会认为我的作品是成功的 希望你能开卷有益,并喜欢我的下一本书:《技 术想要什么》( What Technology Wants) 凯文·凯利 2010年11月 于美国加州帕西菲卡市
20 知的,绝大多数是我们 20 年前就已知的,并且都 在这本书中提及了。 我很高兴这本书得以被翻译成中文。我寄望于一 些中国读者在读完本书后,可以追本溯源到原始的 研究论文,并继续深入下去,发明或发现全新的理 念,从而使这本书彻底“过时” 。若果真如此的话, 我会认为我的作品是成功的。 希望你能开卷有益,并喜欢我的下一本书:《技 术想要什么》(What Technology Wants)。 凯文・凯利 2010 年 11 月 于美国加州帕西菲卡市